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莫名其妙的就被齊東的電話叫回東寧,這位只顧得女人的齊大少在電話里支支吾吾,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卻是非要張杰立即趕到市里來,而且只說了兩句話就把電話掛斷了,讓張杰趕到很詫異,不會被綁票了,這種可能性是存在的,別說是市里房地產大亨的公子,連某些小老板家里的孩子因為有錢而被綁票的事情也發生過。
可是听齊東的語氣又不像是被綁票,好像有些丟人,難道是被捉奸了,這種可能性瞬間就在張杰的腦子里上翻了幾百個百分點,專好熟女的齊東可是不問女人婚否的,而熟女有幾個人是獨身的,人家老公要是發現,不把齊東第三條腿打斷都是好事,慮及此種可能,張杰連連催促老徐開的快一點,在油門連轟之下,普桑以一百四的速度沖向東寧。
張杰不是去幫齊東打架的,這種事情,挨揍是正常,他怕齊東被打壞了,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們,就算是丟人也得去幫一把啊,普桑停在建國路如家賓館,恰好是張杰曾經賣魚的那家,賓館的前台看到張杰,都是一愣,這個往賓館里抗大魚缸的小子又來了,上次的動靜鬧的可是不小,連武警都來了,還帶走不少混混。
前台攔住了往樓上走的張杰,「先生,你去那里?」
張杰很少住店,對服務員攔他一愣,「我去208,找我朋友。」
服務員的表情很怪異,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您朋友的名字能報一下麼?」
不理服務員的攔截,張杰報了齊東的名字,已經沖上了樓梯,服務員喊道︰「今天可不能再帶魚缸來了。」雖然上次得到一千塊錢的小費,但是幾個人分了一下才一人二百多塊,還惹起那麼大的事端,她可不想又生什麼事端。
張杰蹬蹬蹬沖上樓,208的房門開著,張杰進去一看就有些愕然,幾個男子正圍著齊東跟一位三十四五歲的大姐,那大姐的妝容不重,卻略微疲憊之色,面對幾個男子,仍然當做沒事發生,旁若無人的在那里抽煙。
齊大少神情有些萎靡,坐在床邊,不住的搖頭,還哀聲嘆氣,張杰進門他都沒有發現,張杰心想,壞了,看來時被捉奸在床了,這齊東不知道怎麼搞的,難道是這女人被跟蹤了。
床邊的四個男人有兩個轉過頭來,看到張杰進來,就迎了上來,「你是干什麼的?」
齊東听見說話,抬頭看到張杰,張嘴吱唔了一聲,「你來了,幫我找個熟人,建國路派出所的。」
張杰掃了幾人一眼,「這幾個人是警察?」
齊東點點頭,那個說話的男子不樂意了,「問你話呢,干什麼的?沒事出去。」
此刻他可不怕張杰有什麼脾氣,看著樣子就是齊東喊來的朋友,想拖關系疏通一下,把齊東放出去,就得服軟,好好的說幾句話,哥們才能搭理你,你拽,越拽關的時間越長。
張杰的臉一板,問道︰「你們是干什麼的?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最先說話的鷹鉤鼻子嘴角一歪,「呦,還問我們,我們建國路派出所的,來辦案子。你要沒事就出去,不要妨礙公務。」
伸手一指齊東,「這是我朋友,他犯什麼案子了?」
鷹鉤鼻子傲然的答道︰「**,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法,拘留加罰款。」
張杰拿眼楮看向齊東,齊東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看來這鷹鉤鼻子所說是真的,張杰無奈,心里暗恨這齊東也太不爭氣了,你亂搞男女關系就搞,現在淪落到**的地步了,就是用錢砸也不至于找這樣的公共汽車啊,隨便甩一點錢出去,那些電影學院,旅游學院的美女還不粘上來。
這一點張杰曾經听齊東說過,一次齊東開著牧馬人去東寧旅游學院附近接人,結果車停在旅游學院門口不長時間,就有四五個學生妹上來搭訕,還有個穿著超短裙的小太妹,直接就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來,一條腿還伸到主駕這邊,不斷的在齊東的腿上摩挲,齊東也不客氣,伸手就模過去,沒想到小太妹一句話就把他打愣了,「哥哥,先給兩千塊錢花花,想換個手機。」
齊東原本就不太好小妹,只喜歡熟婦的齊大少扔給小太妹,二百塊錢,把她攆走了,看到不遠處還有小女孩沖這里指張望,趕緊發動牧馬人,換了個地方等。
張杰出了門,掏出電話,打給了梁玉田,這個電話張杰不想打,可是不打不行啊,這種丟人的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通過別人都還得周轉一下,弄的人盡皆知,梁玉田接了電話,沉默的一會,然後問道︰「你朋友就是開個牧馬人亂轉的那個?」
張杰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梁玉田說,「你別問了,我打個電話,你帶你朋友走。」說完掛了電話,不一會那個鷹鉤鼻子的電話響起來了,鷹鉤鼻子招呼了一聲,幾個人就要離開,那個抽煙的中年女人頓時站了起來,「劉隊,我的那份。」
鷹鉤鼻子瞪了她一眼,「什麼你的我的,以後不要干這種違法的事情,要不然送你去收容所。」
四個人從張杰旁邊經過的時候,鷹鉤鼻子沖張杰笑了一下,張杰沒理,他也沒覺得不好意思,轉身走了。
中年女人把煙扔在煙灰缸里,沖齊東說道︰「齊大少,我去買點飯,你餓了。」
齊東沒理她,她又哼唧了一聲,「我沒帶錢,要不你先給我幾個,我去給你買飯。」
齊東厭煩的從口袋里抽出一小疊紅色鈔票,甩在女人臉上,「滾,不要回來了。」
等女人出去,張杰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熊抱,齊東的臉在張杰的肩膀上蹭來蹭去,似乎還有什麼液體沾在張杰的衣服上,張杰猛的拍了一下齊東的後背,吃痛的齊東站了一起來,一張臉上鼻涕眼淚都混在一起。
很少聲色俱歷的張杰用類似于嚎的聲音喊道,「是個爺們就給我站起來,哭個屁!」
齊東果真听話,用哽咽的聲音跟張杰訴苦,齊東的父親齊開山原本只是東寧二建的泥瓦匠,國企改制的時候,齊開山光榮的下崗了,成為了待業大軍中的一員,在街頭擺放了幾個月小牌子的齊開山發現自己養不起家,就找了幾個一起下崗的老伙計,到二河縣的郊區拉起了干活的小施工隊,專門幫助人蓋磚瓦房,那個時候還沒有眾多的農民工進城大軍,老百姓大部分還是自己蓋房子的。
齊開山會說話,會辦事,人還比較大方,慢慢的在二河縣也算闖出了名號,小房子十幾天就能蓋好,他一年下來也接了不少活,人越來越多,生意越來越好,又跟二河縣的某些領導拉上了關系,巨額的人情來往之下,領導對齊開山的施工隊也特別照顧,撥了不少單位宿舍樓的工程給他,一來二去,齊開山也鳥槍換炮,從分包工程的施工隊變成了千萬廣廈房地產公司。
千萬廣廈取得就是杜甫的安得廣廈千萬間之中的幾個字,以示齊開山的胸襟,要沖出東寧,沖出淮海,成為一個全國性的房地產企業。齊開山生意越做越大,跟領導關系越來越好,家回的越來越少。齊東的母親原本是個普通的家庭婦女,後來也變得時髦起來,穿著打扮都跟港台電影里面的明星一般,出入都有幾個跟班的女子陪著。
直到有一天齊東放學回家,看到父母在哪里打架,母親嘴里不斷的吐露著破鞋,不要臉等字樣,那個時候齊東還根本不懂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父母分家了,他時而跟著父親一起生活,時而跟著母親。
在齊開山那里,齊東見到了很多比他爹要小好多的阿姨,阿姨對他都還算不錯。幾年之後,最新出現的那位小阿姨喜歡趁齊開山不在家的時候搓弄齊東的小兄弟,十幾歲的齊東不好意思跟父親說,直到某一天,小阿姨搓弄的時候把他的小兄弟擺弄吐了,那種酥麻酸爽讓齊東再也不能忘懷,這個小阿姨跟了齊開山沒有多久,齊開山不在家的時候就讓他接送齊東上學。
打破了禁忌的束縛,齊東跟他的小阿姨開始了一段日子的顛倒纏綿,不知道後來是齊開山發現,還是這位小阿姨自己離開,反正她消失了,齊東傷心了很久,而齊開山再也不帶女人回家來伺候齊東,到後來把齊東又送到他親生母親那里。
齊東的母親卻也是不甘寂寞的人,她有了錢,找了個三十歲的小白臉,對齊東基本上呈放任自流的態度,以至于兩面都得不到溫暖的齊東開始懷念那個小阿姨,到處去尋找他的熟女獵物。
以後便有了張杰知道的齊東被同學母親破身的故事,齊東跟張杰關系雖然好,但是這個秘密卻一直沒有跟張杰共享過,因為是他內心身處的痛,說出來之後齊東心情好了許多,張杰也明白了齊東那里來的熟女情節。
但是張杰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今天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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