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咬牙掃視房間各個角落,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自從進入別墅,她就有種陰郁詭異的感覺,剛剛躺下匕首就長腳自己飛來了!難道這別墅里面有鬼!還是絕色男鬼?
中意深呼吸一口,垂眸冷笑。男鬼又如何?她喬中意不就不人不鬼嗎?她倒想看看,這男色鬼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中意佯裝沒事的起來喝了口水,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隨意輸入了幾個字,看了一會網頁,將匕首端端正正的擺在桌子上,書房的門也關的好好地。
中意轉身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大約十五分鐘後,她隱隱覺得四周空氣在緩緩升溫,有炙熱的呼吸拍打在她的面頰上,緊跟著便是蛇一般的修長身軀準確無誤的纏住了她的身體,微涼的觸感讓她猛然睜開墨瞳。
一瞬寒冽的眸光冷冷的打在一張邪肆妖嬈的面容上。
一時間,中意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來形容眼前一幕。
藍發男子,肌膚如雪,黑瞳如墨,眼底流淌出來的流光,乍一看是那種清冽純淨到了極致的無辜,只是第二眼芳華,卻方才看懂他這無辜深處隱藏的是何等桀驁不羈的邪肆。尤其是唇角緩緩勾起的一抹弧度,透著絲絲凜然邪氣。
亦正亦邪,只在他微笑轉換之下。
曾經中意听過一個詞,美的如同畫中人!而現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也該是如此的!絕色妖嬈,不似凡人!
「你是人是鬼?!」中意冷冷開口。根本不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如果是鬼的話,自然有的是辦法進來!
「噓!」美男勾唇一笑,眼底魅惑閃爍。
「噓你個頭噓!」中意毫不客氣的推開他,翻身坐在沙發上,眼底的殺氣值存在了一秒鐘,下一刻,立刻被一抹白色晃暈了眼楮。
他沒穿衣服!身材不錯!皮膚很好!那里……沒看清!
中意皺眉咬牙扯過沙發上鋪著的絲綢被單扔在美男身上。
「穿上衣服先!」
她沒興趣對著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問話。
美男微微低頭,一抹淺笑悠然劃過,指尖一掃,咖啡色絲綢被單一瞬間完美的裹在他修長身軀上,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他卻完成了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中意眸色一暗,得出一個很明確的結論!
他不是人!
寒瞳掃過桌面,匕首竟然不見了?!
中意剛才還想著用匕首防身的,誰知道竟是不見了!
「在找什麼?」好听的男聲緩緩響起,不同于御策的陽光,封沛林的霸氣,而是帶著一絲邪肆的慵懶。他緩緩起身坐在中意身邊,墨瞳深深凝視她。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中意往後坐了坐,美男眼中笑意擴大,眼底的深邃似一汪泓瀅,恨不得將她吞噬一般。
「金猊。」美男安然開口。
「金猊?」中意冷冷看著他。
「我的匕首是你變沒的!」
「不。我就是它。」金猊抬手指指自己的藍色頭發,神秘的藍色在燈光映照下散發迷離的光芒。
中意震驚的看著金猊。
匕首幻化成美男?
還是一果一體美男!怎麼可能?
「中意,我是被困在匕首里面的上古神獸金猊。我跟你手腕上的鐲子是千年宿敵,絕對不能和平共處,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所以我的出現,他也就暫時失去了作用!」
金猊說完,中意很長時間沒回過神來,縱使她已經逐漸適應了自己重生的事實,但一把冰冷的毫無溫度的匕首突然變成一個大美男,還是讓她一時接受不了。
「你說我的鐲子也是一男的?跟你一樣妖孽禍水嗎?」中意甩了甩手腕上的鐲子,丫的果真在裝死,沒有任何動靜,灰蒙蒙的,看不出什麼變化。
金猊勾唇,笑的邪肆卻優雅,
「廢話!鮮花還分雄雌呢!這個娘娘腔活該被困在鐲子里面。他先前故意震動你的手臂,讓你忍受不了劇痛,其實就是想逼你扔掉我!他是藺慶雪買來給你防身的,不過這些年,他似乎很看不起你!確切的說,是看不起以前的藺中意,所以並沒有起到多少保護你前身藺中意的作用!反而是讓她受了不少欺負!」
金猊的口氣,似乎跟鐲子之間的恩怨很重。
中意低頭看著手鐲,心底的震驚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看似不起眼的鐲子里面,竟然也鎖了一個神奇的靈魂,而金猊顯然是知道她並不是真的藺中意!
「那你突然跑出來干什麼?為什麼在封沛林身邊的時候你不現身?!」中意對他警惕性很強,這忽人忽物的妖怪,真夠驚悚的。
「你不知道同性相斥的道理嗎?封沛林是男的!如果我想盡快恢復真身,唯一的辦法就是多跟女人接近!中意,你我有緣,所以現在我出現在你面前!」
中意一听金猊這麼說,咬牙瞪著他,「多跟你接近?你是想吸我的什麼精華吧?」
「你吸血鬼看多了?我是要跟你一起練功!簡單地說,只有你變強大了,我才有能力恢復真身!一旦你打敗囚禁我真身的人,你不僅可以任意處置我,還將是整個異能界的統領!所以,我絕不會害你!」
金猊從容開口,神情冷靜。中意覺得他不是在撒謊。
「我跟你一起練功,然後用我的手打敗囚禁你的人?金猊,你為什麼自己不動手?還有,囚禁你的人是誰!」
「這個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在你具備對抗最強者之前,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保護你,你有任何苦難我都會出現在你身邊!而你……」
「而我怎樣?現在要說你的條件了嗎?你不會不計任何報酬的幫我,不是嗎?」中意冷冷開口,她佷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都有兩面性。有好的一面,自然有需要付出的一面。
金猊眼神閃爍一下,如雪肌膚微微泛出一抹淺淺的粉色,這般感覺與他邪肆慵懶的氣質有些不相符。
「只要你每晚都讓我化成人身抱著你就行。這樣我就不用每天都承受一次蝕骨焚心的折磨了!」
「靠!每晚?」中意忍不住爆粗口翻白眼。
金猊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中意。
他被鎖在匕首里面,每天半夜兩點都會遭受一次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痛,如同活生生的剔骨一般,每次都要三個小時才能結束。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中意神色一冷,淡淡掃了金猊一眼。
「你說。」金猊優雅一笑,眼底失落緩緩散去,迎上中意的是一抹明亮至極的純澀光芒。
「我從重生後發現自己體內經常會有一股奇怪的氣流涌動,是我根本無法控制的一股氣流,有時候我好端端的會突然四肢發軟跌在地上,過一會好了之後,根本就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這跟你或者這鐲子有關嗎?」
中意指著手腕上的鐲子問金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