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聖誕快樂!
……
觀眾席中下了注因為中年男子而輸了錢的眾人正在台下破口大罵,突然听到中年男子大叫︰「我沒輸,她犯規,她用毒。」
吵鬧的場面頓時靜了下來,不過下一刻又再次暄嘩,輸了錢的人反應過來,在下面吵翻了天,許多人聯合起來一個勁的大喊︰「不算數,重判。不算數,重判。」
台上裁判迅速走到中年男子身旁,了解情況。
「剛才她打出的三個黑丸有毒,我當時就感到頭暈目眩。」中年男子強調著這一點。
「我沒用毒。」莫璃大聲的申辯。
台下的人只能看到莫璃翻著嘴唇在說話,可惜沒有人能听到她在說什麼,因為現場實在太吵了,將她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莫璃知道裁判是听到了的,根本不理會下面的咒罵聲,眼神很堅定地望著裁判。
裁判並沒有過來詢問莫璃,只是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下台下觀眾席,眉毛微微皺了一下,隨即大喝︰「肅靜,我宣布,因出現意外,比賽暫時停止,等鑒定過後,再決定本場勝負。」
聲音洪亮,震得全場每一人耳膜嗡嗡作響。莫璃有些意外,抬起頭來,發現裁判太陽穴微微隆起。
她記得書上說太陽穴隆起的人,代表著此人內功深厚。
裁判發威,場面再次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他邁著大步,走向角落,俯身拾起三枚黑丸,裝入一小盒子中,然後交與鑒定人員。
中年男子陰狠地瞪著莫璃,莫璃看也不看他一眼,低著頭玩弄著手中的短劍。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裁判再次站在了台上,並宣布︰「現在我宣布,本輪比賽勝者為二十八號顏汐。」
台下狂吼,許多人氣得跳腳,如果不是競技台被細網圍住,他們很有可能會將腳下的臭腳子砸到台上去,以表示他們的不滿。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用了毒卻不判罰她。我知道了,一定是背後有交易。」中年男子喃喃地道,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厲聲大吼起來。
台下的觀眾听到中年男子的話後,更加憤怒了。許多人都在呼喊比賽不公平,裁判不公正,強烈要求重判。
裁判冷冷地掃了一眼台下憤怒的人們,再次大喝︰「那三顆黑丸其實只是普通的香料丸,雖然氣味進于濃烈了一些,但經莫御醫鑒定後,確認沒有毒。既然二十八號沒有用毒,比賽的勝者自然是二十八號。」
莫曉生是有名的大夫,皇帝的御用大夫,在上京城很有名氣,普通的富貴之家是不能請動他的,也只有大世家或是公孫王卿那樣的家世才能請得動,由他說出的話自然讓場上所有人都信服,原來吵鬧的眾人開始平靜下來,接受了這個現實。
「無毒?」中年男子喃喃地道,他不相信自己竟然被暗算了。怨毒地看了一眼莫璃,恨恨地下了台。
莫璃回到休息室,沒有見到如青。略一想就知道她一定是去了等在外面的馬車上,莫璃是二十八號,她那場比賽是今日的第十四場,也就是倒數第二場,如青不願意觀看,自然在換過衣服後,就去了外面的馬車。也許她此時正等得不耐煩了吧?
莫璃能想得出如青此時的樣子,定是皺著眉,仰著頭的樣子。
莫璃換過衣服後,也出了休息室,不過她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先去了地下室,將自己贏到的銀子領到手。然後才出了大門,在門口看了一下,尋到來時坐的那輛馬車。
上了車,如青果然在里面。看到莫璃後,她冷著臉,像個陌生人。
莫璃也不想與她說話,閉著嘴坐在一旁。
車夫揚鞭,馬車起動。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
回到顏府,兩女就被帶到了姐妹們常聚會的花廳。
一看到兩人出現,顏如雪親熱地走了上來,拉著如青的手,笑眯眯地道︰「六妹,今天的比賽很精彩,我很看好你。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很有希望進入前三十名。」
「三姐你說錯了,不是很有希望,而是一定會進入前三十名。」如青很自信,第一場勝利讓她信心百倍,同時也讓她對九哥給的資料更加信賴。
顏如雪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好像很高興如青的話似的。不過了解她較深的莫璃知道,顏如雪對如青已經懷恨在心了。
「七妹,今天的比賽也很精彩,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你怎麼會想到扔出那三枚香料丸的?」顏學政出言問道。
如青驚訝地看了看顏學政,又看了看莫璃,最後再環視了一下,她發現所有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七妹。怎麼回事?難道七妹輸了比賽也沒讓這些人生氣?
「其實多虧了九哥的資料,我發現我的第一個對手不大好對付後,我就絞盡腦汁的想要如何才能贏?結果從資料上發現,此人曾經中過毒,還差點因為此事而死掉。因此我就決定用香料制作了幾枚氣味濃厚的香料丸,故意在中途丟了出去。此人是驚弓之鳥,乍聞到這股氣味後,肯定會露出破綻的,只要抓住了,那我就有贏的希望。幸好事情像我說的那樣發展,所以就贏了。」
莫璃的解釋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好厲害的心計,這個不聲不響的七妹很不一般啦。
「倒不是我有心計,只不過人在逼急的時候,有時候會作出讓人意外的事情,那天被三姐的話刺激了,所以我拚命的想一定不能輸,誰知道竟然讓我想出這個辦法來。所以說能成功的都是那些有準備的人,我做了許多準備,所以我贏了。」似是看出眾人的想法,莫璃笑著解釋了一下。
「說得好,七妹,你沒有令我失望。」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顏學奇邊說邊走進屋子,眼中全是贊賞。
「大哥。」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顏學輝趕緊讓出位子,讓顏學奇坐了上去。他則在下手方坐了下來。
「六妹和七妹表現都很好,尤其是七妹,希望下一場能繼續贏下去。」
「我盡力。」莫璃笑著答。
一旁的如青臉色變幻不停,她沒想七妹竟然贏了比賽,更沒想到大哥一回來,第一句話夸的竟然是七妹,而她,大哥只是隨口表揚了兩句。
她感到受到威脅了。
不就是用了一點手段才贏了比賽嗎?有什麼了不起,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這樣想,可是她的心理還是覺得很不舒服,好像風頭被別人搶去了似的。
莫璃沒有留意到如青的變化,不過就算她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如青只是一界凡人,就算有什麼不滿或手段也不可能對她造成傷害,她的實力在莫璃眼中很弱。
第一輪比賽,用去五天時間,除了顏汐曝冷勝利以外,其余被看好的眾人皆晉級。
第二輪比賽很快就來到,莫璃這次的對手是一名青年男子,他的兵器同樣是一柄劍,不過他是長劍,她是短劍。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從兩人的兵器來看,眾人依然不看好莫璃,盤口開出的賭注依然是一賠十,莫璃依然全押自己勝。
青年男子上台後一言不發,從他的動作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上一場莫璃和中年男子的比賽他看過,也對莫璃有很深的印象,他分析過,那場比賽最關鍵的就是那三顆黑丸。因為兩人之前還顯得勢均力敵,可是在三顆黑丸出現後,中年男子顯得有些驚慌,一下子露出了破綻,被這個小姑娘抓住了,從而擊敗了對方。
小姑娘很狡猾,這是他觀看了那場比賽後的結論。不過他不是那個中年男子,有著致命缺陷存在,他不可能讓對方有可乘之機的。
雙方禮畢後,男子突然發動。他研究過對手的資料,知道對方是一個速度型的劍手。以快對快,這就是他今天的策略。
長劍挑出三朵劍花分刺莫璃執劍的右手臂上三處穴位,鐺鐺鐺,三聲脆響,短劍與長劍瞬間交鋒三次。青年男子感覺每與對方短劍接觸,對方的力量就大上一方。三次接觸下來,虎口竟然微微發麻。
他大吃一驚,這小丫頭的力氣好大。
看對方身材嬌小,絕不可能有那樣大的力氣。
難道是內力?
他倒吸一口冷氣,隨即他又有些憤怒,擁有內功心法還來參加武斗小會,這簡直是太過份了,大家就是沖著武斗小會獎勵的內功心法而來,可是這些大家族的小姐們竟然那麼不可理喻,專讓破壞窮人的夢想。
你們要學內功心法很容易,可是你們想過許多人為了一本內功心法爭得頭破血流,為了能學到更高深的武學,情願賣身為奴?
青年男子憤憤不平,決定不再憐香惜玉了,他要教訓教訓這種不知道人間疾苦的小姐。
莫璃暗運**,那股冰涼的氣流從手指流進了短劍,短劍寒光閃爍。
見對方劍招一變,劍勢凌厲,莫璃加大了內力的輸出,與對方硬踫硬的接了幾招,愈來愈大的力理使得對方劍勢一緩。
莫璃腳尖一點,身子突然竄了出去,劍尖輕顫,瞬間也挽出三朵劍花,劍招虛虛實實,讓人猜不出她要攻的是哪一處。
青年男子趕緊舉劍一橫,擋在胸口,哪知道莫璃那招只是虛晃,身子一矮,側身滑過,短劍從左肋穿過。
青年男子悶哼一聲,連退幾步,伸手撫在腰上,鮮血從手指縫流了下來。
「我認輸。」
這場比賽從頭到尾顏如青都在觀看,她發現自己需要注意的名單里又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