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之所以是圓的,是因為上帝想讓那些走失或者迷路的人能夠重新相遇……
——張愛玲
「為什麼?」
許澤怎麼會突然想起來搬出去?是不是她有什麼地方虧待了許澤?
「總歸是……」他和白以晴開口的時候,覺得有點難,現在他也不用回家陪任佳靜,可是呆在這里,心里默認這里是白以晴的家,他待在這里時間久了,有點寄人籬下,還有點太叨擾了,他心里有點過意不去,還不如搬出去,最近天氣也暖起來了,雖然下了雨,但是代表春天就要到了。
「最近一段時間我和許潤都太打擾了,既然他也搬走了,我想我也該走了,打擾你多時了,我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白以晴听著許澤要搬出去,心里忽然有個出現個深坑,她抿著唇,頷首思索著許澤的話,既然他要搬出去她也不能強留,可是她好不容易適應的這種「熱鬧」的生活,現在許澤就要搬出去了,她感覺空洞洞的。
「那你什麼時候走?」今天外面下著雨,總不至于今天就走吧?
「明天吧。」他也扭頭看了看窗外的雨,真是下雨天,留客天。
「那好吧……」白以晴微微點了點頭,「我有點困了,先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她感覺這里的空氣好稀薄,他有點呼吸困難。
「白以晴……」
听見許澤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腳底下停了停,等著他說後面的話,卻隱隱約約听到兩個字,「晚安」。
她背著許澤站著,可就是這麼,都仿佛看得到他兩瓣嘴唇一張然後一合,就是兩個字。
許澤靠著玻璃窗紋絲不動,看著白以晴放下杯子走進臥室,他的脊背已經冰涼刺骨,隔著兩層玻璃,他依舊能听到窗外那呼嘯的風,感受到有力的雨點透過玻璃敲打他的背。
看著白以晴剛剛離開的那個背影,他忽然有種想要留下來的沖動,她縴弱的身姿,在這個雨夜里愈加蒼涼,他憶起了白以晴手腕骨折從醫院回來,他一進屋的情景,那滿地的狼藉就是在這個陽台,還有這眼前的窗簾。
許澤往前走了兩步,拉過窗簾,白色的幔紗瞬間封閉了這個陽台,他一個人呆在這個陽台,手里握著幔紗,閉著眼楮開始在腦海里構思,想像,那一夜發生了什麼。
其實,他剛剛叫出白以晴名字的那一刻,差一點就要因為她那個孑然的背影說出「算了」的話來,差點就要自以為是地覺得白以晴是需要人陪的,差一點點,可是當她停下腳步,固執地沒有轉過身來,他的腦海里再次閃過她堅強的樣子,那個切了手指毫不動色地處理傷口的白以晴讓許澤知道了,剛剛那個只是錯覺。
許澤走後的一個禮拜,白以晴感覺自己像個行尸走肉一般,穿梭在家里和單位的路上,索然無味。
也沒有人找她去逛街、和咖啡,張琪和吳陽文快結婚了,一定是忙著置辦婚禮,沒有時間來搭理她,這也是人之常情,她也是過來人,雖然她只是走了個形式,但也著實忙了一場。
周末的時候,她帶著許子楓,去了「糖糕尊」,不是她喜歡去招惹韓真真,就沖著她是許子楓的小姨媽,她該帶著孩子來看看,更何況韓真真對許子楓的放手真的讓白以晴,她都理應帶著東西來道聲謝。
一陣悅耳的輕音樂回響在蛋糕店里,她陷入這美妙的音樂里,有點飄游,一時之間忘記自己來這里是做什麼來了。
「白以晴?」韓真真認出了白以晴,不過她的表情明顯很吃驚,她肯定覺得白以晴不會再來了。
「我帶許子楓過來看看你。」
話音剛落,韓真真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口導購小姐引進來一位年輕帥氣的男子。
那男人過耳長發,亞麻色的頭發在光束的照射下泛著光圈,兩道濃密的眉毛英氣逼人,嘴角微微上翹,蕩漾著無限的溫柔……最要人命的是,他的那雙眼楮,好熟悉!
「柯迪……」
「韓真真……」
幾乎是異口同聲,只是第一個聲音是韓真真發出的,第二個聲音是那位男子發出的。
「你在這里干什麼?」叫柯迪的男人好奇地問著韓真真。
「上班啊!」韓真真低頭看了自己的衣服,柯迪也明白了。
「我還一直不知道你是做這個的。」柯迪抬頭巡視四周,又回到韓真真的臉上,「對了,你妹呢?好久沒見你們了。」
白以晴一听柯迪這話,似乎是和韓真真和熟絡,他還認識還真真的妹妹韓美美,真是應該不是一般的熟悉吧?
「我妹啊……」
柯迪這時候眼神注意到一邊的白以晴,他驚愕地叫出她的名字
,帶著點不確信,「白以晴?」
「你是……」最為郁悶的人其實是白以晴,她不記得自己腦袋里儲存過這個面孔。
「柯迪啊!」男子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其實白以晴已經听到韓真真叫他柯迪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柯迪是誰。
白以晴一頭霧水地望向韓真真,看來韓真真是認識他的,難道這位是她們兩個的小學同學?恕她記憶力太差,真的不記得.
文章整體比較細膩,很容易出現細節錯誤,所以希望你們能原諒並理解一下,我以後一定注意,希望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同時也非常感謝大家的認真閱讀,給我很大動力,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