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們不快樂的,都是一些芝麻小事,我們可以躲閃一頭大象,卻躲不開一只蒼蠅。
——經典語錄
「呵呵……」白以晴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有他的,還改了台詞,再拿出來用。
「很好笑嗎?」許澤瞧著白以晴笑不可仰地樣子,她笑點真的夠低的,這樣都可以逗樂,那她以前是怎麼忍住不笑的?但好像存在在他記憶力,在白以晴講香蕉的故事之前,他們都沒有給對方說過笑話听,冷的熱的都沒有。
「是啊!哈哈……」她一想到韓子涵和柯迪的表情,她就想笑。
「喂!有什麼好笑的,別笑了!」她笑地許澤都忍不住了,原來笑聲和笑容都可以感染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白以晴用手搗住嘴巴。
「這就對了……」許澤的笑意也消了一半,一本正經地說道。
白以晴看到他這個樣子又聯想到那個傲氣十足,居高臨下,不屑一顧的他,說著︰是因為我的工作……
「噗……」她再也憋不住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嗎!和她認識的許澤一點都不一樣,不過他裝出來的還有那麼點感覺,像模像樣的。
「喂……」許澤跟著白以晴笑出了聲,「呵呵……你傻笑什麼?」
「哈哈……」白以晴越看現在笑容可掬的許澤越想笑,她指著許澤的臉,捧月復大笑。
「你到底在笑什麼?」他笑著把車停在了路邊,笑地他手腳發軟,「不許笑了!」他收斂了笑容,卻適得其反,白以晴笑地更厲害了。
「听見沒有,不許笑!」他剛控制了幾秒鐘自己的表情就在看到白以晴扭動的眉毛時破功了,「哈哈……」
「哈哈哈……」白以晴伸手拍了拍許澤,她感覺笑的肚子發抽。
「你還笑!」許澤伸出一根手指,「看我點你的穴!」說著朝著白以晴鎖骨旁戳了戳,只見白以晴的笑容戛然而止,整個身體猝然靜止,許澤一臉愕然地瞅著白以晴,還沒有十秒鐘,白以晴爆笑出聲,扭身爬到靠背上。
許澤被她幼稚地舉動和「默契」的配合逗得竟然也是一陣狂笑,兩個人笑著再看看對方然後又接著放聲大笑,一浪推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直到兩個人抱頭大笑,也記不清楚到底是誰先倒過來的,總之現在就是白以晴在許澤的懷里,許澤摟著她的身體,兩個人的笑容僵在臉上,動作也定格在這一秒鐘。
「叫你不要笑了,還笑!」許澤拍了拍白以晴的額頭。
白以晴起身揉了揉額頭,轉過身去不看許澤,尷尬死了……真是樂極生悲。
許澤咧了咧嘴角,發動了車子。
兩個人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許澤開了音樂,听到鋼琴輕輕的音樂響起,這次安撫了兩顆躁動不安的心。
「對了,我今天在‘企晟大廈’買了一套房,這幾天就會搬過去,你要不要過來幫忙啊?」他盯著前面的路,不看白以晴的表情。
白以晴愣了愣神,他買房在‘企晟’?不就是小區對面嗎?那以前他的那套房子呢?是要賣了還是就擱著?或者他要留給任佳靜?
「到底要不要幫忙?你知道的,很多事情男人做不來的。」比如鋪床褥啊、床單之類的,這些都是女人活。
「好啊!」她點點頭,「之前的……」
「之前的我打算賣掉,還想給我爸媽買一套單元,等他們退休了就讓搬進去,老房子太冷了,沒辦法住。」
「挺好的。」許澤想地很周到,孫愛竹家的那套房子確實不適合老年人住了,離市區又遠,還那麼冷。
「要不要給你爸媽也買一套,讓他們住隔壁?也好有個照應,我們去看他們的時候也省勁。」不然每次都要兩頭跑,這麼一來,只用跑一趟就好了。
白以晴詫異地看向許澤,她可沒有指望許澤能給她的父母做點什麼,更別說是買房了,畢竟她們不是正常夫妻。
「干嘛這麼看我?」許澤感覺到了她怪異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還沒有問過爸媽願不願意搬呢,私自買了,萬一不住不是浪費了許澤一片心意?「不用了,謝謝。」
「你在和我客氣嗎?」許澤笑了笑,余光看到白以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白以晴,我們是夫妻,估計要做一輩子的夫妻了,我們的東西這輩子應該都是共享的了,我賺的錢除了給父母,還有不爭氣的弟弟之外,就只能給你了,當然還有許子楓。」
夫妻?一輩子?共享?白以晴陷入了深思,她認定了這樁婚姻,而許澤現在也沒有了任佳靜,那他應該不至于再去找一個女友吧?所以,他們兩個單身的人守著這樣一份婚姻,就這樣,一
輩子也是很有可能的,而共享……是她從未奢望過的,如果真的像許澤那麼說,他們和普通夫妻唯一不同的就是「夫妻情深」,還有「同床共枕」。
許澤打了轉向燈,車子駛入小區,「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她剛剛說的是「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如果許澤後悔和任佳靜分手了,然後他們重燃舊愛,又會怎麼樣?人生中充滿了不可預料,下一秒鐘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她相信,沒有一段感情可以就此扯清,就像她和吳陽文,畢業分手三年,還是再遇上了。
到了樓下,停了車,許澤轉身注視著白以晴,感覺她心事重重的樣子,剛才還在哈哈大笑呢,怎麼一轉眼就陰沉了下來,「你在想什麼?給我說說。」他搬過白以晴的身子,讓她面對著自己。
她搖了搖頭,難道要她告訴許澤,她在為他以後會穩定和自己過一輩子還是會回頭去找任佳靜而心情低落?
「那就笑一個。」他捏起她的兩個臉蛋,扯著微笑,可白以晴死活不肯配合。
「快,妞,給大爺樂一個!」許澤放開手,戳了戳白以晴的胳肢窩。
「樂屁啊!」白以晴一張口,出來的竟然是髒話。
兩個人同事目瞪口呆地望著對方,白以晴趕緊捂上嘴巴,不可思議,剛剛是自己說的話嗎?
許澤愕然地半響,反應了過來,剛剛那個「屁」字是從白以晴嘴巴里出來的,她會說髒話?
「看什麼看?」白以晴惱羞成怒,拂袖離開。
許澤吸允著嘴唇,她這是本性被激發出來了,還是變了?
總之是個不小的收獲。
在他們男人眼里,和哥們兄弟一起出去,喝點酒就會罵人,什麼髒話他沒有听過的?這「屁」只是個皮毛而已,在他們來看,關系越好,才會對罵地越凶,才會感覺越親近。
可這,白以晴,罵出這髒話,他可不可以也這麼理解?是因為他們兩個關系好,所以她才疏于防範。才會吐露心聲,罵出對著別人罵不出的話來?
白以晴捂著一張臉往摟上竄,真是丟死人了,她受的良好教育都去哪里了?怎麼會罵人呢?關鍵是這個許澤,真的很欠罵!他居然伸出手指戳她的胳肢窩,哪里可是離那里最近的,他……他……怎麼能動她那里呢?啊……她要瘋了!這個死許澤,上次偷看她,這次還動手!!氣死她了!!!
胡思亂想了半天,飯都上桌了還不見許澤上樓來,她給他撥通號碼,口氣強硬,「喂!你怎麼還不上來吃飯?」
「哦,不了,我回去了。」許澤原本也只是接她下班而已,沒想過要上來吃飯。
「怎麼回去了?」她降低音調,捂著話筒,搞什麼嘛!
「就回去了啊!許澤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是不是……」
「不是!」知道她多想了,「你說髒話的樣子挺可愛的!」
「可愛」?他竟然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個已婚媽媽?她活二十五年半,是第一次用「可愛」來形容她白以晴?他是腦子壞了?還是被她罵傻了?
反正她是不記得自己剛剛究竟要問什麼了。
「對了,中午的時候,說到的那個網站,是什麼網站?」他記起了張琪和吳陽文婚宴上,她們提起的「咖啡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