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爵內***急,只因源頭在靈犀。
驚恐御防皆無用,听憑身心合化一。
玄犀玲瓏爵內,冷風呼嘯陰氣森森,十二條弱光白線忽明忽暗、依舊在看似好遠的四周飄蕩搖曳,鬼魂般黑氣也還是絲絲縷縷地來回游蕩,對于孫天蘊和菲斯曼而言,這里不亞于幽冥地獄。
已不知過了多久,這界空之外始終沒再傳來任何響動,緊擁的倆人依舊是一成不變地保持著原來的尷尬姿式。孫天蘊屢次嘗試仍是無法移動分毫,羞愧、窘迫、無助、無奈,搞不懂博傲斯到底在爵內施下了什麼邪惡詛咒,竟然令這件法器擁有如此驚人的禁錮異能。
仙識被禁,孫天蘊發現自身的先天知覺卻開始異乎活躍,右手的手掌指尖真切感觸著菲斯曼腰肢的縴細膩滑、鼻息間嗅吸的是蛇女如風拂面的吐氣如蘭、而最令他漸覺無法承受幾近窒息的,卻是胸前挺壓過來的要人命的‘突突’爛顫,如此近距離的感官刺激即使當下境地也足以讓人體味美妙,血脈賁張的瞬間、青年真仙已被眼前的逼真艷遇漸漸地弄得迷幻沉醉,體內沉寂已久、止水般的情海欲波也在此際不受約束地再一次蕩起圈圈漣漪,身下的陽剛碩壯也隨即昂首脹起。
嬌喘頻仍、熱氣拂面,菲斯曼胸前團肉的抖顫似乎更加肆無忌憚,可孫天蘊心猿意馬的同時,他卻未曾想到,如今金發蛇巫的心中卻有著與其完全不同的異樣感覺,沒有太多的***沖動、那竟是一種心驚膽寒的無盡恐懼。
玄犀玲瓏爵,對于孫天蘊而言是完全陌生的法器,可對于蛇巫部落的金發大巫卻是熟悉不過,她甚至可以清楚的預見到自己倆人困在這里、長久下去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結果。
零距離的肌膚緊貼,讓孫天蘊心中燃起沖動欲火,菲斯曼卻幾乎沒有時間和心思去想像什麼少女羞澀,她面具下的一雙藍眸早已瞪圓、眼珠晃閃不停地用余光向四外瞥掃,她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了遠處的白光晃動,不,更確切點說,她清楚地意識到,那十二條白線已經開始隨著青年的***膨脹漸漸開始了震顫躁動。
‘哎呀,死家伙,你、你竟然’,情形尷尬,菲斯曼心中不停對青年發出嗔怪,但嗔怪中卻並沒有餃恨和厭惡。
從當初蛇巫祭殿外痛下殺手被阻,菲斯曼在自己潛意識里便不知不覺中成為了青年真仙的制下俘虜,雖然她自己仍不情願,但依照‘婚祭’族規的約定,這青年已然變成了她的丈夫,再悲慘一點說也可能變成了主掌她命運的男主。特別是歷經幾番周折,孫天蘊挫敗暗黑詛咒、斬斷界河雨林,無形之中幫自己一次次化險為夷絕處逢生,金發美巫的一顆少女芳心早已對青年情不自禁難再割舍。于是,當她驚見博傲斯在孫天蘊背後突然偷襲出手、想系出玄犀玲瓏爵扣壓孫天蘊時便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飛身相救。
不知已在深海羅浮繁衍幾代的四支巫族,每支部落都各自保存持有一件上古遺留的鎮族法器,蛇巫族有‘九燭蛇杖’、月狼族有‘月狼鋒牙’、靈鳥族有‘通靈搜魂爪’,而九犀族擁有的正是博傲斯偷襲系出的‘玄犀玲瓏爵’。傳說,四件法器都是上古護火神獸的獸體遺物,‘九燭吞天蟒’的蟒頭便是如今九燭蛇杖高高頂起的杖首,月狼鋒牙也本是‘噬月夜風狼’最為鋒利的兩顆上齶狼牙,通靈搜魂爪乃是‘靈光不死鳥’的一對利爪,而玄犀玲瓏爵便是‘獨角金翅犀’鼻尖突起的那只獨角,因此法寶平時通體黑亮剔透、小巧形如一只酒爵,故而方稱‘玄犀玲瓏爵’。
上古護火神獸天生地養,所以這四件法器不但各自精神能量充沛無匹,而且也各自擁有不同的側重功效。大巫師如果手持九燭蛇杖隨時可以瞬間將自身能量攻擊提至極致,最為神奇地是,蛇杖可以幫助她或他借用導引來鴻蒙火種內火精能量,那種攻擊一旦施展必將是毀天滅地威力無匹,別說是敵人、就是自己弄不好都要被殃及慘死。月狼鋒牙則是以鋒利無比著稱,據說天下間再為堅固難破的罩甲防陣,它都可以瞬間洞穿,從來就是擊毀高手大巫和修真散仙、妖仙的無上利器。而通靈搜魂爪傳說本是靈光不死鳥的死去一雙利爪所煉,一旦施出便可以搜天覓地不獲不休、即便敵人只是一道靈魂也會被法器從地府揪出。
四件法器中,以玄犀玲瓏爵最為奇異。如果說其他三件法器旨在臨敵增強攻擊釋放摧發精神能量,那麼玄犀玲瓏爵就正好相反,它側重于禁錮、消耗敵人的精神能量、並逐漸將其能量吸噬煉化成為自身的能量儲備。據巫族古籍所載,他們巫族的四大神獸祖先中,以獨角金翅犀功力修為最為強霸,原因就是因為他天生有著一只靈敏無匹、極善懾噬精靈神怪意識能量的鼻尖獨角。據說那獨角一圈密布生有十三條粗細不同的白亮細線,稱為‘靈犀線脈’,除中間一條靈犀‘欲’脈稍顯粗壯通貫頭尾外,其他十二條線脈均較縴細卻遍散周身、便有如人體內的十二脈經絡。
角內十三條線脈行遍金犀全身、修成了奇異不同的***元神,故而這十三條靈犀線脈正好注滿湊成七情‘喜’、‘怒’、‘哀’、‘樂’、‘愛’、‘惡’、‘欲’和六欲‘色’、‘聲’、‘香’、‘味’、‘觸’、‘法’,所以
金犀獨角便有如天地萬物的***基源,人獸精靈、只要扣入這金犀獨角之內,魂識無不受到吸噬鎮懾。
拋卻凡塵、徹底斬斷七情六欲,對修仙者來說,那應該是成道大成的終極理想,可說白了、卻只是一種根本無法達成的口號妄想,其實修真志者、大巫散妖、乃至仙界上仙,他們和人間凡眾都沒有差別,心中一樣有情、一樣有愛,而且***互動互補、相輔相成,情可生欲,欲可轉情,原本就是事物「心」與「身」兩個聯系密切卻又各自不同的兩個領域。只所以他們能在自身能量和生命跡象上存在差別,關鍵就在于對***的分寸把持,修真者所謂的修真,說白了就是修煉對***的如意掌控。
情到深處需動情,欲起念間莫禁縱,***的內在真諦,凡人因為不能真正洞悉故而永墜生死輪回,精靈妖巫因為粗通淺悟便可以千百壽長,仙道在大成者、因為幾近洞徹才可以長存天地達至永恆,所以對***的分寸把持,一前一後有著蜉蝣與永恆的天壤之別。
玄犀玲瓏爵正因為天生蘊育著牽動七情六欲的十三條靈犀線脈,故而,凡是大巫散妖、修真仙者被罩其中,必然修為能量、靈氣、靈識都將立時被禁錮封鎖難以作為,因修為深淺而異,玲瓏爵會隨著被困對象的自身***波動尋隙而入,最終噬吸其所有修為試圖將其毀于無形。
‘哦,不,不要、不要胡思亂想,平心靜氣,玲瓏爵便暫時難以發動’,察覺到四外靈犀白線已經越發躁動近乎瘋狂,菲斯曼急得心中不停大聲呼叫,可口不能言,孫天蘊又哪里會听懂她的如鼓心聲。
‘啊!’,只感覺對方青年***越發高漲,菲斯曼漸被頂起好是難受,尤其在那東西即將觸及自己密處穴口時當即心下大驚出聲,心如撞兔的瞬間只覺得那里好像突然炸開一朵焰火並急速涌遍全身,蛇女頓時只覺如墜火海體熱如焚,即使拼力隱忍卻還是被燒得色令智昏心動神搖,緊緊擠壓在青年胸前的一雙團肉更是彈挺亂顫。
隨著蛇女拼力若掙漸感不支,恍惚間,四外遙遠的飄渺白線突然一起發起了劇烈的抖動,而隨著那不停的抖動,每條白線自身泛起的白光開始就得越發閃亮,而且菲斯曼還漸漸覺察到,它們已經開始朝著自己倆人緩慢圍攏過來。十二條靈犀白線的臨近,在蛇女眼中無異于吸血魔鬼的猙獰叫囂張牙舞爪,而隨著白光照耀,孫天蘊的俊臉輪廓已十分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在那以往的寒星美眸中,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果敢堅毅,取而代之的竟然全是***沖動的金芒炙灼。
就在蛇女驚見孫天蘊眼中燃起不可抗拒的征服欲焰之時,四周逐漸緩慢圍來的十幾條白線突然有如生命附體、靈蛇般瘋狂閃躍而至,‘啪、啪、啪’,隨著一陣幾乎同時響起的霹靂暴響,孫天蘊和蛇女二人分別被五六道白線凌空抽中,‘嗷、嗷’,一直四周圍繞游蕩的絲縷黑氣也似乎在因為白線的瘋狂出手而大覺興奮,鬼哭神嚎地飛快盤旋在他們四外呼嘯竄躍。
背後白線接連抽打在菲斯曼背後,致使蛇女心中頓時一陣戰栗,體內精神能量當即散亂波動,可幾乎與此同時,她突覺懷中孫天蘊卻被背後白線力道一推、傲然昂首的物什猛地向自己瘋狂刺來,‘啊!’,伴隨著一聲起自心底的慘痛厲呼,菲斯曼只覺身下仿佛一瞬間被撕裂搗破,一股炙熱強霸的氣浪狂沖侵入。
就在菲斯曼驚覺不願發生的事情終于無法避免的霎那,那圍繞抽打在他們倆身上的靈犀白線突然立馬向內回縮束緊,就像一只長了十二個手指的巨手轉瞬把他們牢牢抓裹,而且那只巨手的每只白亮手指仍舊在不停的痙.攣狂顫,頻率還越發快急,不由自主、孫天蘊和菲斯曼身體相貼時松時緊,致使那沖入蛇女的炙灼物什也隨之開始來回攪動出入。
‘啊、啊、啊’,說不清是疼痛、還是如火焚身的麻癢,菲斯曼只覺得身下一股股熱流頻頻涌起,有如決堤的江河,一下將她所有的隱忍和堅持徹底沖毀吞沒。
事發突然,那物什來勢迅猛無法遏制,只不消片刻,菲斯曼大巫便被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妙舒暢徹底俘虜,盡管她殘留的神智中依舊有幾分不願,可她的身體卻已經無可奈何地逐漸開始沉溺迷失。與此同時,金發美巫體內堅守固封的精神能量,也一瞬間有如月兌閘洪水般瘋狂注入緊緊纏裹在她體表的靈犀白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