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莎莎起身走了出去,張杰沒敢盯著那搖曳的身姿看,人家老爹就在旁邊,你盯著人家女兒的,嘴角淌著口水,不是等著被穿小鞋麼,趕緊端起茶杯,站起身來,
「馬市長,我敬你一杯。」中午簡餐,馬市長下午還有重要活動,就沒有上酒,他們現在是以茶代酒。
馬睿聞言端起茶杯,在空中跟張杰的茶杯輕輕的沾了一下,相撞的部位是杯身踫張杰的杯沿,這體現了華夏人的長幼尊卑之序,「莎莎出去了,我再說兩句,這個龍騰集團的建廠計劃肯定是通不過的,但是投資額的虧空,你要想辦法補上,美膳食品擴建規模太小,你可以考慮一下營房縣的舊城改造麼!市區的舊城改造已經差不多了,現在是時候改善一下縣區群眾的生活了。」
投資額的虧空跟我有什麼關系,舊城改造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副鎮長,還是個代理的,又不是副縣長。張杰只能在心里咆哮幾句,可是不敢當面跟馬睿這麼說,不論是不是有市長那個頭餃,僅僅是馬莎莎他爹這麼個身份,張杰就不好發作,只能悻悻的說道︰「美膳食品的投資額是齊東說了算的,而且,我只是南平鎮的副鎮長,舊城改造的事情我無權過問啊。」
馬睿略微的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卻不看向張杰,「雖然沒跟你接觸過,但是我的印象中,你張杰恐怕是最不希望這化工廠在南平鎮落戶的人,不說你對自己嘴里的肉被人搶走的怨念,單單是環境對你搞的生態旅游農業的影響,你就不可能坐視不理。所以不要裝出一幅跟你無關的樣子,齊東原本計劃投資的五億,你不要全拉來,拉一半也好,我也好跟我大哥打個太極,要是齊東不投資,還有齊開山,舊城改造,他也能多賺一筆。」
張杰的臉上刷刷的開始淌汗,伸手一擦,卻發現只是自己錯覺,這幫領導干部,還真不是好糊弄的,自己的資料應該已經擺在他們案頭了,而且分析的這麼透徹,看馬睿那一幅戴著眼鏡的生臉,也變成了騎著掃帚滿天亂飛的老巫婆,不,應該是披著紅頭巾的狼外婆,早把他算的死死的了。
「不用這麼看我,我知道你想說我跟齊開山很熟,但是我分內的事情做完了,你總得表示表示,這個情況你看著表現,很快有全國優秀基層工作者的評選了,東寧市或許能佔到一個名額,能不能去都城全看你的表現。」馬睿看到張杰有些發愣,善意的笑了笑。
張杰搖搖頭,「馬市長,不能這麼算計我,好歹我也算是莎莎的朋友啊!我只能說盡力而為,可不敢保證什麼,要不然在你這里立了軍令狀,恐怕完不成任務就得抓去砍頭了。」
說完話張杰就有點後悔,原本以為跟馬睿關系尚可,接著馬莎莎的關系,能再親近親近,多點照拂,現在可好,等于把自己賠了進去,幸虧沒提跟馬莎莎相親的事情,否則就是人才兩空了。
東寧這個地方很邪,你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馬睿看張杰自打他說完話之後變得有些拘謹了,就岔開話題,說道,「莎莎怎麼去了這麼半天,這孩子,跟著我們也受苦了,從小就沒人帶,受了不少苦,所以現在我也不大說她,慣的一身毛病。」
張杰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人家謙虛,你可不能跟著說,一定要挺,「莎莎很不錯啊,有思想,對人也好,而且一點大小姐架子都沒有,不愧是有家教的淑女。」
「言不由衷,要不怎麼跟莎莎相親沒相成,還找人冒名頂替?」
這次冷汗是真從頭上冒出來了,張杰心想這事不是叮囑過馬莎莎不許說出去的麼,難道這丫頭如此沒數,還是跟他老爸透露了,如果不是,這馬市長的暗線布得也太長了,只得苦笑道︰「這你都知道了,嗯,我去上個廁所。」
落荒而逃的張杰真是小看了馬睿,對女兒的終身大事能不看重麼,安排跟陳子豪,沈平相親,這些只是政治任務,並不是說馬睿看中了這兩位紈褲,只是礙于人家家長相商,不得不如此,至于張杰,明顯跟那些紈褲子弟不同,馬睿也覺得這個小伙子不錯,所以才會刻意營造這種氣氛,卻沒想到張杰如此面女敕,尿遁了。
張杰除了包間門,左右一看,沒有明顯的衛生間指示標識,喊了一聲服務員,一個身材豐盈的女服務員,穿著緊身紅色旗袍,大開叉直接開到胯骨外側,搖搖擺擺的就走了過來,邊走還用含糖量四個加號的高音答著,「來了。」
張杰的目光從服務員的黃毛掃下來,在豐盈的胸部停了一下,又繼續下移,看到開叉部位露出的肉色絲襪,發現這雙腿已經站在他跟前,搖了搖頭,心說這飯店里面不會也有什麼貓膩,莫非是月兌衣舞娘,不過即便是又怎麼樣,也礙不著自己的事情,「請問衛生間在那里?」
服務員身子一扭,半條大腿都從旗袍下面漏了出來,一片雪白之色,手往張杰身後一指,張杰就發現這女人的腋下竟然也是雪白一片,無袖旗袍里面,似乎空空如也,怕自己受到刺激,小張杰不听話引來不必要的尷尬,張杰趕緊快步往廁所走去,人一旦吃過肉,你再讓他回到饑腸轆轆的生活,會特別難熬,尤其是在饑腸轆轆的時候看到人家大魚大肉,就更難熬了。
張杰一邊回想著剛才看到的景色,一邊又矛盾的在心里埋怨馬莎莎,吃飯你也不選個好地方,這麼個藏污納垢之所,是給咱這樣的優秀黨員,是不會被秀色可餐的景色所影響的,咱得去解決生理大事。
沿著走廊拐了過去,胡思亂想的張杰被一聲嬌斥吸引了,听起來像是馬莎莎,他趕緊快步往衛生間趕去,這小妮子不會上個廁所也有人惹事。
「你看看,這也太惡心了,也不注意點。」馬莎莎似乎有些生氣。
一個粗聲粗氣的男子聲音說道︰「對不起,喔!」
「啊!你惡心死人了!弄我一身。」馬莎莎的聲音高了八度。
張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馬莎莎站在衛生間的洗手池子旁邊,身上那大紅色得收腰小襖前面,灰色的卡通熊被花花綠綠的番茄,菜葉涂的五彩繽紛,不由得撲哧一聲笑出來。
看來那位肯定是喝多了的罪魁禍首,挺著靦腆的肚子,一定是出酒的時候沒走到地方,噴到了正在洗手的馬大小姐身上,馬小姐一生氣,這位仁兄又是一個講究禮貌的人,必然客氣得不得了的對馬大小姐賠禮,于是,又忍不住了,滿月復的天然制造物品加上不知道是白酒啤酒紅酒洋酒的液體,全都正面的噴射在了馬莎莎身上。
「哥們是個環保主義者啊,吃的都是青菜,我知道了你在減肥。」張杰幾步走到馬莎莎跟前,馬莎莎已經把收腰小襖月兌了下來,這可是訂做的非賣品,建業的老裁縫純手工制作,小襖月兌了之後,里面的塑身內衣把她的曲線勾勒出來,洗手池正面就是鏡子,讓張杰顧不得調侃那位還在一邊不斷催促自己的胃反向排泄的胖子。
「張杰!都是你,非要叫我爸一起吃飯,要不然我能踫到這樣的事,你讓我怎麼見人。」馬莎莎用水把污物沖洗掉,她倒是不想在穿這衣服,可總得回家或者去商場才能換衣服,不能就穿著塑身內衣去逛街,不過有家教的人就是有家教,人家對無心之過的那位胖子,除了埋怨幾句,就沒有下文了,轉而開始埋怨起無辜的張杰來了。
看到馬莎莎把污物都清洗掉,張杰趕緊討好的想把小紅襖接過來幫馬莎莎披上,馬莎莎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雙手張開,直往張杰懷里撲去。
「別介,這麼多人看著呢,影響不好。」張杰以為這小妮子想給他來個擁抱,眼楮往胖子蹲著的地方一掃,發現人家還在工作,拿著紅襖的左手高高揚起,就要抱個結實,剛才被服務員給勾起的火,被張杰硬生生澆了五桶水才澆,現在又死灰復燃了,反正這是送上門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某位齊大少當年說過,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迎接張杰的不是溫暖的嬌軀,馬莎莎兩只手分別抓住了張杰夾克衫的一邊,雙手撐開,張杰的衣服就被褪到胳膊上,沒拿衣服的右手先褪了下來,張杰知道自己會意錯了,但是為時已晚,他剛才根本就沒反抗。
張杰的衣服在不抵抗運動的影響之下被月兌了下來,披在馬大小姐身上,那個胖子終于吐完了,站起身來就沖張杰說,「對不起,對不起,這衣服清洗費我出。」
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長條皮夾子,里面鼓鼓的紅色大鈔,胖子隨手抽出幾張,就遞給張杰,馬莎莎看了看,扭頭走了,留下一句話,「你拿著錢幫我送去洗。」
「我還真夠倒霉的,我也冷啊!」張杰伸手去接那幾把塊錢,可收還沒等踫到鈔票,刷的一聲,錢就被橫刺里伸出的一只手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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