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雲霏竟然因為不侍寢就被關進了牢房,納蘭清月也TMD忒性.急了吧,不是還沒大婚了嗎!就記著要侍寢了,真孫子!
不厚道,無恥!
碧舞郁深知自己現在身在納蘭清月的地盤,不能不沉著的輕舉妄動,因為她可以斷定納蘭清月不會真的殺害淳于雲霏,但她就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沖動,她想要親眼確定雲霏沒事方能安心。
見鬼的!納蘭清月怎麼比她還不要臉呢,人家不從就要關進牢房,不是有冷宮麼,關冷宮也比關牢房強啊。
淳于雲霏那般淡泊如雲煙宮仙的男子,她怎麼舍得關進牢房!果然最毒婦人心
她必須要看看淳于雲霏去才行。
女子輕逸翩然的身子掩藏在灌木叢中,夜風搖曳著樹木枝椏,沙沙作響,明潤清冽的月光盈盈灑落,余輝透過枝葉映在碧舞郁嬌艷的羅裙上,絢麗奪目。
心里有了計較後,碧舞郁倏然起身,只听‘刺啦’一聲,身後的紗制裙擺不小心被堅硬的樹枝刮住一角,牽制了她的動作。
趁四下無人,她十分沒耐心的直接將那已經被刮壞的紗擺扯下扔掉,而後旋起身形,向那兩個宮女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
月上中天,光暈婆娑。
皇宮的大牢就在冷宮的附近,除了個別幾隊巡夜的御林軍路過外,只有四個固定的皇宮侍衛在牢房門口值守。
這里比較偏僻,也沒有燈籠,只有零星的火把在燃著,這漆黑的夜色下正好適合干些偷雞模狗的事情。
呸,她才沒有偷雞模狗呢,是納蘭清月無恥的扣押了她的男人,哼。
在又一次躲過巡查的御林軍後,碧舞郁將身影掩映在樹端的枝葉間,嫣紅色的宮紗羅裙在清冷月光的點綴下,揚逸而柔美。
收斂起氣息,碧舞郁謹慎的四下觀望了一圈,隨即,將早已攥在手中的一把石子留下四顆。
而後凝聚起內息在手掌,手腕瞬間倏然翻轉,下一刻,只見四顆石子已經掠過夜色在勁氣的彈射下,急速飛行而出,並直直的射向那四個皇宮侍衛。
‘啪啪!’
刻間,隨著四顆石子同時擊中身體的輕微聲音傳來,四個腰挎長劍的侍衛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摔倒在地。
香風涌動間,妖嬈如艷麗玫瑰的嫣紅色輕紗隨風飄零,接著,一個絕美女子便從樹端的枝葉間翩然旋下。
她運琦精湛的輕功,騰躍到四個暈倒在地面上的侍衛跟前,伸出秀足踢了踢其中的一個,見真的沒有什麼反應,她才滿意的理了理裙擺,得意的翹著唇角,臉上早已沒有半點酒後的醉態。
她將四人的身體移靠在牆壁上,讓他們依舊呈站立的姿態,並壓低了他們的護頭鐵盔,而後才向牢房內走去。
因為那兩個宮女剛剛進去給淳于雲霏送晚膳,所以牢房的大門並沒有上鎖,她剛才隱藏在樹叢的時候也觀察過了,巡夜的御林軍每隔一刻鐘的時候才會經過這里一次。
所以,她必須要在一刻鐘之內出來,以免巡夜的御林軍發現這四個侍衛的異常。
于是她加快了腳下的動作,潛身步入牢房。
牢房內,果然陰暗而潮濕,到處彌漫著霉爛味。
可在她的印象中,牢房也應該不止如此,還應該是那種重兵把守,而且里面充滿哭喊聲、訴冤聲的地方,而這個皇宮的牢房似乎安靜的很詭異。
不僅里面沒有凶神惡煞的牢監,連個哭喊聲音都沒有,一切都是那麼安靜。
在經過幾個空空如也的牢房後,碧舞郁忽然覺得心神不寧,壓制著心頭的蠢動,她繼續往里面深入幾步,並試探性的輕叫了一聲,「雲霏?」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片安靜和淡淡的回聲,這詭異的空寂讓她微微蹙起秀眉,心緒百轉千回。
怎麼那兩個宮女也不見了蹤跡,難道納蘭清月給淳于雲霏用刑了,所以他才無法回應?亦或是…淳于雲霏根本就不在這里?!
想到這里,她那雙充滿疑惑的美眸驀然睜大,見鬼的!看來她又中了納蘭清月的詭計!
有了這個領悟,碧舞郁立即旋動身子,飛馳電掣般向牢房門口掠去。
依然是朦朧的月色,寂靜的牢房,而牢房外卻已是火把通明,人影聚集,平靜的夜色中彌漫著絲絲縷縷的肅殺氣息。
不遠處,納蘭清月神色幽暗深邃的站立在那里,她身後是一眾金甲御林軍和一部分朝臣。
看著門外那個親自來牢房迎接她的龍袍女子,碧舞郁並不憤惱人家的‘足智多謀’,怪只能怪她自己一遇到關于自己男人的事情就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失了從容和冷靜,才會一次次的被納蘭清月算計得逞。
緩步出了牢門,碧舞郁的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邪佞淺笑,已不再裝醉,有些嘻皮笑臉的無賴,「皇上說的果然沒錯,這皇宮的路徑屬實繁復,臣妹排泄完以後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這個鬼地方,晦氣,晦氣。」
納蘭清月雙手背負在身後,只是沉默的看著在眼前裝傻充愣的碧舞郁,唇角的弧度同樣似有若無,眼底的冷芒深寒而凌厲。
碧舞郁百無聊賴
的摳著手指,清透的眸光也不躲閃,而是大大方方的回視著她,倒是一派有來無往非禮也的德性,她知道納蘭清月此時的沉默可不代表就是無所舉動,納蘭清月只是在故弄玄虛而已。
果然,就在兩人以眸光暗暗交鋒的時候,納蘭清月身邊那條警犬已經亮出了獠牙,「皇上,微臣在為公主殿下引路時便發現她鬼鬼祟祟,還刻意讓微臣在遠處等候,可沒想到她是故意支開微臣,幸虧微臣長個心計跟在身後,才發現她竟是私自潛入了牢房。」
尼瑪滴!什麼叫她刻意支開她啊?碧舞郁發現吳語根本就不是警犬,而是一條惡意亂咬人的狗.腿子!
明明就是受納蘭清月的指使故意陷害她,還說得如此光面堂皇。
美眸半眯,她靜靜玉立,任由月光和火光縈繞著她絢麗的羅裙上,思緒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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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鬧心的事,更的慢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