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的作者我又偷偷爬來更文了,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啊,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莫陽,那你……不去趕緊追她回來嗎?我看的出來,她很愛你。或許,她這樣做有她不得已的地方,你追到她,好好談談,把她勸回來不就好了。」懶
勸慰的話其實她也不是很會說,畢竟沒有經歷過類似事情。雖說談過兩年戀愛,卻依舊在感情上屬于菜鳥一只,因此沈悠然也不知道自己這些話到底能不能寬慰到莫陽。
莫陽抬起了頭,目光掃向了窗戶外,飄忽的,酸澀的,就那樣看著窗外。
「小塵她不會回來的,她這是要與我,要與我們莫家徹底決裂,我豈能不知她的心思。而且,即便我勸得了她回來,我父母也斷然不會再接受她了。這一次鬧得動靜太大,我父母不追究已經不錯,我想要他們接受小塵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啊?那你們就這麼散了?算了?掰了?嗝屁了?」
沈悠然眼楮瞪的老大,不明白莫陽這人怎麼如此悲觀消極,既然是真愛為什麼不能勇往直前的去追呢?
請原諒此時的沈悠然還是個涉世未深又被保護過度的孩子,她的思想太單純,並不知道很多時候兩人的感情不單單是兩個人的事情,還可能涉及兩個家庭,甚至幾個家庭,甚至社會。蟲
而一旦與這些林林總總的東西有了關聯,那兩個人的感情便不是只需要一份狂熱的勇氣便能成就。若想要維持保有這份感情,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除了付出愛,還要有更多的耐心,毅力,包容和堅持!
只是,這個道理,她是多年後才懂得的。
此刻的她歪著腦袋,一臉驚愕,隱約有著對莫陽的一絲責備,覺得他追回愛人就追回愛人,哪里來的那麼多的顧忌。
這樣的她看在莫陽眼中,卻是有些羨慕的。
「小塵若有你一半的開朗,也不至于會這樣處理這件事情了。然然,有些事情我不太好跟你說,但我和小塵間出了問題是事實。」
莫陽淡淡的說著,神情漸漸恢復了些許平靜。
沈悠然卻是急了,
「你這人,說話說一半真是急死人了,你要我來听你說話這會兒又說得不清不楚的,搞得我雲里霧里。總之你既然放不下人家就不要光在這里唉聲嘆氣,總得拿出點兒什麼行動來吧。要不然這算什麼?遇見困難就想退縮的人是懦夫,要在戰爭年代那就是逃兵,哼!」
沈悠然不知道自己打哪兒來的一股無名之火,或許是覺得莫陽這小子太不厚道了。先是為了和莫微塵飛了自己,如今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情,又前怕狼後怕虎的在這里糾結猶豫,一點兒也沒有男子漢大丈夫的當斷則斷。
因此,有些情緒化的說完這些話,沈悠然氣呼呼的抬腿就去拉門。
「算了,不跟你這榆木腦袋不開化的人說話了,白累死我不少腦細胞。我走了,你自個兒慢慢糾結去吧。」
莫陽見她撂下這幾句話就要走,起身想要說話,卻發現沈悠然走的太急,忽然不知怎麼就朝地上摔去。
「哎呀!」
「然然小心!」
話音剛落,莫陽已經穩穩將她扶住。
「你們在干什麼?」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付君昊正在門口兒站著。
他生了半天悶氣,終究還是不放心出來看看。
誰知道出來找了半天卻沒有看見沈悠然的身影,原以為她賭氣自己先回去了,卻被白歌叫住。
白歌似乎知道他在找人,只淡淡的隨口說了一句︰
「我剛才好像看見然然和莫陽一起去了那邊的休息室,想來莫氏終究還是要走商政聯姻這條路了,呵呵!對了,什麼時候喝你的喜酒啊,到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和你沈叔叔。」
說這話的時候,白歌端是個親切的長輩的樣子,可惜某人今日心情不好,當下便斜睨了白歌一眼,沉聲道︰
「我的婚禮,自然是少不了衛阿姨和沈叔叔的!」
只這麼一句,便能噎的白歌內傷。
看著白歌臉上的笑容一僵,付帥哥面無表情的從她身邊走過,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怎麼不懂得尊敬長輩。
白歌這樣的所謂長輩,他還壓根兒沒放在眼里過。
白歌看著付君昊的背影,牙齒暗自咬緊。付書記的這個兒子,畢竟還是年輕,講話不給人留一點兒余地,日後總有他吃虧的時候。
想到這里,白歌冷笑了一下,看見沈副市長的視線正往這邊掃來,馬上又換回先前端莊優雅的微笑,朝他走去。
付君昊找到了那間休息室,原想敲門進去,誰知道門卻突然被拉開,一瞬間的功夫,他的女孩兒竟然就被莫陽護在了懷中。
當下心中原本就點著的那一股火苗越燒越旺,語氣也越發的冰冷起來。
沈悠然乍一看見付某人像門神一樣杵在那兒,明明自己沒有做什麼壞事,卻不知為何心里發虛,總覺得該做點兒什麼來證明她跟莫陽之間的清白。
于是,幾乎是下意識的,沈悠然猛的推開了莫陽。
不知是因為她用的力過大,還是莫陽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急于推開他,總之莫陽一個大男人,竟然
被沈悠然推的後退了幾步,硬是坐回了沙發上。
莫陽的樣子,其實是有些滑稽的,可惜沈悠然此刻一點兒也不想笑,也不敢笑。
因為,某人身上散發出的寒氣幾乎要直接讓她原地冰凍了。
「我們……就是說說話而已啦,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悠然撅著嘴巴,想要解釋。
誰知道某人此時根本不想听,一把抓起了她的胳膊。
「走!」
沈悠然被抓疼了,有些不悅︰
「去哪里啊?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我……」
「我說走,信不信你再多說一句我就立刻把你扛回去!」
某人此刻的耐心有限,他受不了她被莫陽一叫就走,而且居然還該死的被他擁在懷中。
沈悠然被他森冷的眼神嚇住,心中卻是委屈,覺得這人怎麼不講道理,莫名其妙的就發這麼大的火。
「還不走?」
某人催促,果然是暴力豬一只,一點兒沒有耐心也不溫柔。沈悠然月復誹著,心中越發的不爽,卻礙于莫陽在場不好發作,只好跟著他慢慢往出走去。
沈悠然走的很慢,慢吞吞的步子快跟某種背上帶殼還會爬葡萄樹的小東西一較高下了。她承認她是故意的,那只暴力豬剛才拉的她胳膊疼死了,知道他走路快,故意就慢慢走,急死他,哼!
等走到車邊的時候,付君昊的耐心幾乎已經用盡,而沈悠然也覺得自己窩了一肚子火。
「上車!」
某人又是命令的語氣,從剛才到現在,他丫的感情當自己是首長了,老是一個指令一個指令的下,別人還只有服從的份兒了。
沈悠然心中不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沒有坐進副駕駛的位子,反而朝後面的車門走去。
「你做什麼?」
付君昊一看她的動作頓時活兒,聲音提高了不好。
沈悠然回敬他一個衛生球眼,
「坐車啊,沒看見啊,我不記得你弱視。」
上次他嘲諷他的話,她原話奉回,雖然隔得日子久了些,但也算禮尚往來了,哼。
付君昊沒有吭聲,這次他直接用行動說話了。
幾步走到後車門跟前,大手一伸,將女孩兒拉了過來,直接塞進了前面的座椅上。
他的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當真是干脆利索,前提是他手里剛才提的不是一個人,還是活生生的一個小俏妞兒的話。
而且,小俏妞兒今天穿著晚禮服,梳著漂亮的發型,活月兌月兌的一個名媛派頭,卻在此時像被人塞麻袋一樣直接塞進了車里,她要能泰然處之還真是不太可能的。
果然,沈姑娘被這麼一番不人道的對待後,終于炸毛了。
「付君昊,你發什麼神經?」
一邊說一邊準備下車,哼,不就是坐你一回破寶馬嗎,姐今天還就不坐了,自個兒打的去。條條道路通羅馬,傻樣兒的汽車都能把姐送回家,不非得坐在你那寶馬里。
「別鬧了!」
付君昊低聲喝道,語氣之嚴肅和震懾,讓沈悠然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是最後一次,不要讓我再看見,哼!」
付某人吃醋吃到快要酸死了,終于憋不住出聲警告了。
「啥?看見什麼?我說了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這人怎麼還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越說越來勁,我怎麼了就讓你對我跟對階級敵人一樣橫眉冷對的?」
沈悠然躁了,也吼了起來。
母獅子不發威則以,發起威來自然也是很嚇人的。
付君昊冷著臉,依舊酸味連連,這女人怎麼就一點兒身為自己女朋友的自覺性都沒有,明明是她不對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以後不許再跟姓莫的來往。」
這句話,依舊是命令的語氣,某人此刻無比後悔帶著小妮子來參加這所謂的訂婚宴。早知道會鬧這麼一出,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小妮子跟他窩在別墅里嗑瓜子也比來這里好。
只要一看見莫陽和小妮子在一起,他就覺得無比抓狂,恨不得立刻將她帶離危險現場越遠越好。
可惜,這危險是他認定的,沈悠然同學依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篤定她對莫陽早就沒有了染指的意思,所謂清者自清。倒是付君昊一副狂躁的樣子,讓沈悠然同學原本就不好的心情又煩躁了幾分。
一個晚上的時間,她被三個人同時提出了要求。
先是莫微塵一臉幽怨可憐的懇求,接著是白歌自以為是的囂張放話,現在又加上一個付君昊。
沈悠然忽然覺得自己活得很悲哀,她不過是想要一份簡簡單單的生活,可總有些出人意料的人或事上趕著的找她。
莫微塵跑了,莫陽找她傾訴,父親要結婚了,居然是他的情人跑來告訴她的。
這都算什麼?狗血的電視劇情節嗎?
不知道為何,只覺得眼楮有些酸,緊接著兩滴大大的淚珠便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