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早晨張杰一大早爬了起來,經過昨晚的事件,他發現了視听資料這種東西的重要性,不斷的把玩著一個黑色的不起眼的小東西,猶豫再三,仿佛下定了決心。在九點鐘之前敲響了支辦公室的門,里面悄無聲息,張杰等了一會兒,又開始敲其他房間的門,居然都是空無一人。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杰等到十點,又去敲了一遍,依舊無人,順手一推張德貴的房門,門居然被推開了,張杰進去一看,空無一人,張德貴昨天居然忘記了鎖門,想來按他覺得在這張家集里沒人敢來捋虎須,把手中那個折疊鑰匙一樣的黑色小塊放在窗戶邊得角落里,張杰轉身離去。
在來當村官之前,張杰曾經做過一個夢,夢中的他竟然是豬八戒當天蓬元帥時手下第一猛將天罡大聖,後來一縷殘魂融入了張杰的神魂之中,使他獲得了一些天罡大聖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操控水生生物。
夢醒之後的張杰將信將疑的用家里魚做了實驗,居然得到了驗證!這個驗證影響了張杰選擇那個村子去當村官,水源豐富的張家集就被張杰以第二順位給選擇了,既然如同小說中一樣獲得了異能,那就要好好利用一下咯,張杰不想呆在辦公室里發呆,信步走向村里的魚塘區。
從村里的地形圖上看到,張家集的魚塘很多,大都在住宅區西北角聚集,那里也是南平河的灌溉範圍。張杰按照印象中地圖上那最大的一口魚塘的方向走來,想近距離的看看這張家集的支柱產業之一,到底發展成了什麼樣子。抬眼發現路邊往魚塘方向去有個穿著樸素的大娘,張杰上前去搭話,「大娘,下地去啊?」
「嗯,你什麼事?來釣魚的?」大娘停了下來,等著張杰趕上。
「我是新來的村長助理,呆著沒事來魚塘這里看看,你這是上魚塘還是去種地?」張杰問道。
一听張杰是新來的村官,這位大娘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城里孩子,沒下過地,我這去魚塘,你要想見識見識就跟我走。」
張杰一听,笑著答應道︰「那就麻煩大娘你了,我還真沒見識過。」
張大滿坐在魚塘邊的投餌機旁抽煙,他是張家集的老戶,跟村長張德貴是出了五服的親戚,跟張大年更是表親,承包了兩個魚塘,小的三畝多,大的那個將近七畝。可此刻他卻愁眉苦臉的看著兩個魚塘發呆!小魚塘里養的魚,長勢不錯,但是那大魚塘里自從放進去魚苗之後,就沒多少成魚,難道就是因為緊靠著那死塘,連帶著這大魚塘也中了邪?
想著家里的一雙兒女,他又嘆了一口氣,兒子高中沒畢業,就去城里汽修廠當小工了,說是要學學技術,以後自己開修理部,女兒學習還算可以,考上了省里的大學,是個護士班,畢業了能到市里當個護士也不錯。老兩口種了幾畝地,收入緊巴巴的,勉強能供得起孩子念,後來把地租給別人,用租金給張德貴送了一千塊錢,才算把這兩口魚塘承包下來,本想著能夠多養些魚賺錢,給兒子蓋上三間大瓦房取媳婦,沒想到一年多的辛苦,只換來了一小魚塘里的魚,七畝地的大魚塘徹底賠了。
抽完煙的張大滿開始投餌,開動機器之後發現老婆領著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他卻沒有在意,以為是城里的孩子來釣魚玩的。投餌機突突的聲音很快就結束了,那大娘也走到魚塘邊,指著那口小魚塘對張杰說,「就這口塘子,魚苗長的不錯,我們全家都靠它了。」然後轉身指著大魚塘,「這口大塘子不知怎麼了,是遭了災,一年多了沒什麼收成,俺家大滿想放干了水清清塘,重新再養。那邊那個最大的塘子看到沒有,就是死塘,養什麼都不成,可能有水鬼。」
張大滿連忙打斷他老婆的話,「說什麼呢,這死塘是俺們私底下的叫法,這口魚塘當年淹死過人,後來養魚養不成了,清塘清了好多次,還是養什麼賠什麼。你是來釣魚的,小塘子魚好上鉤,不過我剛撒過餌,能不能釣上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這是新來的村干部小張,來了解了解咱養魚的事,人家是大學生,說不定就能解決了咱這大塘子。」大娘不知道大學生的專業有很多,張杰學的工商管理跟養魚更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她心里還是抱著希望的。
張大滿看了看張杰,沒說話,心里想著那個村里從縣城請來的農藝師,什麼大學畢業的,教給大家果樹養殖,結果桃樹生了蟲子,那農藝師不懂四六,拿著給水稻除蟲的農藥就噴灑,鬧了個笑話,自此張大滿就對大學生什麼的不感冒了,連帶著看張杰的眼神中帶著輕視和不相信。
張杰知道自己初來乍到,不露一手出來,張家集的村民不會信任自己,若是在養魚方面能幫上村民一把,純樸的農民不會忘記,「我去看看。」
幾步走到大魚塘旁邊,池塘中的魚兒正歡快的吃著魚餌,不時還有幾條蹦出水面來露個頭,嘗試了一下跟水面上那條最大的魚溝通,幾分鐘之後,張杰回頭看了看正在看著他的張大滿,問道︰「大叔,你下網撈魚的水平應該不錯。」
張大滿嗯了一聲,張杰指了指投餌機旁,對張大滿說︰「大叔,等下我說撈,你就在這個位置下網,保證能解決,你這塘里有食肉魚,把小魚苗都吃了,所以收成不好。」
張大滿疑惑的看著張杰,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伙子,咱可不能瞎說,你就站在水邊看了這麼兩眼就知道了,俺村里這麼多老漁民都啥也沒看出來。看你這模樣剛大學畢業,話說的太滿可不大好!」
「大叔,就實驗一下不就知道準不準了麼?最多五分鐘的事。」
「我信你這一回,你等著,我這就去拿網。」張大滿轉身跑去拿了網過來,速度堪比劉翔。
張杰趁著張大滿去拿網的空當,跟魚塘里的魚開始了交流,他一時間找不到那食肉魚的位置,不能直接指揮,便把能操控的魚全組織起來,去驅趕‘敵人’。不一會水面上就起了波瀾,成百上千條魚聚集起來,在水面上劃出一道道波紋,投餌機前得空當,慢慢被魚群佔據了,張杰伸手一指那魚群正中間,對張大滿說︰「快,就這里,撈。」
張大滿一抖手,漁網飛落水面,剛好把魚群正中那塊空當蓋上,漁網旁邊拴著的墜子下沉,將漁網拉了下去,半分鐘後,張大滿反手一拉,沒拉動,他老婆跑過來幫忙,張杰也從後面抓住了漁網,三人合力才將漁網拉出來。出水的時候,張大滿的眼楮都直了,這是什麼東西,一網的魚中間藏著三條半米多長的怪魚,鴨嘴,蛇身,月復部有三對鰭分別在頭中尾,扇形的圓尾巴上是與身體一樣的大斑點,張開的鴨嘴里面全是細小的牙齒還閃著寒光。幸虧張大滿拿的漁網是小眼漁網,這怪魚的魚身很細,若是網眼大了,就能從網眼中鑽出去。
張大滿和他老婆架著漁網遠離了水塘,把漁網攤開,用大紅塑料桶將網里的白鰱,草魚都扔進桶里,開始端詳著三條正在掙扎的怪魚。張杰跟著走過來,他不禁為自己臨來之前做的功課高興,指了指那怪魚,「大叔,這是雀鱔,從南美洲來的食肉魚,世界十大凶猛魚之一,跟食人鯧一樣出名,魚塘里的小魚苗都被它們吃了,肯定收成不好。我估計你這魚塘跟那死塘之間有通路,雀鱔就是從死塘里鑽過來的。」
張大滿兩手握著一條雀鱔,看向張杰的眼神里都是狂熱,「大兄弟,你坐坐,蓮花趕緊去給大兄弟倒水。我這塘里還有沒有小的,叫什麼來,就這東西。」
「這三條雀鱔都是剛長成的,應該還沒有排卵,你這口塘只要把那個通路堵上,就不用清塘了。死塘怎麼個承租法?大叔有沒有興趣租下來試試?」張杰看張大滿的生活委實有些窘迫,有心幫一幫。
「死塘里也是這種怪魚?那以前清塘怎麼沒清出來?現在沒人承包,便宜的很,五百塊錢就能租下來一年。」張大滿臉上的折子又蜷縮起來。
「死塘太大,應該是有暗道,雀鱔躲藏在里面,清塘清的又不徹底。」說完話張杰就沿著池塘邊走向不遠處的死塘。
死塘面積很大,上面有漂浮的水草,張杰站在塘邊,開始尋找池塘內的魚類,眼前這一片水域,沒踫到什麼魚類,張杰又換了個地方,剛嘗試著搜尋,就接觸上了一個生物,不是魚,是一只老鱉。老鱉反饋而回的信息是這池塘內的魚都被幾只怪魚吃掉了,老鱉速度慢,只能捕食一些小蝦小蟲,那幾只怪魚就棲息在魚塘的正中間。
將三條雀鱔砸死之後,張大滿就跟著張杰走到死塘旁邊,此刻看張杰望著塘水發愣,問道︰「大兄弟,這魚塘能包不?」
張杰受到老鱉的啟發,問道︰「大叔,咱張家集的魚塘只養魚麼?」
張大滿的臉上滿是疑惑,「魚塘不養魚,還養什麼?」
「老鱉。」
「老鱉吃魚啊。」
「立體養殖,我印象中有這方面的資料,老鱉速度慢,追不上健康的魚,有了疾病的魚游速慢,能被老鱉追上吃掉,等于淨化了池塘環境,而且老鱉在城里很吃香,能賣個好價錢。大叔有小船麼?我想到這池塘中間看看。」
「咱這魚塘里哪有小船,旁邊南平河里,還有大運河里倒是有。」
「沒有就算了,大叔你去把網拿來,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死塘里的怪魚弄出來。」
張大滿屁顛屁顛的跑去那網,張杰也沒閑著,他蹲下來,控制著老鱉向池塘中間游去,老鱉游了那麼幾百米,就發現了池塘底的十幾條雀鱔,或許是食物的匱乏,這幾條雀鱔都懶洋洋的,張杰開始控制雀鱔,張大滿此刻已經拿著漁網過來了,剛跑過來就看到水面上十幾只剛才那種怪魚從池塘中心游向張杰所在的岸邊,一只老鱉墜在它們後面,懶洋洋的也向這里游來。
一網下去,十幾只雀鱔和那只老鱉都沒跑掉,被張大滿都撈了上來,張杰幫著張大滿提著送回他家的魚塘邊正巧看到張大滿的老婆在哪里給幾條雀鱔開膛破肚,連忙制止。
「大娘,這雀鱔不能吃,有毒,還是埋了!」
張大年的老婆听了唏噓不已,一陣惋惜,白白扔了幾十斤魚肉。張杰對張大滿說了幾句寬慰的話,讓他安心放魚苗,以後有事就去村委會找張助理,就先走了,留下沖著他的背影伸出大拇指的張大滿夫婦。
「這孩子,真神,塘里的魚都能指揮,莫不是水神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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