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她白皙的手指已然指向了一個隱匿在人群前排的紫衫俊秀男子,那個男子正是她和夜薔薇在‘幽’字房‘偷窺’余舒容時,也一直在那個屋子里的小倌,也就是被余舒容蹂.躪的那個小倌。
「啊?!她是不是弄錯了,他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青樓小倌呀…」
「是啊,他有什麼動機殺余掌門呀?」
人群中的議論紛紛聲,又因碧舞郁這番不可思議的另外指控而悠悠傳來。
腳步移動,裙袂蹁躚,碧舞郁來到那個唯一沒有離開的青樓小倌身前,施施然的說道︰「‘君仙樓’其他的人已經全部悄悄撤離了,可是你卻沒有走,因為你在等待結果。呵呵,雖然你已換下了行凶時的黑色衣衫,但是你卻失誤的沒有換掉你那沾染泥巴的鞋子,昨夜下過雨,所以茅廁附近因為有綠蔭遮擋,地面沒有完全干爽,所以你和余掌門的鞋子上都有泥巴,這就是你的破綻之一。我最初也以為凶手是孟左護法,因為他同樣是善用左手,但是…」
說話的同時,她一把抓住那個已經瑟瑟發抖的小倌的右手,然後將他拽到余舒容的尸體跟前,穩穩的將他的右手按在尸體胸口一塊沒有染到血跡的位置上,那個干淨的空白位置剛好與他的手掌吻合,于是她半眯著如星辰般晶亮的美眸接著說道︰「但是,孟左護法的右手上沒有這玫玉扳指,所以這是你的破綻之二。你當時在用左手擊打余掌門的時候,以右手按住了他的胸膛,所以噴濺在他胸口上的血液有一部分便濺落在你的右手背上,從而讓他的胸前留下一個手掌印和明顯的扳指印,所以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凶手!」
聞言,小倌的身子頹然的倒落在地,而絕望的眼神卻依舊憤恨的瞪視著余舒容的尸體。
碧舞郁在輕嘆一聲後,還不等那個驗尸官再提問,便繼續說道︰「而孟左護法之所以幫你隱瞞真相和為你開月兌,那是因為你們本就是一對彼此愛慕的眷侶,而余舒容卻貪戀你的美色,利用自己的權利強行霸佔了你,這些不是我沒有根據的猜測,而是從你們之間的眼神中可以輕易就看出。于是,當孟左護法知道你竟然殺了他的情況下,便也樂見其成,繼而就想將罪名扔給別人,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一,找別人做個替死鬼,他即可以對全空山派的弟子有所交代,又可以順利的成為下一任掌門;二,余舒容強佔了你,他一直懷恨在心,如此結果,若日後他成了掌門便可以獨佔你;三,其實在我和吳語交手的時候,隔壁的你們就已知道我是誰了,他知道‘聖玉令’在我這里,于是便欲將罪名壓在我身上,而後他即可以得到空山派,也可以得到你,更可以得到‘聖玉令’…」
揉揉太陽穴,碧舞郁暗自慶幸自己在現代時那五年的特警經驗還沒有就著飯吃到肚子里,繼而成為這古代土壤中的一塊肥料呀,看來這知識還沒學雜呢。
「哈哈!夜幽蘭,你果然是個不凡的女子,哼,可是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陰森暗冷的話音攪動著夜晚的風聲傳來,是孟春。
心底的小愉悅猛然飄飛不見,不安閃現的瞬間,碧舞郁赫然轉身,而入目的情景讓她心口倏地一顫,因為孟春已經勒住了淳于雲霏的脖子,並以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他的頸間。
秀眉擰緊,眼底寒光乍現。
該死的!她只顧著還原真相;只顧著偷偷自戀;只顧著囑咐淳于雲霏讓‘君仙樓’的其他人悄悄撤離,卻是唯獨忘了讓不會武功的他也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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