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冷奕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半天也沒整出一句,「我讓護士和你說。」說著就往外走,他雖然**,但沒亂來過,要不然那些女人不得吃了他。這種事他真沒經歷過,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懷孕了是嗎?」這句話成功地止住了冷奕的腳步。蔣文文很平靜,可是一閉眼兩行淚就流了出來,她只能控制住表現在外的情緒,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甚至能听見自己的心滴血的聲音。
自己的身體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大姨媽兩個月沒來報到了,只是不願意面對罷了。她不願意面對的不只是懷孕,她更不願意面對的是秦川背叛了他們這段感情這個事實,可是不願面對能怎樣,還不是什麼也改變不了,這段時間她到底還在奢望什麼,那個男人已經走了,走出了這個國家,也走出了她的世界。
「你別覺得丟人,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蔣文文散發出來的哀傷氣息冷奕感覺到了,他想安慰蔣文文,可今天的自己這嘴怎麼這麼笨,哪壺不開提哪壺,所幸直說了,「你怎麼打算的?」陳建武在離開前把蔣文文交給自己,自己就得好好照顧她。
蔣文文不哭了,也不說話了,冷奕想著蔣文文可能是想留下孩子,小心地問,「要不讓孩子的爸爸來一下?」其實蔣文文的神情已經讓冷奕明白了七八分,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蔣文文抬起頭,眼楮都紅了,可是眼淚卻沒掉下來,「打掉,冷奕你能幫我嗎?」孩子的爸爸是來不了了,既然想把自己當情人養著,又怎麼會允許自己生他的孩子。至于孩子,沒什麼舍不得的,一個不被承認的孩子怎麼會有幸福。
「行。」冷奕想說不行,可蔣文文太可憐了,幾天不見,小臉都瘦沒了,還慘白慘白的,本不想管這個爛攤子。可是一想起陳建武的囑托,一出口就變了,其實一听說蔣文文懷孕了,冷奕心就堵,就是沒有陳建武的囑托,他也狠不下心來把她一個人撂這兒,「要不要告訴你家里人?」
「別讓他們知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密。」一說家人,蔣文文再也受不了了,嚶嚶地哭了起來,那壓抑地哭聲讓冷奕覺得心酸,他走近蔣文文,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生硬地拍著蔣文文的背,「別哭,多大的事,哥都能解決,只要你別後悔。」
蔣文文哭睡在冷奕的懷里。
大夫說蔣文文身體太虛,要做手術最好養兩天,蔣文文在這兩天平靜得讓人心碎,一滴眼淚都沒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冷奕知道那只是表象,對于這段感情蔣文文真是付出了真心,看著這樣的蔣文文,他不由得在心里感嘆,這孩子要是自己的,說什麼也得讓她生下來。然後又鄙視自己,想什麼呢。
從分開之後蔣文文強迫自己不去想關于秦川的一切,這兩天住院蔣文文似乎也真把秦川這個人忘記了,手術之前蔣文文很配合,進了手術室也很平靜,可是一躺上冰涼的手術台,和秦川的一幕幕就像電影回放一樣從蔣文文的腦海閃過,「有了孩子一定要生下來,文文,我愛你!」秦川飽含深情的聲音一遍一遍地響在蔣文文的耳邊,蔣文文長久壓抑心再也承受不住,沒等手術就昏了過去,手術被迫停止。
蔣文文又昏睡了一天,冷奕都急瘋了,一次次的找來大夫,可每次大夫檢查後都皺著眉說,「各項指標都正常,一會兒就醒了。」
每每看著大夫不冷不熱地態度,冷奕這個恨啊,可也沒辦法,這事不低調不行,蔣文文以後還要做人呢!
「冷奕,我怎麼在這兒啊?」一天一夜之後,蔣文文終于醒了。
冷奕愣了,「你不是要做流產嗎?」這丫頭怎麼了,她問這是什麼問題?
一說流產,蔣文文情緒就變得激動,「什麼流產?你埋汰誰呢?」長這麼大連個男朋友都沒交過,流產,除非喝了女兒國子母河的水。
冷奕覺得不太對勁,「蔣文文,你爸是誰?」
「神經病,你才不知道你爸是誰?」說著拿起床頭的隻果就啃。
出問題了,要不這心得多大啊,這時候還能吃進去。冷奕找來大夫,又一通檢查,問了蔣文文一個又一個問題,最後結論︰選擇性失意,就是病人太過壓抑,把心里最不想面對的人或事忘記了,像蔣文文這種情況大都能恢復,只是時間長短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