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作為楚國的都城,幾百年來,從未受過戰亂之苦。楚國與西梁有些相似,也是相國掌權,不過,楚國的相國卻又與柳承啟不同,這里並非一人,而是一個派系。
相傳當年楚國的開國皇帝和功臣,都是商賈出身,彼此的關系極好,因此,楚國太祖皇帝,便將朝政大權,讓出了許多,讓這批開國功臣來把持,皇室只控制軍權。
這樣使得楚國的發展與其他三國均是不同,可能是商賈開國的原因,楚國十分重視商賈,而且,商人游歷四方,接觸的人多,對于外界的包容也比較寬廣,只要有利可圖,他們並不介意與異族接觸,這也使得楚國不單商業發達,人也十分的雜亂。
第一次進入楚州城,莫小川很是意外,因外,這座都城與西梁的上京,還是燕國的幽州,都有很大的不同,這里,並沒有重兵把守,驗明來往行人身份。
反而是通行無阻,不管是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進入城,街上的行人,也與以往所見不同,此地的人,所穿的服飾各異,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規律可循。
一開始,莫小川還擔心自己一直都沒有來過楚國,到這里,比較容易露出破綻,現在看起來,自己的擔心卻是有些多余了。
在楚州城,分為外城,內城和皇城。外城部分,人是可以隨意通行的,不過,內城卻需要盤查,再往里面的皇城,莫小川就不太清楚了,但不用想,不管是哪國的皇城,都必然是防守嚴密,這一點,毋庸置疑。
楚州城里的景色,很是迷人,城,一條條小河四通八達,這里不單有馬車,也有不少船只,來往通行。
莫小川此刻,便與陸琪坐在一艘小船之,陸琪不住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眼滿是好奇,竟如同一個第一次出們的少女一般。莫小川在一旁微笑著,也不打擾她。
只是想著,看她這副模樣,誰又能眼前的美人,與仙島山劍宗宗主聯系到一起呢?
「這個地方……不錯!」良久之後,陸琪收回了目光,給出了一句評價。
莫小川微微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得,以後,若是將楚國攻下來,便將這座城送給師傅如何?」
陸琪輕輕搖頭,道︰「不必了,我還是覺得仙島山好住一些。我們現在要去哪里?」
莫小川左右看了看,船夫正做在外面,抽著一袋旱煙,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船槳,這也算是一樁奇觀了。莫小川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還能見到煙草這種東西,在他的記憶,若按照時間算起的話,煙草再過七百多年,才會傳入土之,不過,這個時代已經與記憶的歷史時代不同,有些與自己記憶不同的地方,也實屬正常。他並未太過在意,轉過頭來,望向陸琪,道︰「走吧,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陸琪沒有再多問什麼,下船順水而行,在岸邊,還有賣各種小吃的地方,莫小川讓船夫幫忙買了一些,兩人在船上胡亂地吃著。陸琪對此,似乎很是喜歡,吃得不亦樂乎,莫小川倒是並不感興趣。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兩人上了岸,莫小川朝著一家小茶館走了進去。
讓陸琪在一旁等著,他與掌櫃說了幾句什麼,又掏出一塊令牌來,掌櫃的面色頓時一變,面露恭敬之色,將兩人迎入了一間雅房之內。
兩人坐著飲了些茶水,沒過多久,掌櫃的便走了進來,關好了屋門,這才躬身行禮,道︰「齊心堂楚州分堂執事孫才,見過長老。」
莫小川微微點頭,抬手道︰「孫執事無需多禮,坐下說話吧!」
陸琪扭頭瞅了莫小川一眼,看來,他用的長老的令牌,不過,她對莫小川所做事情方法,並不是十分的關心,自然也懶得理會這些。
「謝長老!」孫才坐下後,輕聲說道︰「長老此次前來,應該是為了夏雛月之事吧?」
莫小川微微點頭。
「之前,總堂已經下過命令,我們一直在極力地調查,不過,這件事關系到大豐寺,太難了一些,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也只到昨天,才查探到了一些眉目。」
「哦?」孫才的話,讓莫小川多少有些意外,其實,這一次他來這里,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從這邊多了解一下大豐寺的情況,也好在之後的行動之,多幾分準備。卻沒想到,孫才居然帶給了他一個意外的消息,當即,他忍不住問道︰「什麼眉目,說說看。」
「是!」孫才恭敬地點頭,之後才道︰「之前,我們一直都查不到夏雛月為何被抓,不過,前段時間,從一個大豐錢莊的管事口打听到,似乎,這一次夏雛月被困在大豐寺內,與大豐錢莊有關。」
「大豐錢莊?」莫小川蹙起了眉頭,這大豐錢莊,他自然是知曉,原之,有許多的錢莊,但是,大豐錢莊無疑是最具權威的,只要是大豐錢莊的銀票,在整個原都會通用。
這大豐錢莊,乃是民間的產物,居然說,這里面原之,很多勢力都參與其,卻沒想到,這大豐錢莊,居然還與大豐寺有關聯。莫小川頓了一下,道︰「可知曉具體情況?」
「听說,夏雛月盯上了一位大豐錢莊的幕後主人,而這人,與大豐寺頗有淵源,最後,用計將禍水引入了大豐寺,使得夏雛月追入大豐寺,用媚功,使得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僧做出了自慚形穢之事,好似是當眾月兌衣,與獸……」說到此處,孫才看了陸琪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莫小川也明白了過來,心不免有些異樣,搖頭輕嘆了一聲,這夏雛月做的的確過分了一些。
孫才繼續,道︰「之後,這老僧不堪羞辱,居然自殺身亡,而且,還留下話,說什麼毀了大豐寺千百年的來的清譽,死後,要求把尸體丟入山谷之,任憑野獸食之,這件事,引得大豐寺主持出面,最後,將夏雛月困在了寺,說是要她清修佛法,什麼時候化去心戾氣,才會放她出來。至于夏雛月現在到底如何,卻是無人知曉,只是查探到,她被關在大豐寺後山的禪洞之,具體是不是如此,還不確定。」
「我知道了!」莫小川輕輕點了點頭。這一次,夏雛月做的實在是過分一些,不過,以莫小川對夏雛月的了解,她不應該是一個如此部分輕重之人,既然她這麼做了,必然有她非做不可的理由。只是,具體如何,怕是要等到見到夏雛月之後,才能知曉了。
「我想去一趟大豐寺,孫執事可否幫忙安排?」莫小川沉思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道。
孫才忙道︰「這個自然是不難的,只是長老便是去了,怕也查不到什麼,大豐寺雖然不會阻攔人去供奉香火,但也只能在前院之走動,連後院都過不去,更別說進入後山之了。」
莫小川點頭表示明白,又道︰「這些,我倒是有所了解,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里,若不是去看看,我心實在難安,所以,還請孫執事去安排吧。」
「長老既然如此說,那屬下自然照辦,不過,今日長老一路勞頓,先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吧。何況,今日,便是去了,用不了多久,大豐寺便該關山門了。」孫才說道。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
隨後,孫才替莫小川和陸琪安排了房間,兩人住了下來。
夜半時分,莫小川的屋門突然被人敲響。莫小川打開屋門,卻見陸琪的面色,顯得有幾分怪異,閃身進入了屋。
「都這麼晚了,師傅你這是要做什麼?弟可是一個正經人!」莫小川關上屋門調笑道。
陸琪白了他一眼,道︰「你有沒有發現異常?」
「什麼異常?」莫小川問道。
「這個孫才有問題。」陸琪說著,面色顯得十分凝重,道︰「之前,我去查探過,我們住下之後,這里就突然出現了大批的高手,將周圍看守了起來。觀他們的身手,便是最差的,也有宗師境界,一個小小的執事,怎麼可能調動得了這麼多人。」
「哦?居然有此等事?」莫小川抬起了眼皮。
「我想,這件事,怕是與楚國皇室有關。」就在陸琪的話音剛落,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緊接著,孫才出現在了門外,「砰砰砰!」地敲響了屋門,高聲說道︰「長老,出事了。」
莫小川與陸琪兩人對望了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的疑惑之色,陸琪已經將手伸到了背後的長劍之上,莫小川卻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頭,隨後,緩緩地來到屋門前,打開了屋門,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孫執事,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