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的思緒已經收回,腦子卻是無法再正常思考下去了,因為藍冰焰的吻幾乎奪走了她全部的呼吸,讓她的腦子頓覺缺氧。
雙手抵在他灼熱的胸口,欲推開他,卻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一絲抵抗的力氣,柔軟的雙手直接踫觸到了他的肌膚,因為他的領口早已被自己扯開。
她的雙手帶著沁涼的溫度,貼在他那燙人的胸口,頓時使得男子舒服的喟嘆出聲,「唔…」
碧舞郁實在是憋的難受,因為藍冰焰正緊緊的吮.吻著她的雙唇,根本不給她一點呼吸空氣的機會。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貝齒開啟,男子同樣炙熱的舌尖便如同找到入口的洪水一樣,傾瀉而進,貪婪的糾纏著她口中無處躲藏的舌。
與此同時,俊美男子一把將碧舞郁的手按在她的頭頂,另一只手則帶著模索的頻率撫上她隆起的胸口,並下意識的用身下的堅.挺頂著她的雙腿.間,無助廝磨。
眼見自己的頭頂已經出現了亮晶晶的星星,碧舞郁只得力道恰到好處的咬了一下藍冰焰的舌尖,希望能夠讓他因痛而退,容她呼吸一下空氣。
可他許是因為中了春.藥的緣故,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而且愈發深入的吸著她口中的甜蜜。
碧舞郁憋的就要背過氣去了,這個魯莽的家伙難道不知道接吻時也得容對方正常呼吸嗎?若是她因此背過氣去,那麼他就只能‘奸尸’了。
見鬼的!真的快暈過去了,光用鼻子呼吸著他呼出的二氧化碳根本無法維持正常呼吸了。
于是,她只得加大了咬他舌尖的力道,可焦急中的她似乎沒有控制好力道,有些用力過度,直接將他的舌尖給咬出了血。
當猩甜的味道在彼此口中彌漫時,她身上的男子終于感覺到了疼痛,繼而,粗喘著松開了她的唇。
雙唇一得到,碧舞郁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以補充腦袋和胸腔缺失的氧氣。
「你…你,你這個混蛋,粗魯死了,我差點…被你弄成這世界上第一個被吻死的人…」碧舞郁窩火的說著,由于氣息還不足,所以她說的磕磕巴巴。
而男子的深藍色魅瞳早已溢滿了情.欲,根本無心听清她在抱怨什麼,只想再次吻住她那張不停闔動的誘人小嘴,以慰藉他此時渾身的炙熱和難耐的緊繃。
他下意識扭動著身軀,用身下那已經快要爆開的堅.挺隔著衣衫磨蹭著她的雙腿.間,並動情的低吟著。
當這樣的曖昧動作喚醒了他身體里更深層的情.欲時,唇角流血的藍冰焰如同失去理智的猛獸般嘶吼一聲,再次俯首,欲含住那讓他無限著迷的甜美櫻唇,只想不停的在她身上掠奪更多。
而看出他舉動的碧舞郁則靈敏一側頭,下一刻,藍冰焰的雙唇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那麼燙人。
可藍冰焰卻就勢吻上了她的耳闊,以麻疼不已的舌尖舌忝.舐著她粉女敕圓潤的耳垂,撩.撥著。
碧舞郁只覺得渾身驀然一震,潛藏在身體里的情.欲頓時被挑起,男子身上的火焰似乎也燃燒到了她的身上。
見鬼的!耳垂是她的敏感區,只要一踫就另她無法招架。
「藍冰焰,快停下!我們…」她承認自己喜歡藍冰焰,所以不會介意和他做,可是她現在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她今夜就會離開這里了,屬實不該在這個時候再和藍冰焰有太多的牽絆。
男子粗重的喘息聲縈繞在耳畔,曖昧旖旎,加之那軟熱的舌尖正不停撩.撥著她的敏感區,還有他身上那好聞的冷香,無不像催.情劑一樣攻破她的防線,只想放下所有的理智沉溺在這難耐的情.潮中,不顧一切的與他一切沉淪。
「嗯,不可以,藍冰焰…」男子的手已經探入了她的衣襟內,正帶著顫栗的頻率揉.捏著她的豐盈,那溫度好像燙到了她的心髒。
她想要抗拒,可是理智已經被翻涌而出的情.欲所淹沒,如此虛弱無力的抗拒反而像是欲拒還迎的邀請。
男子似乎已經完全處于無法控制的情.動中,眼神迷離恍惚,滾燙的健碩身軀緊緊的壓著身下的女子,並隔著彼此的衣衫挺.動著下.身的堅.硬,耳語呢喃,「…冰…陽…」
就在碧舞郁不想再抗拒的迎合他時,耳畔卻是模模糊糊的傳來了那兩個,那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但卻不是她的名字!
是他心里那個女人的名字!
他,竟然在抱著她的時候叫著別的女人…
所有的情.欲瞬間冷卻,羞憤的喘息間,碧舞郁剎那將勁氣凝聚在雙手,「滾開!」嘶吼間,已經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身上意識不清的男子擊向床下。
接著,只听‘ !’的一聲,毫無防備的藍冰焰便被她的雙掌震下床榻,身體向拋物線一般砸落在檀木桌上,而後摔落在地。
「唔,咳咳…」俊美男子單手捂著胸口,咳出了兩口鮮血,嬌艷了夜色。
抬首,他慌亂的凝視著已經站在床榻前的女子,眸底終于恢復了一些清明,「舞…郁…」
碧舞郁羞憤的吸吸鼻子,忽然覺得心口真TMD疼的要命,「你個沒良心的
混蛋!老.娘差點被你欺負了!」
說著,她便胡亂抹了一把帶血的唇角,憤然跑了出去。
「…舞郁!舞郁…咳咳…」俊美男子見她離開,急切的對著她離開的方向伸著染滿鮮血的手,「舞郁…莫要離開我,舞郁…」
可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門外的夜色中,無力行走的他,只能如同瀉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面上,懊悔而無助的不停搖頭,「舞郁…舞郁…」
其實他從始至終都知道被自己壓身下的是誰,只有碧舞郁才有那麼美、那麼甜,他愛極了將她抱在懷里的感覺,迷戀極了她甜蜜的雙唇,從昨日第一次吻了她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忘記她的味道。
那味道像罌粟一樣狠狠的折磨著他…
所以,他怕了,怕自己真的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而她卻不能獨屬于他,那樣他會心痛死的。
他剛剛叫出冰陽的名字只是潛意識里還在抗拒碧舞郁,不想讓自己去愛她,他一直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愛的是冰陽,愛了很多年,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被碧舞郁完全取代。
可現在他後悔的要死,因為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他愛上了碧舞郁,愛上了那個花心的女人、那個折磨不停折磨他心髒的女人…
藍映霜因為擔心哥哥,便沒有用膳,而是一直在院子里坐著,並不時的看向哥哥的臥寢方向。
就在她認為哥哥已經和碧舞郁成了好事時,碧舞郁卻是突然從那里跑了出來,而且神情陰沉。
「舞郁?你…」她才沒進去多久,難道哥哥這麼快就…
碧舞郁見藍映霜在此,便努力調整好自己受傷的心,隨即,她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翠兒,面色平靜的問道︰「翠兒,你可還是清白之身?」
翠兒不解,雖然愕然,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略帶羞澀的低聲說道︰「回碧小姐的話,奴婢還未婚配,自然是清白之身。」
碧舞郁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襟,點頭道︰「那好,看得出藍府一直待你們不薄,現在主子因為中了春.藥需要與女子交.合方能解毒,既然你們忠于主子,而你們主子也是人中龍鳳,那麼日後即便做個通房的丫頭也是無尚尊容的…」
听到這里,藍映霜和翠兒自然是都听明白碧舞郁的意思了。
還未等翠兒表態,藍映霜已經驚愕的拉住碧舞郁的手,急切的搖頭道︰「舞郁,你這是何意?我看得出你是喜歡哥哥的啊!就當救他一命吧,你放心,我保證哥哥以前從未踫過其他的女子…」
她的話還未說完,碧舞郁已經抿唇蹙眉道︰「映霜!你不懂,我是喜歡他,自然不會在意他之前有沒有踫過別的女子!可現在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他心里還有那個叫做冰陽的女人,他扯著我的衣衫卻是叫著別人的名字,你讓我情何以堪!」
听了她毫不避諱的話,藍映霜也頹然的靠回了輪椅上,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他愛上你了,只是他執拗的性子讓他不肯承認而已…」
嘀嘀咕咕的說著,白衣女子再次拉住碧舞郁的手說道︰「舞郁,相信我,哥哥是愛你的,他只是…」
碧舞郁莞爾的輕嘆一聲,唇角是悵然的弧度,聲音飄渺如晚風,「翠兒是清白之身,此次肯將身子獻出救他便是最好的辦法,映霜,莫要耽擱了,時間久了他必然會欲.火攻心而亡。」
藍映霜也因為碧舞郁的話而動搖了,她深知哥哥的性子定然不會踫不喜歡的女子,可眼下也實在沒有別的法子了,但願哥哥在春.藥的作用下會將翠兒認做他心里真正愛慕的女子,然後先解了這次的燃眉之急吧。
側首,她聲音暗沉的對一旁有些發顫的小丫鬟說道︰「翠兒,哥哥雖然性子冷漠,但身份尊貴,樣貌更是出眾,你獻出清白之身也不委屈,日後若哥哥真容了你做他的通房丫頭,那也是你的福氣,你可願意?」翠兒雖然身份低微,但容貌也算得上美人,這次便委屈了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