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寂寞,有時候很難用語言表達。
——安妮寶貝
「我在听!」許澤連忙回應。
「那你早點休息吧,不早了。」白以晴知道自己的冷笑話級別,剛剛肯定許澤是被冷到了。
「你要睡了嗎?」他不太想睡,快進十一月了,這個房子空蕩蕩有點冷清。
「還沒有。」
她扭頭看了看時間,他們一通電話盡然講了這麼長時間,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煲電話粥。
「聊會天吧。」
他語氣自然,像和一個老朋友寒暄一般,讓白以晴也無法拒絕。
「她不在家嗎?」
「嗯。」許澤簡單地點了頭。
「想聊什麼?」今天他是老大,她是受害者,她再不情願也要硬著頭皮撐著。
許澤低頭沉思片刻,「我給你講個笑話怎麼樣?」
「好,你講!」
「從前有個包子,他去旅行了,走著走著餓了,就把自己給吃了。」笑話是從白以晴的香蕉轉變而來。
白以晴听著順勢倒進被窩,一旁的許子楓也跟著她倒了下來,她看著他,而他黑溜溜的眼楮也看向她,惹得白以晴一陣發笑,「呵呵……」
許澤沒想到白以晴的笑點這麼低,冷笑話都能樂出來,「換你講了!」
「啊?」白以晴呆住了,她光顧著許子楓了,根本沒听到許澤在講,「你講完了?」
「是啊!」
「那個,我剛剛走神了,沒听到。」她不好意地吐著舌頭,許子楓也學著她吐舌頭,她又忍不住笑了。
「沒听到你一勁兒在那笑啥?」許澤一頭霧水地問道。
「我在笑許子楓!」她伸出手捏了捏許子楓的臉蛋,「他好可愛啊!」
許澤微微愣了愣,白以晴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種母性的慈祥和寵溺,給他一種錯覺,那個孩子是白以晴親生的一般。
「你喜歡他嗎?」從白以晴收.養了這個孩子到現在,他是第一次听白以晴說許子楓「可愛」,他一直以為白以晴要這個孩子只是為了應付孫愛竹的,和「喜歡」掛不上邊。
「嗯,他挺乖的。」白以晴朝著許子楓靠過去,對著他說︰「來叫媽媽。」說完講話筒遞到許子楓面前。
「媽媽。」許子楓張口就來。
「听見沒有,是不是很乖啊?」白以晴向許澤炫耀著。
許澤听到那邊「媽媽」兩個字的時候,渾身的細胞都軟化了,眼前浮現出一個溫馨的家,家里有一個好媽媽,一個小生命。
「嗯,很乖。」
他咬了咬下唇,望著窗外,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漸漸駛過來,兩盞刺眼的燈筆直地射向前方,任佳靜回來了…….
千山萬水總是情,送杯咖啡行不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