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是有個根源的,喜歡與討厭,拒絕與接受,沒有一個是憑空出現的。
——白以晴blog
「我……」他想了想,「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或許再來杯酒更好。」
「不是吧?」听起來不太像他的風格,她以為許澤心里不舒服的時候會去買醉。
「會!」他點點頭,「那,該你回答了!」
白以晴思索了一會兒,「是。」
她是從小到大都這樣,用「恐怖片療傷法」平衡自己的心。
許澤在前面的路口忽然轉了彎,他不記得這個「是」是回答的什麼問題了……
「你這是去哪?」白以晴似乎意識到許澤的方向不對。
他避而不答,反問,「我剛剛問你什麼問題了?」
「你問我……」她狡黠地笑了笑,「我也忘記了。」
就猜到她不會提醒他,他徑直開向了前面的醫院。
「喂喂……」他不是答應了她不去醫院的嗎?怎麼又來了?
他將車子停下,不顧白以晴的「抵死不從」,拉開車門,將她抱出車來。
「你干嗎?」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許澤騙了她,難怪他那會兒笑的那麼詭異。
「你腳腫成那樣兒了,不去看看怎麼行?」他用胳膊肘關上了車門。
「可是那剛剛不是答應了我……」
「不管怎麼樣,先讓醫生看看,給……」後面的話被他吞進了肚子里,他還是不說的好。
「什麼?」
許澤不再理會白以晴的話,抱著她進了急診室……
白以晴撅著嘴巴,手里拎著醫生開的藥,心里罵著許澤這個大騙子,剛剛她還以為自己對他有點了解,現在就一跟頭栽進去了。
「還生氣呢?」許澤的車都開到了白以晴的樓下,她那表情,好像他欠她三百萬一樣。
她干脆不理他了。
「好了,別置氣了,回家吧!」
他說罷下了車又準備抱著她下來,結果被她剜了一眼,他就愣了兩秒鐘,白以晴就自己下了車,金雞獨立地站到他面前,「讓開!」
許澤嚇得退後三步,就看到白以晴單腿跳到樓門口。
「不是,你打算就這麼跳到二十三樓嗎?」許澤跟了上來,幫她開了鎖。
「不用你管!」
白以晴一直不想承認的是她是個「瓷女圭女圭」,模不得踫不得,小時候她因為這個頭餃也是受了不少氣的,每次其他小朋友們玩,她只有看的份,就是因為她是「千金大小姐」,身子骨瘦,皮膚太過白淨,讓人覺得自己身體不好,再加上她的「身份」,願意和她玩的人也不敢和她玩,她一直想改變這個情況,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是無濟于事,她瘋狂的吃肉,可怎麼也胖不起來,吃到後面看見肉就犯惡心,隨著年紀的增長這個毛病漸漸好轉起來,可還是沾不得腥。
現在就因為腳扭了就跑去醫院,還拍了片子,開了藥!她更是心里發堵。
可是能怪誰呢?自己不爭氣,滑了一下就扭了腳,還沖著許澤發脾氣,真的太不像話了!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就算真的是別人的錯,心里再怎麼責怪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的,最近她總是喜怒無常,連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許澤攙上白以晴的胳膊,她也沒有再拒絕什麼的,就這樣相安無事地回到家里。
「媽媽……」一進家門就看到許子楓朝著白以晴撲過來。
白以晴面對這突然襲擊毫無防範,向後倒去,穩穩地跌進了許澤的懷里,「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為剛剛莫名其妙的火氣和許澤道歉還是現在搞不清楚的狀況。
「沒事,我不怪你!」他怎麼會怪她呢?
白以晴默默地守著這個家,做了很多事情,都是他所想像不到的,也為他承擔了很多東西,她肩膀上究竟有著多少隱形的負擔是不為他所知的?
「子楓在前面帶路,媽媽要回臥室睡覺了!」她有點站不住了,右腿發酸。
「好的!」許子楓走兩步回頭看看,走兩步回頭看看。
「白小姐,你的腳……」李大姐兩只眼楮盯著白以晴的腳,這是怎麼回事,出去的時候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不小心扭到了。」說著把包包遞給了李大姐。
李大姐幫她掛起來,「嚴不嚴重?有沒有看醫生?」她擔心的問道。
「我帶她去了,您放心,不早了,您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吧,我先扶著她回臥室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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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麼事叫我啊!」
「好,謝謝您」
許澤真心覺得自己給白以晴找的菲佣還是不錯的,瞧她看到白以晴受傷後一臉焦急的樣子,就跟親媽一樣!不過話說回來,白以晴待她也真不賴,人心是相互的!
「來,你坐這,我幫你上藥。」他按著白以晴坐到床邊。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對許澤的抱歉讓她不能坦然面對他的好意,只能打發他回去,或許過幾天自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嗎,也就不像現在這麼別扭了。
「今晚就不回去了。」
上次是手受傷,起碼還是能動的,這次是腳,那就更不方便了,還好這次有他在身邊陪著,不然他知道她又一次悄悄地受傷了,他心里也內疚的,就算他不內疚,被十個人知道了,就有十個人會說他對自己的老婆疏于照顧,三番五次地讓她一個人……可見做人多麼難?
「哦!」她對于許澤時而來,時而留下的舉動已經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仿佛她這里就是許澤的私人賓館,他來去自如,她也不以為然。
「你等會兒,我去端盆水來。」
他按照醫生的囑咐,拿毛巾沾了冷水給白以晴敷腳踝,冰地她都忘記疼了。
「那,你先敷,我給你倒杯水,你把藥吃了!」他把毛巾遞到白以晴手里。
「呶,三七傷藥片,一次三片,一天三次!」他把藥和水杯遞給白以晴。
清清楚楚記得,上次白以晴手腕骨折的時候他給她遞藥的場景,這一恍,就五個月了。
他蹲子,端起白以晴的腳放在腿上,拿出雲南白藥氣霧劑幫她上藥。
「麻煩你了。」她喝了藥怔怔地看著許澤手下的動作。
「那我們算是一比一,平!怎麼樣?」
他指的應該是上次喝醉的那夜,其實他還是很好奇,听白以晴說他吐了,然後她把他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听起來完美無瑕,無懈可擊,可是,是誰幫他月兌的衣服呢?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抵消就抵消,他看著自己愣著神,像是在想什麼關于自己的一件事情,讓她不禁毛骨悚然。
「我在想……」他要不要問?萬一是白以晴幫他月兌的,他倒不覺得怎麼樣,一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可白以晴肯定會惱羞成怒!可萬一是他自己月兌的……這麼一問豈不是顯得他有點多慮了?
「想什麼?」她輕微地活動了一下腳踝,還是很痛,估計要過兩天才能好。
許澤話鋒一轉,「我在想你要不要請假?」
白以晴恍然大悟,愣了半響,他不說她還忘記了,「明天是周六!我答應了張琪要陪她買衣服的。」
「你還是趕緊給她打電話吧,讓她另約人。」許澤收了地上的水盆和毛巾,看著白以晴蠢蠢欲動,「你別動,我幫你拿手機。」
「謝謝你。」她看著許澤出去,放松地躺倒在床上,忽然感覺兩個人的感覺還不賴。
至少這次她沒有像上次一樣,一個人忍著痛坐在客廳,被風吹感冒,接踵而來的是腿抽筋,這次她有人攙、有人關心、還有人上藥…….
我能求咖啡嗎?我發現個別小盆友,我不求,你們也不主動……嗚嗚~gt_lt;~+~gt_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