生活才開始,之前的相比都是生存。
——白以晴blog
「是啊,呵呵。」悅耳如銀鈴般的笑聲傳進白以晴的耳朵。
這是第一次張琪給她打電話,也是第一次她們用手機聯系對方。
「這麼晚了還不睡啊?」她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
「以晴姐,你不也是沒睡嗎?」
坦白說,白以晴很害怕張琪找她,她怕張琪會問白以晴和吳陽文的事情,會說起吳陽文和她的近況。
「我準點睡。」她的老習慣,她的準點好像是從小學時候養成的,那時候爸爸忙著處理事務,媽媽也是著手公司,哥哥中學開始上晚自習,她沒事做,早點睡著,早上也起得早,這樣就能醒來就看見爸媽已經坐在餐桌上吃飯了。
「美容覺啊。」
「你打電話是……」白以晴緊張地將兩腳指頭扣住。
「哦,對了,你明天是不是要去復查?」
「嗯,你怎麼知道的?」她松了一口氣,是問這個啊。
「上次去看你,你說醫生讓你每周都去復查嘛。」
「有心了。」白以晴嘴角輕揚,她還真的很貼心呢。
「呵呵,那我明天我陪你去吧。」張琪言笑晏晏。
「你不用上班嗎?」明天是周四,白以晴倒是請了假,那張琪呢?
「沒事,明天我休假。」她們攝影室是輪班的,隔一天上一天班,就是沒周末而已。
「哦,那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有人一起去醫院,總歸是很樂意的。
「說什麼啊,我們是朋友嘛,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呵呵。」她好喜歡她這樣「性本善」,很稀有。
從咖啡廳那天起,她就在想,如果沒有吳陽文,她們可能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當然前提是張琪願意,但話又說回來,沒有吳陽文,她們也就和路邊擦肩而過的陌路人無異。
「明天早上我到你們小區門口等你哦。」
「也好。」省的出入登記了。
小區治安特別好就是許澤當時買婚房選擇這里的重要原因,可能他當時就已經考慮到日後白以晴會一個人在家,所以就以安全為首要條件挑選地段,並不是吳陽文所說的是因為它是都市繁華區的豪華高層,雖然這也是事實。
白以晴和張琪互道晚安後掛了電話。
她躺在被窩里,拉了燈,耳邊回響的是電話里那些活潑俏皮的聲音,而不是單調的嚴肅氣息。
「以晴姐?」
她喜歡這個稱呼,雖然很親昵,有些讓她意外。
白以晴從小時候就渴望友情,看著小朋友們一起玩,看著她們三三兩兩結伴同行,而她始終都是被排擠在外的那個,很多小朋友都不敢和她一起玩,怕傷到她,也有一些家庭的父母都會叮囑自己的小孩對她好,可是她要的不是被當作玻璃瓶捧在手心的感覺,她想要的就是簡單的友情,會鬧別扭,會翻臉,會惱她,推搡她,會給她起外號,會豪放地說她「放屁」。可是她向往的一直都是別人的感情,看著她們這樣一路走來,她就始終是個看客。時間一久,她就慣了,這樣一個人默默地躲在角落里看著別人幸福。
漸漸帶著手腕的漸輕的痛和這些沉重的回憶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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