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月亮慢慢地爬上枝頭,再到天空的中央處,綠帽子就這樣看著,似乎都不會覺得脖子酸痛,李少白的酒到現在都沒喝完,依舊不緊不慢地飲著,只不過,他站立的姿勢換做了席地而坐。
冷清清中途離去處理了一下齊心堂內部之事隨後又到了這里陪著綠帽子。
三人始終未曾說過一句話,便是冷清清和綠帽子之間都未作交流。直到看著那月光稍有暗淡,東方略微明亮的時候,冷清清這才說道︰「都站了一夜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在這里守著便好。」
綠帽子扭過頭,脖子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關節響聲,她勉強笑了笑,道︰「我不累,姐姐你先去休息吧。天亮之後,堂中還有許多的事等著你去處理。」
冷清清看了看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點了點頭,著實,她現在是個忙人,許多事需要她去做,她在這里,完全是因為綠帽子,至于里面的那位少主,已經有自己最好的姐妹這般的關心他,難道還不夠嗎?
即便他是少主,哪又如何?
冷清清走了。她甚至即便走的時候,都沒有和李少白說一句話。
李少白也不介意,依舊飲著他的酒。
一夜不睡,對于他來說,並算不得什麼。他這個人雖然有的時候很理智,但是,他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獨自發呆,對月飲酒一夜,對他來說,也是常有的事。
他現在坐在這里,並不是完全為了等莫小川的消息,只是在思考問題。國家大事,他現在懶得去想,在心里,其實對莫小川還是有些許羨慕的。
身邊的這兩的女人對莫小川的態度和付出,他看在眼中,不禁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找個老婆了。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常年在軍中,往年一直都是征戰練武,直到現在平靜下來,他才有閑暇跑到他國來轉悠玩耍,順便尋找他需要的釀酒之物,只是,在遇到莫小川之前,他依舊沒有想過要找一個女人做老婆。
女人嘛,軍中的這幫人是經常掛在嘴邊的,而且,沒事也會去找幾個女人玩,可李少白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和一個女人交心,將自己的心交給她,然後換她的心。
已經三十好幾的他,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晚婚了。《》可對于他們這種常年征戰的人來說,卻並不算什麼。他曾今親眼見到自己的一個同僚,因為常年在為征戰,妻子耐不住寂寞和下人攪合在了一起,那位鐵錚錚的漢子,得到消息,連夜奔了回去,然後手刃了妻子和那個下人,而因為他的突然離開,使得他所率領的那支隊伍傷亡慘重,隨後,朝廷降旨,將他革職,成為一名普通士兵的那天,他來到李少白這里,與他飲了一次酒。
那天,他哭的和個孫子似的,李少白十分的不理解,這麼多年來,只見過他流血,沒有見過他流淚,可為什麼因為一個薄情寡義的婆娘,他會傷心至此。
之後,的戰爭中,他第一個沖如了敵陣,一個人砍殺了六十四個人,但是,最後他的尸體被拖回來的時候,身上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臉都被削沒了半邊,白森森的牙齒在外面。
那模樣,便如同那夜他飲著酒大哭時候的樣子,嘴咧的很開。
這位同僚便是李少白的師兄,少年時期,這位師兄幫了他很多,便如同兄長一般,可是他最後卻因為一個女人哭了,還死了,便是死的時候,依舊像是在哭。
李少白從那個時候,便覺得,這世間的女人著實是不能踫的,不是不能踫她們的身體,而是不能踫她的心,男人的心永遠都要留在自己的胸膛里,交給她們,便等于將自己的生死丟到黃土路上一般,她們不會珍惜的,那樣,只會讓自己的尊嚴任人踐踏。
可是,在莫小川這里,他似乎覺察出了不同來。
葉辛的身份,他是知道的,現在這個消息雖然在燕國被封鎖的很嚴,可是高層人士自然都得到了消息,成為了最大的新聞,但是,李少白知道,燕國的人,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葉展雲的女兒,現在正在莫小川的懷中。
他覺得這有些可笑,可又笑不出來,因為,他看了出來,莫小川和葉辛的關系,絕對與他和他以前玩的女人不同。這種不同,讓他有些驚訝。
難道,女人真的可以如此嗎?
他有些不懂了。
李少白是個聰明人,他很少有不懂的東西,而且,一般不能懂的時候,他都會尋找解決的辦法,若是那些完全是無法弄懂的事情,他也會很開朗的從自己的腦袋里揪出來,便如同是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出去,不會有絲毫在意,可是現在這件事,他也不懂了,卻想弄懂,又尋不著答案,亦不想丟出去。《》
如此,他便坐在這里想了一夜,有的時候,他會望#**小說
這種或許就是楚國那幫禿驢們口中所說的超月兌啊。完全的明白,然後月兌離出去,便好似從未沒有懂過一般,這種情況,和他完全的不懂而融入不進去是兩個概念。
所以,前者叫超月兌,後者叫愚鈍。
李少白依舊想著,依舊不懂,不過,他已經決定,自己或許也該試一試才能真的明白。
綠帽子其實也不懂得,但是,她深入其中,樂在其中,也痛在其中,只是,她先不去想自己,不去理會自己到底懂不懂,因為,她沒有這種空暇,她的心現在完全的放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想全力的讀懂他。
因此,雖然她看了一夜的月亮,其實,她看的是莫小川。
盡管,站在這里,眼楮看不到他,但是,她的心好似能夠看到他一般。
莫小川此刻,在屋中的床上,也處于不懂的狀態,只是,他的不懂和門外的兩人卻是不同的,他不懂的以後該怎麼面對葉辛,有了這一次,怕是再也難以和這個女人完全的割舍了。
她是美的,這一點無疑。
莫小川對她也是有感覺的,若是讓她做了自己的女人,這邊如水一般的女子,對他來說是極為新鮮的。
因為,葉辛和莫小川身邊的其他諸多女子都不同,她完完全全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她是在葉展雲以及燕國這種固有的傳統思想之下成長的,所以,讓她成長成為了一個像大多數這個時代的女子一樣的人。
雖然她的身份和才學不普通,但是,她的人卻是普通的,有著這個時代普通女子的普通思想。正因為如此,她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產物。卻也因為如此,讓莫小川對她有了新鮮感,而且,也能讓他生出保護欲來。
說來可笑,來到這個時代的莫小川,身邊遇到的女人,大多都是超月兌了這個時代固有思想的人。♀
盈盈不用說,她雖然也是皇家中人,可是,盈盈的生母只是一個宮女,當年莫智淵甚至對她並不看好,也不當她是自己的女兒看待,只是,後來的莫智淵不知為什麼對女人失去的興趣,後宮的皇後和一干嬪妃都成了擺設,而且,因為莫智淵的不喜,她們的權力也被限制的微乎其微,甚至都不如一個有些權力的太監。
也因此,她們的存在感很低,在西梁很少有臣子會討好後宮這些女人們。討好她們還不如討好一個太監有用。
西梁的後宮的女人,除了老太後和莫穎,其余的人,都是沒有地位的,這使得盈盈幼年的成長環境極為不同,因為沒有人管她,所以,她的成長是月兌離出了這個條框的。
因此,也讓她異常的**,胸懷寬廣。
而司徒玉兒,雖然是官宦之家,也算的上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她明顯沒有受到這樣的教育,整個人以前是刁蠻任性,現在卻因為一些經歷便的懂事乖巧。
至于小瑤和龍英她們,完全是江湖女子根據自己的性格做出來的不同表現,她們都是月兌離了這個時代女子本來該有的樣子的。
唯有葉辛是完全保留下來的,葉辛其實並不**,比起盈盈來,她顯得缺少主見。這個時代的女人一般都是在家听父兄,出嫁听丈夫的,所以,她們是不許什麼主見的。
葉辛也是被如此教育的。也正因為如此,現在的她,跟在莫小川的身邊,心中便會有那麼一絲依賴感,而她的感情也是從這一絲依賴感而發展起來的。
這種女人,不管她的武功有多麼高強,在她認同的男人面前,她都是軟弱的,需要人呵護的。而莫小川卻正是被她這些所打動,這個時代的女子,其實真的很可愛。
現在封穴之法,葉辛已經盡數交給了莫小川,在學習這些的時候,他也觸踫了葉辛身上的每一處,幾乎是每一寸肌膚。
兩人現在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的沒有了。
葉辛的臉很紅,她的心中甚至有些不能理解,男人長的這麼奇怪,他們平日里穿著衣服的時候,是怎麼走路的呢?應該會被看出來吧,以前自己怎麼沒有覺得,是因為沒有注意過嗎?
單純的姑娘啊,她連之所以成為男人,那東西是能屈能伸能大能小的都不知道。一個人含羞思考,卻又不敢詢問。
現在她已經不敢去想這些了,將身體挪到了莫小川的身後手指不斷地敲打在他結實的手背上,來幫他疏通著身體的經脈。
莫小川是痛苦的,疏通經脈,便好似是要將他本來長好的傷口再次扯開一般,而且,這種疼痛的痛入骨髓的,即便是他極為能忍卻依舊有的時候會疼的受不了。
手不自覺的捏在了葉辛的小腿上,盡管他不敢用力,但葉辛也覺得很疼的,不過,葉辛能夠理解他的痛楚,所以並不聲張。
只道莫小川忍過去,輕輕松開手的時候,這才發現,他捏過的地方,那白皙水女敕的肌膚已經出現了一快快的淤青,他有些歉意地扭頭看了看葉辛。
卻見她那粉女敕的脖頸微微泛紅,臉紅的已經到了脖子了。
他無奈一笑,又回過了頭來,免得她更加尷尬。
兩個人就這邊相互配合,她有的時候還是會替他承受一些痛苦,但是,他已經很小心了,盡力的不讓自己在踫觸到她的身體,以免讓她也承受不必要的疼痛。
就這樣,直到那燭光暗淡了下去,外面透過窗簾多少有些光亮透進來的時候,她們兩人都是滿身的大汗。
最終一夜的操勞總算有了結果,他身體的經脈已經大多被打通了,雖然還很多未能疏通,但是,她已經全身疲累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一般,動也不能動了。
現在相比起來,兩個人似乎相互換了位置一般,她的身體沒有了力氣,他卻可以自由活動了。甚至還感覺到力氣有了很大的恢復,只是,身體的疼痛卻未能減緩。
葉辛有氣無力地看著他微笑了,他身上的膚色也是有些泛白,瘦弱的身體,看起來卻是那麼的可靠,她真想靠在他的懷中好好的睡一覺啊。只是,他褪去衣服之後顯露出來的東西有點嚇著她的了。
她不敢在靠近他的懷中,因為,那里有一件武器在指著什麼。
不過,此刻在看來,那武器已經收回去了,不再指向誰,便如同她一樣,靜靜地溫柔地躺在那里。
葉辛的胸口隨著呼吸微微欺負,嬌女敕的酥胸在這種情況下,顯得更為誘人,只不過,莫小川卻並沒有太過欣賞,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她需要什麼。
他將她抱了起來,輕輕地走了到一旁的浴桶邊。
她有些驚慌,因為她知道,在她的身下,那武器定然是指著她的。因此盡管無力,她還是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脖子,深怕踫到了什麼不該踫到的東西。
莫小川很是小心。
也許丫鬟們知道浴桶里的水可能晚些時候才能用的到,因此,便蓋上了厚厚的蓋子,使得放了一夜的水,依舊有著溫度,並不涼。
莫小川抱著葉辛,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入了水桶之中,輕輕撩起水花,給她洗著身上的汗液。
她沒有拒絕他,也許,從她褪去衣服的時候,便已經覺得自己是他的人了吧。甚至,她現在可能會想,自己是不是已經和他發生了什麼,因為,她對這種事並不是特別的懂。
若不然,也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便誤會莫小川將她怎麼樣了。
不過,隱約間,她似乎又有些懂得了什麼。他應該並未對她做什麼。
莫小川將手撫模在她的身體上的時候,她的身體繃的很緊,卻表現的很溫順。
但是莫小川此刻,卻並不想對眼前這個美麗的姑娘做些什麼,因為,她知道,她已經為自己做的夠多了。自己既然不能給她什麼,何必再去傷害她呢。
這個時代的人對這些是看的很重的,若是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毀了她的一聲,又怎麼對得起她對自己的付出呢?
直到現在,莫小川都沒有信心能夠確定兩人會走到一起。
這不是懦弱,或者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表現,而是現實之中存在了太多的阻隔。
就這樣,他靜靜地幫著她洗著身子,而她似乎睡著了一般,慢慢地放松了自己……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什麼,卻又好比說了許多的話,她慢慢的睡著了,而他卻將她悄悄地從浴桶之中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緊緊地摟著她,一滴淚珠從他的眼珠中掉落下來,落在她的胸前,和那里的水珠混在了一起,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是的,他的心中很溫暖很感動,卻也有著一絲悲涼……
這一顆,他已經不由自主的接受了她,卻不知道命運會不會接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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