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把一個人放在心上,因為在那個人的心里你或許什麼都不是……
——經典語錄
韓真真在李大姐的一番勸說下,帶著張律師走了,臨別時,白以晴還是告訴她,隨時歡迎她來,可是她心里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最好別來了,她來一次白以晴就受驚一次。
這次對虧了李大姐,不然她怎麼可能說動韓真真讓她放手。
「謝謝你啊,李大姐。」
可此時此刻再用「大姐」這個稱呼來叫她似乎有點不對勁,她是許子楓媽媽的姨媽,那按輩分她白以晴也應該稱呼她「李阿姨」的。
「白小姐,你錯了,應該是我說謝謝你。」李大姐從來沒有忘記過白以晴對自己的幫助,在她最困難的時候,白以晴毫不猶豫伸出援手,她一直以來都是記在心里的,想做點什麼報答她,可是卻覺得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是今天的事情,表面上是她幫白以晴挽留了孩子,可是,說到底還是白以晴幫助了韓真真。
「那我們誰都不說謝了。」白以晴最怕的這種謝來謝去的場景,又尷尬又生疏。
「好。」李大姐笑眯眯的樣子讓白以晴感到非常溫暖。
白以晴再也無法坐以待斃了,誰知道說不定哪一天韓美美又會回來和她搶孩子,她必須徹底了解了這件事情,上次就說要給孩子上戶,拖到現在都一直沒有去辦理,看來現在不辦不行了。
上戶手續是要孩子的出生證明的,她根本沒有生過孩子,去哪里弄這東西,這次她不得不拜托爸爸了,做一次「走後門」的事情,這是第一次,她通過家里的關系來滿足自己的心願。
「許澤,你明天有事沒?」
白以晴坐在沙發里,膝蓋上放著結婚證和身份證,一邊翻看,一邊撥通許澤的電話。孩子上戶一般需要結婚證,戶口本,出生證明,準生證,雙方身份證,她現在只有自己的結婚證和身份證。
「下午沒事,怎麼了?」許澤正在瀏覽白以晴今天說的網站,看看這點擊量,還真的挺好的,照這麼發展下去必火無疑啊。
「那你帶著結婚證、身份證、戶口本過來一趟。」
「要那東西做什麼?人口普查啊?」
「我要給許子楓上戶,刻不容緩。」
听這口氣,像是下午發生了點什麼啊!難不成是那個韓真真又來要孩子了?
「好,那我明天過去,別多想,趕緊去睡吧。」
「嗯,知道了。」
白以晴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听到那邊,「那晚安。」
她感覺身上所有的重擔和包袱在那一刻被抽離身體,「晚安。」
合上手機,嘴角不知何時已經上揚起好看的弧度,她收了東西,關了燈,回了臥室。
躺在床上,看著昏暗的吊頂,她的心輕飄飄的,一點睡意也沒有,兩個眼楮明亮亮地睜著。
「晚安?」她自言自語地說道。
不知道是在重復許澤的話,還是重述自己掛電話前的兩個字。
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和一個人握著電話互訴「晚安」了,即使是有的,也是隨意地敷衍兩句,可是,今天的「晚安」說的不同尋常,她听到了一抹關切,嗅到了一味芬芳,嘗到一絲甜蜜。是的,是甜絲絲,美滋滋的感覺,好陌生,好陌生。
許澤伸了伸懶腰,一天的疲憊似乎消失殆盡,斷了電話後,他看著剛剛的通話記錄,白以晴的名字大大地顯示在屏幕上,他點擊了編輯鍵,刪掉她的名字,改成︰孩子他媽,然後抿著嘴巴偷著樂了一會兒,不知道白以晴看到這個注備會有什麼反應,一定會很有趣的。
那就晚安吧,不早了,他也該睡覺了,打了個哈欠準備關電腦電話又響了。
這個白以晴,半夜不睡覺,發短信干什麼,他翻看一看,不是她,是個尾號是2598的陌生號碼。
「從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跳就告訴我,你就死我今生等待的人,你給了我勇氣和動力,我會用一生的努力來呵護這份心動的。」
額……許澤豆大的汗珠從後腦勺滑下,這短信……也未免有點太……怎麼說?赤果果的情愛啊!這是哪個男人要表白發錯了號碼?
不行,他得給這兄弟回一條短信,告訴他發錯了,別毀了人家一生的幸福啊!
「哥們,你發錯了。」
躺床上的時候手機又響了,居然還是那個號碼發來的︰「我是韓子涵!」
猶如五雷轟頂般,許澤瞠目結舌地看著「韓子涵」三個字……如咒語般讓他驟然變色,他抽搐著臉色的肌肉,就像踫到毒蛇猛獸般扔掉手機,關了燈裹住被子趕緊睡覺,太可怕了。
一個大學剛畢業半年的女孩子,居然向他這種奔三的人發這種甜蜜情愛短信,還許下了一生的承諾,讓他恐慌,如果她真打算用「一生的努力」……這讓他情何以堪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走了任佳靜那種「自由女神」,還剩下白以晴「教堂修女」,現在又來了一個「拼命花痴」,還各有特色,如果讓他做個選擇,他真的是心甘情願地選擇白以晴,起碼能給他一個靜心的地方。
「喂!你在想什麼?」
拿著所有的東西和白以晴去往白以晴爸爸白其綱辦公室的路上,許澤一直都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他搖搖頭。
還不是那個韓子涵,半夜三更止不住地發短信,他最後關了手機才能勉強睡著,早上忙地團團轉,她的短信還是不停地往進來涌,他不用點開看,只看列條前幾個字都知道後面的話了,叫她「拼命花痴」一點都沒錯。
「修女啊!」許澤說著話豁然抬起頭,看到白以晴的臉,這才意識到剛剛說了「修女」兩個字……
「你說什麼?」白以晴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許澤是在稱呼自己「修女」,「你剛剛是在叫我嗎?」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但是她不清楚他是叫她了個什麼,反正不是自己的名字。
「沒有。」許澤慌忙搖頭,「我在說,那個……我昨天看了一個古裝片,一個皇帝在選秀女,對秀女。」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所以,我在想,皇帝選剩下的秀女去哪里了?」
總算是繞了半天繞到地方了。
「不知道……」白以晴狐疑地看著許澤的臉,她怎麼感覺他今天怪怪的?許澤應該不像是有閑情逸致會去看古裝情愛片的人吧?還選秀女?
「好了好了,趕緊走,別讓你爸等久了。」他打著馬虎眼,伸出胳膊攬上白以晴的脖頸,強行拽著她加快步伐向前走。
「慢點……」他一定有事,不然也不會這麼粗魯,以往的他演起戲來都是彬彬有禮地摟著她的腰或者是肩膀,今天一反常態,絕對都情況。
這不,許澤越發虛,他的手機越不安生,韓子涵的短信又開始 里啪啦地往過來 了。
「你這公務挺繁忙的啊!」
從上了他的車開始響起就沒怎麼停過,估模著就是五分鐘響一下。
許澤掏出手機調成振動,揣回兜里,整整儀容,這馬上就到了。
有情況,絕對有情況,是誰三番五次地給他發短信,而他看都不看直接關鈴聲,莫非是……白以晴腦海里能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任佳靜。
難道是任佳靜回來了?
剛想到任佳靜的名字,白以晴的臉就冷了下來,如果任佳靜回來,對許澤糾纏,許澤會不會動心,他會不會為了和任佳靜廝守而和自己離婚,那,這麼一來,給許子楓上戶的事情也沒有意義了。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天,她會怎麼辦?孩子呢?何去何從?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侵佔了她的思緒,她頹然、她失落。
從白其綱辦公室門出來直到走到家里,白以晴都是恍恍惚惚的,是不是她想太多了?以前許澤和任佳靜在一起的時候,他還是和自己演著戲的,任佳靜回來,戲碼應該還是要照樣演的吧?可是,他們之前之所以會分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許澤無法給任佳靜一個合法的身份,現如今,他會不會為了保全這段感情而放棄和自己的婚姻?.
今天加更,十二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