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分的京城,街頭上已然是人群穿流不息,景象繁華似錦。
金燦燦的陽光流瀉下來,灑落在碧波微漾的湖面,使熱鬧的湖面從而變得更加色彩斑斕了。
楊柳依依的湖面上飄浮著一只只畫舫,游玩的畫舫中不時的傳來陣陣歡聲笑語,波光粼粼,荷花的芳香隨風四溢,祥和而安逸。
喧鬧熙攘的街道上,一個高雅端莊、氣韻矜貴的女子正在緩步而行著,她一襲淡青色的雲錦羅裙臨風而飄,長發猶如飛瀑,雙眸清幽而盈動,秀眉縴長,唯一的裝飾就是眉宇間那個瑩澤潤膩的碧玉雪花形額飾,但即便是如此低調的裝扮,仍無法掩蓋她渾然天成的月兌塵氣質。
而她的身邊是一個同樣令人無法忽略的俊美男子,他俊眉英氣,狹長的桃花眼猶似潺潺泉水,仿若稍不留神就會陷入他的眼底,美到了極致。性.感的嘴角微微翹起,噙著一抹勾.魂攝魄的淡笑,更顯得男子風流貴雅、灑月兌不羈。
來來往往的人,無不為他們的驚人容貌而紛紛駐足窺視,甚至有些女子已經在那俊美男子的媚.眼下,驚呼出聲。
碧舞郁鄙夷的瞥一眼身側那個不停犯桃花的無賴痞子,嗤聲道︰「你不是出來賣的,干嘛對著滿街的人拋媚眼,飯已經帶你吃過了,能不能先顧正事,弄了一堆女人為你失魂落魄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俊美男子揚起一抹燦笑,順勢握住她的縴手,「娘子,我有名字的,夜薔薇,莫要總是你啊你的叫,那顯得多生疏呀。」
「野薔薇?」碧舞郁不自覺的以眸光斜睨著他,又從上到下將他打量個遍,而後撇撇嘴嗤聲道︰「不愧是邪教的人,是夠野的。」
而夜薔薇則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俯首間,他曖昧的將頭貼在她白皙的耳廓,微微呼吸著她脖頸處散發出來的幽蘭芳香,「娘子,我最野的時候…是在床上,要不我們今晚便操練操練?」
他帶著磁性的清爽聲音飄浮在她的耳畔,暖暖的熱氣卷動著她臉側的發絲,麻麻癢癢的,心口的頻率忽然加快。
碧舞郁深呼吸一下,啐聲道︰「無恥色.胚!」接著,她連忙推開他的身體,急速向前走去,逃離開他的氣息包圍。
同樣的淡青色衣袂浮動,夜薔薇已然又如狗皮膏藥一般追了上去,「娘子,你為何一出門就開始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面孔,你是不是有雙面性格?」他還是喜歡那個被他氣的欲揍人的那個娘子,更生動、也更真實一些。
窈窕有致的身形微頓,淡青色裙袂在腳踝處盈動著蹁躚的弧度,熠熠生姿。
是啊,她竟然是裝矜持裝出習慣了,因為她習慣了在公眾面前收斂自己,習慣了去努力適應那高貴端莊的男人,一切習慣都是為了他,她的夫君…
沒想到這些令她落寞而麻木的習慣,已經真的成了習慣。
螓首側轉,如水的美眸中一抹清冷的氣息在流轉,如霜似冰,「野薔薇,不管你這樣糾纏著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莫要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因為你討不到半分便宜,從現在開始,我們各走各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