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佚名
許澤剛沒出門幾秒鐘,白以晴就接到白其綱打來的電話。
白其綱基本上沒什麼美國時間給白以晴打電話閑聊什麼,不會像張文怡那樣對兒女噓寒問暖,所以能接到他的電話,也算是罕見。
白以晴和白其綱還沒有聊到幾句話,拉開門就往出去沖,看到許澤正在等電梯,她一把拽住許澤,和白其綱道別掛斷電話。
許澤正一臉愕然地盯著白以晴的臉看。
她這是干嘛?要挽留他嗎?為什麼弄的像是兩口子吵架了,男的摔門走了,女的追出來的情景。
「那個,別走了。」她也挺佩服自己的臉皮,有時候厚的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怎麼了?」
讓白以晴拉下臉來拉住自己說︰別走了,那是比登天還難的!
「我爸,讓我們去吃飯。」
她也就奇怪了,為什麼早不打電話,遲不打,偏偏讓她把許澤凶走了,他才打電話,真會挑時間!
許澤听到頓時下巴一揚,嘴角勾起一給戲謔到笑,「不去!」
他要為他剛剛所受的委屈討個說法!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他好心帶著禮物來感謝她對自己的照顧以及她的「恐怖片療傷法」,結果被她冷眼相向,連禮物都沒看,直接就把他掃地出門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有個翻身的機會,他還不趕緊抓緊了!
白以晴眉毛都擰起了,白其綱在電話里說是他和兩個老朋友在聚會,中途起哄要把各自的兒女叫出來一起吃飯,白志揚出差去了,只好叫白以晴了,她看到許澤還在等電梯就答應和許澤一起去了,現在許澤拒絕她,她該怎麼辦?
「時間不多了……」
許澤雙臂抱懷,他要看看白以晴發難的時候,所能做到最大的退步是什麼?
「你等等我,我進去換衣服。」她誤以為許澤那個動作是「好,我等你!」
「我沒有說要去啊!」
白以晴扭過頭看他的臉的時候真的想給他吼一句︰你要不去,下次休想我陪你去吃飯!可是還是忍住了,畢竟是她錯在先。
「東西呢?」
「什麼東西?」
「就是你剛剛說要送我的。」
「干嘛?」他現在有點不想送了!
「給我。」她伸出手來問許澤要,這應該是她堂堂白以晴第一次伸手問男人要禮物吧!
許澤微微愣了愣,從兜里掏出那個精致的盒子,「呶!」
白以晴打開盒子,里面正躺著兩顆水滴形的耳墜……她頓時臉都青了,把蓋子一合,扔進許澤懷里扭頭就走。
抱著盒子的許澤一頭霧水,怎麼了?耳墜不好看?那也不至于扔回來啊,這多傷人心啊!
「白以晴,白以晴!」他追了上去,耳墜不好看可以重買一個,晚飯還要不要去吃了?他剛剛只是和她開個玩笑,只要他們有一個人需要「逢場作戲」,另一個必須無條件答應,這可是老規矩了!
「下次送東西的時候能不能看看別人用得上用不上?」她壓根就沒有耳洞,他還給她買回來一對耳墜!
這話是什麼意思?哪有女人用不上耳墜的?除非……他朝白以晴耳朵上瞅了兩眼,瞬間就呆在了,難怪她會翻臉!「對不起啊,我真的沒注意到!」
「沒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那麼大的火氣。
推開門進去,許澤跟了進來。
「那還去吃飯嗎?」他攥著盒子,那個耳墜給誰?要不先留著,等她有了耳洞再說?
「你不是不去嗎?」
「去啊!當然去!」
白以晴知道自己上當了,盯著許澤看了三秒鐘,最後還是咬咬牙進去換衣服了,算了,還不是自己笨!
臨走的時候李大姐的飯已經熟了,交代她照顧許子楓,和許澤出去了。
「白以晴,要不你考慮看看打個耳洞吧?」他一邊開車一邊和車里發悶氣的女人說話。
「不要!」打耳洞很痛的!而且還會發炎,潰爛什麼的,她才要為了一個耳墜就去打一個耳洞。
「你是怕痛嗎?」他一語道破。
白以晴別過頭去看窗外,對許澤的話置若罔聞。
那就是是了!
如果她是不屑于回答這個問題,一定是面不改色地沉默。
「打耳洞很痛嗎?應該不痛吧?」不然為什麼女人都打耳洞,而且有的不止一個,像白以晴這種的真是少見。
「不痛,你要打
嗎?」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是女人們愛漂亮,所以才會對自己下狠手。
許澤搖了搖頭,算了,這個問題還是翻篇吧,別一會兒吵起來了。
「那我下次去巴黎給你帶一個項鏈,怎麼樣?」沒有耳墜帶項鏈總是可以的吧?
「耳墜是從巴黎帶來的?」
她將視線拉回來,看著許澤的後背。
「額……是!」他想了一兩秒才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謊,她看得出!
「你去巴黎了?」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他回答的底氣不足。
「找她去了?」不是出差什麼?是專門飛過去找任佳靜了?
「對!」
「耳墜是她……」
「不是!」他連忙打斷白以晴的話。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白以晴擺著一張A4紙的臉,紅唇微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