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時光荏苒,轉眼間半年時光悄然飛過,九子蓮花峰上,與煉藥宗兩派合親的熱鬧喜氣早已煙消雲散,即便是當日被魔怪騷擾偷襲的乍起波瀾也已漸漸平息,聖劍門中又恢復到了以往閑淡平靜的修真生活。
妖魔暫時的銷聲匿跡並未真的讓歷經戰火磨礪的修真者徹底放松警惕,聖劍門人似乎不願意也不敢真正相信眼前這表面的長久平靜,他們心里都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半年來看似波瀾不驚的生活很可能便是又一場滔天浩劫的開端,他們只有時刻戒備防範。
為了提升門派的綜合實力,孫天蘊和幾位師尊依照這次新人賽的成績排名,選拔出二十名頗具潛質平日修煉刻苦的弟子組成精英小隊,由幾人專門分別負責在各峰的秘室洞穴中對他們進行集訓,修煉高級法訣的同時,將伏羲八卦圖中貯藏的精純靈氣供給他們提升修為增長功力。
當年初入聖劍門,孫天蘊被玉靈子帶上玉女峰,那段修真築基的痛苦歲月至今讓他記憶猶新,可卻並沒有這半年時光的緊張忙碌,現在不僅是幫弟子修煉,還要料理門派中大小諸事,孫天蘊每天都感覺自己分身乏術,可此時偏偏又接到了赤焰宮皇甫劍南宮主大人大婚喜宴的請帖。
金蟬觀內,孫天蘊陪著玉磯、玉頂兩位師伯正在開始商議此次前往赤焰宮賀喜的隨行人員。
「唉,二師兄,你看,這如今的修真界真是新老交替、風格驟變,年青一代不想著修身養性斬妖伏魔,整天只想著沉溺在俗世間的男歡女愛之中,這樣下去怎麼能」
看赤焰宮送來的喜貼擺在桌面,玉頂真人粗著嗓子又開始嚷嚷,可話未說完便被玉磯子的眼光止住。
「師弟,別胡說,你」
看了一眼身旁似乎若有所思的孫天蘊,玉磯子再次狠狠瞪了玉頂一眼,目光中滿是責備,好像是在對玉頂說︰‘當著矬子不說矮話,你罵人家皇甫劍南,可說話之前也不好好琢磨琢磨,咱們這位掌門徒佷可都已經取了兩位正牌夫人了,和咱們小師妹師徒倆也是不清不楚,說貪歡講風流,修真界中誰能比得過他?’。
聰明人頭上不長毛,玉頂一大把年紀也不是笨蛋,如何能不明白二師兄的意思,‘嘿嘿’兩聲干笑,話峰立馬轉向。
「哎,蘊兒,這事也奇了怪了,就皇甫小子那個調調也有姑娘能受得了,你說是不是天下之大,什麼鳥都有?」
「啊,對,對,四師伯,你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呵呵」
其實玉磯、玉頂根本不用打岔,孫天蘊剛才精神溜號還真沒听到他們倆的對話,現在被玉頂大嗓門一嚷打斷了思緒,只好順著禿頭師伯的話茬接過。
從桌上拿起大紅喜貼,孫天蘊在手中掂了掂,不覺搖頭一陣苦笑。
「大婚,別以為是什麼好事,等你身邊真多了幾個人糾纏,你就知道那滋味不好受了,唉」
看孫天蘊好像很郁悶,不知不覺嘟嘟囔囔地喃喃自語,玉磯二人倒是大感驚詫。
「哎,我說蘊兒,你這是?」
「哦,沒事,四師伯,我就是隨便說說,來,咱們往下商量給皇甫劍南送點什麼賀禮吧」
看孫天蘊不願多說,玉磯二人也不便多問,于是三人開始繼續往下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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佯裝聆听著兩位師伯的想法建議,孫天蘊不住點頭,可心中卻是正在同情皇甫劍南即將身臨其境的遭遇,當然也更為嘆服他那位新娘子兩只耳朵的承受能力。
說起皇甫劍南的品行,修真界中可能沒誰比孫天蘊更了解了,別看那小子長的人模狗樣的,其實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說當年在豐陵郡對美女師傅的騷擾,就說半年前他隨眾來到聖劍門給自己恭賀新婚時,那羨慕忌妒的一雙賊眼不住在自己身邊美女老婆身上打轉,活像是一只聞到腥味的癩貓,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那混蛋可能始終不明白,其實老婆多了,也是件挺心煩的事,孫天蘊這半年來雖然職務繁忙,可應付身邊的幾位美女那才真叫個累!
可能是因為宇文珊的加入,藍心桐和她性情相近,半年來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這樣一來就顯得她們和玉靈子的關系明顯有些疏遠,而美女師傅不知是為了避嫌還是習慣冷清孤獨的修真生活,如今已經一個人回去了玉女峰,好久不曾到觀海峰上露面了,這無形之中給孫天蘊心中添了一堵牆,少年從此丟失了牆體另一側的無限風光。
除了與美女師傅的感情讓人割舍不下,兩位新人老婆還有一點徹底讓孫天蘊有些經受不住,真是讓少年傷透了腦筋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解決辦法。
可想想事情起因倒是都在自己身上,孫天蘊每念至此便是後悔不已。
原來,因九子蓮花峰峰高勢險,而且又是修真重地,故而當初與宇文珊的大婚典禮,孫天蘊並沒有去邀請父母到場,心中一直深感愧疚,也總惦記著老爹老娘的起居狀況,所以後來抓個空閑曾帶著兩位美女老婆下山前去探望。
看兒子又領回倆個千嬌百媚的兒媳婦,而且一個比一個漂亮,這下可樂壞了孫大壯夫婦,硬是拽著他們在獵戶村中又補辦了一場婚禮,那場面也是相當熱鬧,村中吹吹打打,男女老幼可是一連大吃大喝了好幾天。
不知是公公婆婆的熱情招待感動了藍心桐和宇文珊,還是兩個做兒媳婦的真有孝心一片,這之後,不管孫天蘊能否月兌身,她們倆便成了獵戶村中的常客,能讓老爹老娘得到悉心照料得享天倫,孫天蘊當然由心往外地高興。
轉眼時至盛夏,孫天蘊忽然發現藍心桐、宇文珊不往山下跑了,詢問緣由,二人支吾不語滿臉羞紅,少年一再逼問這才被告知內情,原來竟是老娘看倆個兒媳婦數月間山上山下的瘋跑,卻始終不見肚月復有什麼變化,老倆口原想盡早抱孫子的願望落了空,于是一再摧促二人加油努力為孫家接續香火,這才弄的她們不敢再下山了。
孫天蘊修真大成,雖然時值青春年少但性情已頗為恬淡,對男女歡愛極有幾分克制,身為掌門整日忙碌門派事務,哪有時間去和兩位老婆親近,可如今父母嚴令倒真是不得不從,于是只好忙里偷閑開始在兩位老婆身上下起了功夫。
可誰料想,他如今修為大成,精關緊鎖元陽穩固,功力遠非兩位低修為的漂亮老婆所能經受,藍心桐和宇文珊雖然拼命奉迎,可幾次三番被弄的死去活來仍是不能讓她們的相公一泄如注,越是如此二人越是要盡為人妻的義務,于是孫天蘊近日晚間多被身側美人糾纏卻終是難償所願,弄的他體內也是欲火高漲難以掌控。
眼見兩位美人形容日漸消瘦,孫天蘊也是無心修煉有苦難言,有時甚至恨不得直接找把刀割了自己一了百了,就這樣,想要的得不到,想付出的又付不出,夫妻三人終日被這羞于啟齒的煩惱困擾。
想想峰下祈盼兒孫的二老,再想想自己功力不濟與相公實力的差距,藍心桐和宇文珊每在房中交談都是雙雙垂淚憂傷不已。
二女終日愁眉不展,最後倒是紅瞳夫人藍心桐首先想到了一個主意,宇文珊聞听之後頓覺頭頂之上有如拔開雲霧得見青天。
「珊妹,明天應該讓相公去到那玉女峰上的香妃竹屋歇息一晚,我想只有那里才能讓他真正地釋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