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舞郁此時正如一只可憐的貓兒一般瑟瑟的躲在床榻的最里面,倒像是害怕身後的人一樣。是的,她是害怕,害怕他冰冷的氣息,害怕他淡漠的神情。
床榻凹陷,清香飄近縈繞,說明身後的男子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
心髒在胸口那里‘突突’的跳動著,每一次有力的跳動都像要撞出心口似的,那劇烈的聲音震得她耳膜都在顫動,緊張到了極點,明知道只會相安無事的天明,可他強勢的氣息足夠讓她失去所有的平靜與從容。
暗自調整著內息,碧舞郁盡量讓自己能夠放松下來,可是,她越想要沉靜,那身體和心跳都仿佛刻意與她作對一般,不停的表現出更加狂烈的頻率,此刻的緊張與無措讓她的額頭和手心全部濕潤,卷曲的雙腿幾乎快要到了痙.攣的地步。
苦笑流淌在心田,她默默獨自承受,如果不是親自體驗,她自己都不知道,碧雪翩對她的影響竟是如此的令人匪夷所思,只是同塌而眠而已,就讓她的身心全部為他亂了陣腳。
他淡漠的氣場是那麼強悍與迫近,將她所有的意識統統遮掩,無力思考。
倏地,手臂處突然多出一只手的觸踫,一陣驚悸瞬間席卷她的心頭,險些讓碧舞郁驚呼出聲,幸好及時被她壓制住。
「今夜是洞房花燭夜…」一句莫名其妙的清渺話語伴著他似冷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廓,像是在提醒什麼,也像是在強勢的告知什麼。
她當然知道今夜是他們的洞房之夜,可是,她真的不明白碧雪翩到底想要她怎樣,他不允她在外間打坐,她便如上刀山般睡在了床榻,而他現在又說…
然而,正當碧舞郁苦苦思考琢磨的時候,她一直瑟縮的身體就被身後的男子強行轉了一個弧度,而後便是她繼續緊緊的擠著眼楮,憋著呼吸,驚慌失措的平躺在那里。
空氣凝滯,沒有呼吸,本以為碧雪翩或許一反常態還會再說些什麼,可是他又如以前那個端莊高貴的天邊之雲一樣,不再有任何話語。只是,他的手又有了動作。
那雙她窺視很久都一次沒有敢貿然觸踫過的雙手,此時正一點一點的解開她褻衣的盤扣。
「 !」一口氣沒憋住,碧舞郁終于驚喘出聲,但她依舊沒有睜開眼楮,雙手也死死的抓著被角,一動不敢動。
因為她到現在也不明白碧雪翩到底要做什麼,不是她裝清純,而是她從來不敢想像他會對她做什麼,尤其是在同一張床榻上。
領口處傳來涼涼的感覺,是他雪潤的指月復踫到了她的鎖骨,那清透似玉般的觸感很柔軟,也很冰凌,就像是一片雪花。只是,雪花會在她滾燙的肌膚上融化,而他,不會。
清潤的冷香襲近,是他同樣冰涼的唇瓣踫到了她的臉頰,如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可這淺微的動作卻在碧舞郁的心底猛然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他竟然吻了她!雖然只是臉頰,雖然只是輕輕一點,雖然那根本稱不上是吻。
但是,如果這是碧雪翩對她做的,那麼足以讓她震驚了。
平日里他連看都不曾正眼看過她,莫說像現在一樣保持如此之近的距離,就是她稍微有些忘記矜持的走近一些,他都會如高傲的孔雀一般,冷冷的躲開她的靠近。
心神恍惚間,男子的身體已經覆上她的,並在她驚呼出聲之際,穩穩的含住了她輕顫的雙唇,冰涼與火熱的結合。
于是,碧舞郁便再也沒法子繼續閉著眼楮了,她猛然睜開晶亮黝黑的星眸,眼神毫無焦距的盯著眼前放大的俊臉,繼續無措。
他要做什麼?要履行作為丈夫的義務嗎?可是她從沒要強迫他這樣做…
不是她太過一驚一乍,也不是她太小題大做,更不是她故作扭捏。試想如果有一個人,平時對你冷漠疏離的已經到了厭惡和冷蔑的地步,然而他此時卻突然對你如此親昵,這,還不夠讓人驚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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