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沒有想到,如此驕傲的一個女孩,此刻竟然跟張杰說自己孤獨,說自己寂寥,仿佛喝下去的不是啤酒,而是苦澀。馬莎莎喊道︰「別人要的錢財,我不要,我想要個家,溫暖的家,不是忙碌的爸爸媽媽,不是跟在後面的男人,眼神里只有**果的**和我身後的家族,離開他們,我什麼都不是?」
淚水劃過臉龐,無聲的濕潤了衣襟,馬莎莎淡淡的妝容也有些花了,她拿出紙巾自己隨便的擦拭了一下,用幽怨的腔調對著張杰訴苦,「你被人指著鼻子這麼罵會怎麼樣?挨罵的事情我誰都沒說,我覺得他說的對,離開了爹娘,我要是不姓馬,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張杰對這句話突然很敏感,是啊,如果不是康老的外孫,他可能還徘徊在體制的大門之外,即便成績出眾,即便面試良好,各種各樣的理由仍然能設關立卡,體檢,政審,諸如此類,甚至還有冒名頂替者不斷被曝光出來。
如果不是有天罡大聖那覺醒的一絲殘魂,不會穿牆隱身,沒有那拳腳功夫,踫到了尋仇的流氓混混,踫到了伺機而動的張豹,躺在醫院里的可能就是他張杰,更不要提獨身擒拿兩名劫匪,跟蹤抓獲殺人犯李貴了。
有了共同心聲的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箱啤酒就快要告罄。這個燒烤攤可能位置不大好,客人不是很多,零星的幾桌客人都用玩味的眼神看著這對年輕男女,以為互訴衷腸者有之,以為婚外偷情者有之,以為談戀愛者,沒有。
正常的談戀愛不至于對著一箱啤酒,痛苦流涕,即便是分手也沒有必要搞的這麼狼狽,難道是那女子情不得已,被逼無奈之下被人保養了,撇棄了這個看起來混得不如意的窮男友,可雖然人人皆有八卦之心,卻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問啊,豎著的耳朵暴露了他們的目的,說話的兩個人,卻掙扎的站了起來。
張杰尷尬的看了馬莎莎一眼,這女人剛才說要上廁所,自己卻一動不動,張杰只好把他攙起來,那跑堂的小工以為他們要走,立即趕到近前,小手一伸,「先生,一百四十二,兩塊不要了。」小工大度的說道,張杰看了看攀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一只手攔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從牛仔褲的口袋中掏出錢來,恰好有零錢,用兩個手指捻出一百塊,遞給小工,小工自己從上面拿了四十,轉身就走。
張杰連忙問道,「小伙子,那里有廁所?我們不走,幫我看一下包。」張杰帶的東西不多,但洗漱用品加記事本之類的東西也裝了滿滿一雙肩背包,此刻那包正可憐兮兮的躺在粗糙的交叉登旁邊,而旁觀馬大小姐好像除了一個人,什麼東西都沒帶。
小工往不遠處的黑暗指了指,「男人都在那里解決,女的你就在找個隱蔽的地方,最近的公共廁所在那個小區里面。」
張杰打量了一下不遠的方便之處,似乎還有人在里面歡快淋灕的噴灑,只能往反向走去,在低矮的圍牆邊找到了一個角落,四周的地上還有不知是何方神聖留下的排泄遺跡,一股味道有些刺鼻。
張杰看了看攬著的馬莎莎,「大小姐,要不要我幫你月兌褲子?」
馬莎莎罵道︰「滾,轉過去不許看,老娘還是處。」右手一推張杰,自己身子一個趔趄,就要跟地面做親密接觸。張杰趕緊伸手拉住,扶著馬大美女。
于是一幕少兒不宜的場景出現了,某無良猥瑣男扶著美女的腰部,美女自己褪下褲子,某男轉過身去,用一只手握著美女的胳膊,陣陣潺潺的流水聲沖擊著地面,讓人浮想聯翩,某人偷偷的低頭看向腳下,余光里,隱約能看到渾圓的翹臀,立即抬頭看向遠方,小兄弟可恥的變得堅強了許多。
整理完畢的二人回到小桌子旁邊,一箱啤酒已經完事,張杰也覺得有些內急,可只要他一松手,馬莎莎就會歪倒。張杰只好兩手交換著背上自己的雙肩包,攬著懷里的美人,向最近的目的地沖去,他要找一家賓館。
偏遠的地方想找一家稍微上點檔次的賓館很難,張杰原本想打車去市中心,可是上次考試時的找賓館經歷讓他心有余悸,看了看不遠處地上的破爛燈箱,上面昏黃的住宿二字最終還是吸引了他,把馬莎莎往懷里用力一攬,他本意是看馬大美女下滑的厲害,想往上提一下,可這動作稍微有點大,碩大的胸部擠壓在張杰胸膛前,讓某人再一次心猿意馬。
小旅館是那種半地下室的昏暗潮濕型建築,看守旅館的老大媽頗有意味的打量了一下二人,尤其是看到醉醺醺的馬莎莎相貌不賴,能讓自己的女兒嫉妒死的樣子,心里對張杰的鄙視悠然而生,「你灌醉了人家帶去開房,也挑個檔次高點的,就我們這破地方,配得上這嬌滴滴的大美女麼,真是叟扣(土話,小氣)。」
老大媽還在猶豫是不是報警的時候,馬莎莎哇的一聲,差點點吐出來,沒了法子的老大媽不情願的打開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間,除了兩張床鋪以外,只有一張二十年前的舊桌子,桌子上還有一台應該比張杰還年長的電視機。
扔給老大媽一百塊錢之後張杰才把馬莎莎扶到沒有門的衛生間,在蹲便池旁輕輕的捶打著某美女的後背,至于有沒有趁機揩油就只有張某人自己知道了,吐過之後的馬莎莎被攙扶到床上,一把就將張杰推到,自己也倒在被子上
等了一會兒見馬莎莎睡著,張杰給她蓋了下薄薄的被子,轉身出了門,剛才老大媽就讓他安頓好了出去辦手續。
到門口將自己的身份證交了上去,二代證掃描儀上一掃描,信息出現了。可老大媽還要馬莎莎的身份證,理由很充分,公安局要求,住幾個人交幾個人的。
張杰好說歹說不管用,回去又在馬莎莎身上拍了一遍,確信沒有任何地方能裝下那小小的一張卡片,只得回頭問老大媽,「你這一間多少錢啊?」
老大媽頭也不抬,「五十,身份證呢?」
張杰把臉湊到跟前,商量道︰「大娘,要不我開兩個房間,只住一間,你看怎麼樣?」
老大媽又仔細看了看張杰的身份信息,想了想,「行,你自己提一壺開水進去。」說完就繼續低頭跟手中的毛衣針奮戰了。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