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恥,實在太丹恥了!」郭鐵柱寺中拿著本娛樂雜懶。洶煮鐵青地罵道。
娛樂雜志上面有著一則很顯眼的標題︰年輕漂亮市長上任半年,民脂民膏被刮千萬。
雖然文中沒有提及宋苑清的名字,但是字里行間出現的西北某縣城,以及對緣香小區情況的詳細描述,只要是熟悉金陽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得出這篇文章是在炮制宋苑清。
「秦玉海你生兒子沒」。郭鐵柱很想把這本雜志拿給宋拍宇看,想了想他又把雜志給撕得粉碎,沒有揪住秦玉海的小辮子之前,他可沒有勇氣去面對宋拍宇。
距離宋苑清昏厥過去已經兩天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宋苑清病到的消息迅速地在大街小巷中傳播開,一些負面消息和謠言也源源不斷地在街坊之間流傳。郭鐵柱自然知道始作俑者是誰,可是他卻苦于找不到任何線索,這段時間頭發都不知道被他自己抓掉了多少根。
雷開榮和李福貴被殺後,郭鐵柱迅速地控制了雷開榮和李福貴的家人,兩天時間過去,秦玉海並沒有派任何人跟這兩個人的家人聯系。這讓郭鐵柱有點氣餒,現在並不是比拼耐心的時候,宋市長耗不起啊!
通過艱苦的調查取證,市局從陳網那里發現了一點線索,陳網這半年來工資卡中除了每個月市局的工資外,還會有固定的兩萬塊錢每個月的額外收入,只是這筆錢是通過寄存的方式進入他銀行賬戶的,市局照著銀行給的線索去查,壓根就不存在那麼一個人。
問起這筆錢的來歷時,陳網顯得很光棍,要殺要剮隨你,想從我嘴中問出東西來,門都沒有。
郭鐵柱頭痛,宋拍宇更頭痛。
經過兩天的時間,宋拍宇不得不痛苦地承認一個,事實,老姐中魔了,而且是對心性傷害最大的戾魔,身體強壯看中了戾魔後會變得暴戾和嗜殺,身體虛弱者則會直接斃命。
宋苑清的身體算不上強壯。畢竟她是女孩子,又很少鍛煉身體,但是她也算不上虛弱,服食養顏丹後,她身體痛疾盡去,健康得不能再健康,所以她中戾魔後陷入了一種很奇妙的狀態深度昏迷。
「主人,我在緣香小區時。聞到了和黃智權身上同樣的味道,我想,黃智權來金陽市並非偶然。極有可能是奔緣香小區而去的。」看到宋拍宇愁眉不展的樣子,吉吉在他的腦海中出聲道。
「你說什麼,強制拆遷事件和黃智權有關系?」宋拍宇聞言大驚。他從來沒想過這兩件表面上看來毫不相干的事情居然可以聯系到一塊。
「這我可不清楚了,我只是知道黃智權的身上有緣香小區的味道,因為他是我蘇醒以來吸食的第一個修真者魂魄,所以對他的味道記憶猶新吉吉猶疑了一會。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而且我隱隱感覺到緣香小區周圍似乎存在一個陣法,難道你不覺得緣香小區的居民很暴力麼?」
听到吉吉的話,宋拍宇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兩天前發生的事情放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吉吉說的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緣香小區的居民那天的反應的確有點,不正常,據宋拍宇了解,雷老的兒子雷朝旺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並不是那種喜歡打打殺殺的人。而雷老雖然性格豪爽,卻異常地理智,也不可能暴起傷人。至于熊洪榮那個書呆子平時連跟女孩說話都會臉紅,更別提揪著流氓講理了,,
「吉吉,我們一起去檢查一遍緣香小區周圍!」宋拍宇看了一眼安詳地躺在病床上的老姐,輕聲說道。
宋苑清昏迷了兩天,宋拍宇便在宋苑清的身旁守候了兩天,有庭杰這個人民醫院的精神支柱在一邊坐鎮,即使宋苑清的生母王青微也不敢有任何的異議,當然,王青激的心中,庭杰才是她女兒的救星,宋拍宇只是跟宋苑清姐弟情深才徹夜守護的。
跟庭杰和王青激招呼了一聲。宋拍宇便走出了房屋。
「庭院長,我女兒究竟的的是什麼病啊,她要什麼時候才能蘇醒過來?」看著宋拍宇的身影消失,王青斑擔心地問庭杰道。
庭杰聞言苦笑,兩天來,這已經是王青簸第三十幾次問他這個問。
「王女士,宋市長脈象平穩。身體各項功能正常,只是因為工作過度勞累,所以身體陷入了沉睡,一旦自我調理完畢,她便會自動蘇醒。」庭杰耐心地解釋幾。寸像王青徽是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一般。事實上要不是宋拍宇跟他一再擔保宋苑清沒事,庭杰肯定直接宣告宋苑清無救了,而他的這番說辭也正是宋拍宇教他說的。
不吃不喝地兩天了,也沒有任何排泄,身體的大部分機能都停止了運轉,這種狀況怎麼還可能有救呢?回答完王青潁的問題,庭杰的眼楮在宋苑清身上掃過,臉上浮現出同情的神色,天妒紅顏啊。
「不好,拍宇一出去,街頭的流言蜚語豈不要被他知道?」王青斑听到庭杰的回答後。臉上焦急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點。只是當她想起了這兩天外面沸沸揚揚的留言時,她不由失聲呼道。
「王女士,你覺的這件事情可能一直對宋拍宇隱瞞下去麼?」庭杰慢慢地走到窗前,看著宋拍宇步履輕快地朝南城區的方向走去,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早就應該告訴宋拍宇了!」
王青斑聞言疑惑地看了庭杰一眼,很是納悶人人尊敬畏懼的庭杰怎麼會盲目地信任宋拍宇,不過想了想宋拍宇給自己服食的骨蛇丹,她又沉默了。或許自己真的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宋拍宇。自己遇到宋拍宇以來,在他身上發生的神跡還少麼?
王青簸猜得沒錯。宋拍宇的確听到了街上的流言蜚語,他剛開始著急趕路了,並沒有听到什麼,進入苑清小區查看小區環境時,不時傳入他耳邊的閑言蜚語差點讓他發狂。
「毒蠍心腸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從來沒見過宋苑清這樣的女人啊,為了一點小錢枉顧人命,踐踏法律,這樣的市長我們要來何用?」
「哎,還是本地人當官好啊,知道體諒本地人的艱辛,我們金陽市來了好幾個外地干部,一個比一個貪啊,眼中只有政績沒有民計民生。」
「听說那個女人陰謀敗露後,當成就給氣暈了呢,現在還在人民醫院躺著,這就是做壞人的下場啊,希望她一病不起,或者滾出金陽市,那樣我們就可以過安穩日子了。」。
宋拍宇剛听到這樣的言論時,他忍不住釋放出身上的殺氣,恨不得直接把胡言亂語的人給震暈,慢慢地,他卻平靜了下來。而是強忍著怒氣加入了討論。不斷地旁敲側擊著各種消息的來源。
很快,宋拍宇的手中多了幾本娛樂雜志,還有一些不入流的報紙。
「郭鐵柱,我需要一個解釋!」看完那些雜志和報紙上的謠言後,宋拍宇出離地憤怒了,他一把把報紙和雜志撕得粉碎,直接撥響了郭鐵柱的手機。
「拍宇,對不起。我已經很努力了,但走到現在為止案件並沒有取得突破性進展。」郭鐵柱接通電話後就做好了挨的準備,盡管宋拍宇語氣不善,郭鐵柱心中卻沒有任何的不悅。
「那些報紙和雜志又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這些事情你也管不著啊。」宋拍宇听到郭鐵柱嘶啞的嗓音,還有對方誠懇的道歉。他知道自己可能錯怪郭鐵柱了。但是他對郭鐵柱的辦事能力卻很是懷疑。
「拍宇,那些報刊和雜志全是外地流轉進來的,我已經組織一批干警全城掃蕩了,可是結果不如人意啊」听到宋拍宇的話,郭鐵柱都快要哭了,這再天他疲于奔命,即使使出了渾身解數,奈何秦玉海棋高一看,他處處受到束縛,心中那股憋屈的感覺就別提了。
郭鐵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宋拍宇給掛掉了電話。听著電話中嘟嘟的忙音,郭鐵柱愣愣的站在原地半響沒有反應,直到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幾家歡喜幾家愁。郭鐵柱和宋拍宇等人愁雲慘淡的時候,市委書記秦玉海卻翹著二郎腿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看報紙,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安容。
秦玉海看的是隴東省日報,宋苑清暈厥的第二天,省台記者便來到了金陽市,是秦玉海親自出面接待的,省報有著大篇幅關于秦玉海的政績描寫,還有他的正面頭部特寫,上面對秦玉海治理金陽市多年來的成績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報道中只字未提宋苑清,誰讓宋苑清關鍵時刻暈厥,而且還可能跟強制拆遷扯上關系了呢?
「宋苑清啊宋苑清,你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辛苦了半年取得的成績,就這樣被我摘去到了手中,而一個大大的黑鍋卻被扣到了你頭上吧?」秦玉海把報紙折好放到報架上面,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