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文和陳建武回到家,家里人都圍坐在客廳里,談論著陳建武出國的事,看兩人進來了,蔣衛平站了起來,老人年近八十,往那一站仍筆直筆直的,陳建武趕緊走了過去。
「好啊!好啊!……」連說了幾個好,他握著陳建武的手,眼里噙著淚,激動地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老人中年喪子,當了一輩子兵的他,在兒子沒的那一刻突然就沒了希望,沒想到蔣蘭這個兒子這麼出息,真是讓他驕傲啊!過了好一會兒,他拉過陳昆,「啊昆,我們後繼有人了,小武是好樣的。」
陳建武也是情難自抑,多少年的努力,流了多少血汗,終于換來了這個世界上他的兩個偶像的肯定,這些年的奮斗值了。
這是第一次家里的焦點在陳建武身上,蔣文文發現家里的這三個男人是如此優秀。
吃過晚飯,陳建武說什麼要帶蔣文文逛街,別看蔣文文的家人都在B市,可蔣文文長這麼大一共也沒來過B市幾次,這也是B市的軍政界只知道陳昆和蔣蘭有個兒子,卻不知道蔣文文這個女兒的原因。
蔣文文被秦川折騰了幾天,還沒緩過來,本來想早點兒睡,一想到哥哥也快出國了,再想起平時哥哥對自己的疼愛,也想多陪陪哥哥,就同意了。
陳建武帶蔣文文來到B市最大的一家珠寶店,「哥,你帶我來這兒干嗎?不會是交女朋友了吧?讓我幫你選禮物。」蔣文文看著展櫃里晃眼的首飾,興致勃勃地說。
陳建武撓撓頭,「我哪有時間交女朋友,你長這麼大,沒在B市過過生日,哥哥也沒送過你禮物,快年三十了,哥想著第一次送妹妹禮物不能太馬虎,」說著牽著蔣文文的手走到展櫃前,「你挑吧!」陳建武因為要出國,特別舍不得這個妹妹,可是為了以後能更好地照顧妹妹,他只能走,幸好妹妹還小,老人們也都還健康。
陳建武對蔣文文出手向來大方,無論過什麼節,都得郵一大堆東西,過生日就更不用說了,只不過蔣文文年三十的生日,禮物都是提前送的,陳建武非要說是第一次送禮物,蔣文文也不客氣。
蔣文文一看標價,便宜的幾萬,稍好一點的幾十萬,再往高了,多少錢的都有,「你有多少錢?」蔣文文懷疑地看著哥哥。這麼貴的首飾哥哥還真是第一次送。
「只要不是上千萬的,哥都送得起,」陳建武有些得意,「我剛畢業那會和同學合伙開了間公司,我出錢,他管理,再加上我的人際關系,我們三七分成。」陳建武一邊向蔣文文報帳,一邊牽著蔣文文的手往里走,里面的手飾檔次更高一些。
「這麼有錢?」蔣文文看著越來越高的標價簽,郁悶了,都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你說差距怎麼這麼大,「我哥哥真是文武全才,看來我也得努力了,差得太多可不好」。她說的也是真心話,哥哥真是太優秀了。
「我們文文不努力也優秀,再說了哥哥的不都是你的。」對于陳建武來說,蔣文文就是他奮斗的力量泉。「上千萬的也買得起,就是得動公司運轉資金。」陳建武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是真遇到喜歡的,上千萬也行,只要別上億,過億哥得賣公司。」
「真有錢!那我可得幫著花。」蔣文文吐吐舌頭,調皮地道。沒想到幾年時間哥哥成了大款。
「就是,你要不幫哥哥花點,哥掙錢都沒成就感,B市的這些富家公子里哥是最窮的,等再過幾年哥有錢了,妹妹可勁花。」陳建武就希望有一天妹妹需要什麼,他都能做到。
蔣文文吐舌頭,開始挑手飾,自己的哥哥客氣什麼,可是轉了一圈也沒相中的,「哥哥,要不你給我折現吧!你說我一個學生,也沒時間戴呀!」再說了,戴出去人家還不得以為她傍大款了。
「哥還能短了你用的,錢是錢,禮物是禮物,你先選一樣,回頭哥給你辦張卡,自動劃帳的,讓你隨便花,以後哥就是你的提款機。」陳建武寵膩地拍著妹妹的肩膀,陪著蔣文文繼續挑,非得讓蔣文文挑個合適的。
「哥,就這條項鏈吧!簡簡單單的我挺喜歡的。」蔣文文沒辦法,總算是看中了一款,看著挺簡單,價位可不簡單,二十多萬,一看那價錢蔣文文心疼肝疼的,沒辦法,這里的東西都貴得嚇人,這個算是低檔的了。
「不錯,我妹就是有眼光,」說著拿出卡付錢,又攬著蔣文文的肩膀繼續看,「再看看,多給哥放點血。」蔣文文花的錢還沒到他準備出來的十分之一,他今天是把全部的現金都帶來了,就是想讓蔣文文可著勁兒花。
隔了一個櫃台的秦川來給母親取東西,听見熟悉的聲音站起身尋找,可是正在看手飾的蔣文文被店員擋住了。
秦川晃晃腦袋,出現幻覺了,早上才分開,自己送上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這時電話響了起來,秦川接起電話。
「回來了也不找我,不會是想過河拆橋吧?我在」夢「,現在就過來。」冷飛的抱怨著,這秦川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見個面還得請。
「好了,半個小時到。」秦川收了線,轉頭又看了一圈,沒看見蔣文文,拿了手飾就走。
等蔣文文和陳建武拿了手飾出來,秦川已經開著車走了,陳建武也只看見了車尾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