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是環環相扣的。
——白以晴blog
「你是瘋了!」
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和一個瘋子去計較什麼,「離婚」?其實他們這樣的情況,每天都有離婚的可能,可身上肩負的責任卻不允許這麼做,她也不知道真正有一天許澤要和她離婚,她該怎麼辦?要不要同意,如何和兩邊的家長交代。
「我沒瘋!」他用勁握了握著白以晴的手。
「知道了,你把手放開,放開就證明你沒瘋。」
許澤听到後唯恐避而不及地松開了白以晴,白以晴甩甩發酸的手,他力氣真大,都被捏紅了。
「你看看,我是不是沒有瘋?」
「沒有。」她把許澤的車鑰匙放進抽屜。
白以晴看著他不穩的腳步,他竟然朝著自己的臥室去了,「哎!你……」
「我兒子呢?」他搖搖晃晃地進了門,看到床上滿臉淚痕的許子楓,「兒子。」
許子楓看到以龐然大物朝著自己就撲過來了,嚇得臉色鐵青,哭都來不及哭。
許澤坐到床上,伸出胳膊摟過許子楓,在他臉蛋上美美地親了一口,「乖兒子。」
白以晴對他完全沒轍了,他是真醉了,還是假醉,她也搞不清楚,應該沒有醉的很厲害,否則就是趴著回來了,他可能意識還是清楚的,能開車穩穩地到這里來,也挺傳奇,不過想想還是覺得後怕。
「子楓別害怕,爸爸,他是爸爸。」白以晴模著許子楓的頭,安撫著他。
可不,這孩子一會兒就反應過來了,小臉放晴,圓咕嚕嘟的眼楮盯著許澤看。
「許澤,許澤,不早了,去睡吧。」她拉了拉許澤的胳膊,再不睡她今晚就別想睡了。
「那我要和我兒子一起睡!」他緊緊抱著許子楓不肯放開。
「好!」先答應了,等他睡著了再把孩子抱回來,就是怕許子楓不肯。
「跟爸爸去睡覺好不好?」他那哪里是征求意見,說罷話就直接抱著許子楓走了。
許子楓一看自己被人抱走了,害怕地開始掙扎,向白以晴揮著胳膊,「媽媽,媽媽……」邊呼喊一邊在許澤懷里一跳一跳的,不乖乖跟他走。
白以晴只好跟在他們身後,這樣許子楓才不再吼喊,悄悄地看著白以晴任由許澤抱著他。
「來,乖兒子,和爸爸睡覺。」抱著許子楓上了床,拉上被子把兩個人裹住,白以晴慌忙掏出許子楓的腦袋,別把孩子悶壞了。
「子楓和爸爸乖乖睡覺哦!媽媽走了。」
白以晴剛講完話許子楓就哇地一聲哭了,「媽媽……不走,不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別哭啦!」
這眼淚來的,比水龍頭還要快。
白以晴坐在床邊,打了一個哈切,輕輕拍著許子楓的身體,「睡吧,媽媽在這里。」
許子楓伸出手來拉住白以晴的手,「媽媽睡,和子楓一起睡。」
「子楓先睡,媽媽再睡!」她模著他的頭,在額頭落下一吻,「乖。」
「媽媽唱歌,媽媽給子楓唱歌。」他晃著白以晴的手睜大眼楮不肯入睡。
「唱歌!」許澤閉著眼楮翻起身來沖著白以晴嚷嚷。
白以晴額頭滑下一滴汗。
「唱《世上只有媽媽好》!」
許子楓也跟著起哄,拍著小手,「只有媽媽好,只有媽媽好,媽媽趕緊唱。」
「快點唱歌,不然就不睡覺!」許澤耍賴地把許子楓也從被窩里拉了出來,「子楓,求媽媽唱歌。」
「媽媽……求求你,給子楓唱歌。」一臉乞求,兩手作揖。
「呵呵。」她被這對活寶逗樂了,「好,我唱。」
「耶!」兩個人興高采烈地吶喊著。
「噓~」她兩手捂上許澤和許子楓的嘴巴,「悄悄的,我唱,好不好?」
他們齊刷刷地點頭,白以晴才收回了手,「先躺下,睡覺。」
然後就看到兩個人機械式地躺會被窩,合上眼楮。
白以晴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遍《世上只有媽媽好》,見他們呼吸平穩了,才停了下來,看看時間都已經三點了,輕輕地抱著許子楓準備走,才發現許澤緊緊地抱著他不放,害怕把許澤弄醒來,他又折騰地不肯饒她,她只好讓許子楓就睡這里,她關了燈出去了。
揉了揉發困的眼楮,伸了伸懶腰,她是不是老了,近半年來明顯表現出疲憊不堪,記得大學時期,臨近考試的時候總是會攻書,經常一看書就是凌晨四五點,眯一會兒,七
點起來又去看,也不覺得自己有現在這麼累。
回了臥室躺下床,身邊空蕩蕩,忽然有點不適應,許子楓和她在這張床上已經睡了三個月了,她剛開始感覺怪怪的,她一個人睡了二十幾年,現在要和一個小不點一起睡覺,會刻意地往邊上挪,害怕睡著了不經意踫到許子楓,後來漸漸地她習慣了他的存在,會在起夜的時候叫他醒來問問他要不要去廁所,早上起床也會親他一口,現在他不在自己身邊,她反而又有點別扭了,人總是這麼奇怪,一旦對一個東西產生了依賴感就會覺得自己很渺小、很脆弱。
伸手去模床頭,半天沒有模到手機,她才記起來她剛剛去門口接許澤的時候把手機和他的鑰匙一起丟進了抽屜里,拍了拍她混沌的腦袋,走出客廳,原來客廳的燈也沒有關,她拿到手機……鬧鐘也沒有定!!她快瘋了,這一晚,什麼都是亂的,她需要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