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約夜薔薇來偷情的干癟女人讓他在亥時到青峰客棧二樓一個叫荷然閣的雅間會面,只要向店家報出‘芍藥’即可。
戌時剛過,夜薔薇和碧舞郁就進入了青峰客棧,為了防人耳目,他們是一前一後分別進入的,佯裝互不相識。
荷然閣在二樓廊道的第二間,隔壁的第一間和第三間都已有人了,碧舞郁只好要了第五間的一個空房,然後又以喜歡靠窗多的房間為由,用高價與第一間的房客換了房間。
輕然旋身,她躍上了房梁,而後將阻隔兩個房間的木板擊開一個洞,里隔壁房間面的野薔薇已然換上了干淨利落的普通麻布外衫,正在翹著二郎腿吃著燒雞。
雖然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粗布衣衫,可依舊遮掩不住他渾然天成的妖嬈與俊美,反倒顯得更加純淨而無邪,就像個不諳世事的鄰家小弟,總之就是一副讓人忍不住想蹂躪他、上他的感覺。
在碧舞郁看得出神之際,隔壁的男子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娘子,你真的不吃?可好吃了,但是沒有你烤的魚和紅薯好吃…」
這家伙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正經和輕松自在的樣子,玩心又重,干正經事也是這樣貪玩的做派,仿佛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
明知道他看不見,可碧舞郁還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嗔怪道︰「我吃的很飽了,誰像你挑三揀四的,喂,你集中點精神好不好,那個叫什麼狗屁山藥的女人隨時都可能會來。」其實剛剛那個不說話時候的夜薔薇,還裝的蠻像一個萌到極致的小正太,可一說話就是個風.騷妖媚的狐狸精,引人犯罪。
她知道,扮乞丐的這幾天夜薔薇幾乎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因為他寧願餓著也不肯吃那些殘羹剩飯,但碧舞郁卻是天天都會吃那些東西的,一是如果不吃就會讓別人看出他們根本不是乞丐,因為真乞丐能填肚子就謝天謝地了,哪里還會嫌棄飯不好吃;二是即使她再吃不下也架不住餓這麼久,所以即便很惡心,到後來的這幾天碧舞郁已經慢慢習慣吃那些東西了,甚至吃的還挺香,總比餓肚子強。
可是夜薔薇就跟她不同了,他寧願餓的渾身無力,也不踫那些東西,有時候只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才象征性的往嘴里塞幾口看起來還算完整的饅頭,但只要沒人看著他,他就會一點不留的全部吐出來,那副模樣根本就像是吃了蟲子一樣。總之,碧舞郁有時候覺得夜薔薇根本就不像是吃過苦的人,她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嬌慣的暗衛,反而覺得他比她這個主子還要貴氣。
「呵呵,娘子,你吃醋了哦,人家是叫‘芍藥’才不是叫‘狗屁山藥’,哼,誰讓你叫我勾.引她的,說不定一會我還假戲真做的讓她給我瀉瀉火呢。」俊美男子吊兒郎當的翹著腿,一邊沒心沒肺的吃著燒雞,一邊有意無意的戲謔著。
因為幾天沒吃東西很餓,所以他吃的有些狼吞虎咽,可就是這副狼吞虎咽的樣子卻讓人看著是那麼的清貴典雅,忍不住為他停駐眸光。
听聞他這麼無恥的話,碧舞郁咬牙道︰「你!哼,年紀輕輕的哪里來的那麼多火,你要是真敢和她假戲真做,我…我就…和你離婚!」
俊美男子依然對著手里的燒雞無比熱衷,看也不看坐在房梁上窺視他的女子,「離婚?這個新鮮詞是什麼意思?」
碧舞郁惱怒的將嘟起的嘴架在半張臉大的洞口,憤憤的說道︰「就是休了你,一輩子都不理你的意思!」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夜薔薇的手腕已無形翻轉,勁氣帶動寬大的衣袖瞬間飛掠而起,袖風便赫然將那燃起的燭火扇滅,手里剩下的一只雞也猶如長了眼楮似的向房梁處的洞口射飛而去,並穩穩的飛進了碧舞郁的口中。
接著,黯淡無光的荷然閣內只能看到一個青色粗布衣衫的男子飛躍至床榻上,隨之耳邊就響起了他的傳音入密,「你三生三世都莫要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想休我,好啊,你若是敢那麼做,我就把你掉起來強.奸三天三夜!」
他的傳音入密剛落下,荷然閣的房門已然被人推開,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女子賊兮兮的聲音,「美人,你在嗎?為何要熄滅燭火,我剛剛可是還見這屋子是亮著的…」
然而,關嚴房門的女子剛欲重新燃起燭火,床榻上就響起了一個清脆而通透的男子聲音,「姐姐人家在呢,哎呀,你莫要掌燈,人家…是…第一次,會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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