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文正要打車,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蔣文文想著不會是家里人吧,因為在B市,除了冷奕蔣文文也不認識誰了,車上下來兩個穿一身黑色西裝的年青男人,一看就是保衛人員。蔣文文以前就知道爸爸、媽媽身邊都有這樣的人,心剛雀躍了一下,其中一人拿出一方白手帕,一手攬住蔣文文,一手捂住了蔣文文的嘴,蔣文文掙扎一下就失去了知覺。
蔣文文醒來的時候,倒在一張大床上,天已經黑了,屋子里沒開燈很暗,發現自己在陌生的環境,她立刻坐了起來。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背對著蔣文文。男人听著床上的動靜,轉過身,蔣文文看不清他的臉,又在陌生的環境里,她慌了,顫著聲問,「你是誰?」
男人慢慢地走過來,在床沿坐好,「原來你已經認不出我了!」聲音竟有幾分哽咽。五年來秦川努力保持當初的模樣,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秦川自認沒什麼變化,每天他都期待著與蔣文文重逢,他怕她認不出他來。
「你開燈!」蔣文文沒听出來是誰,心說這麼黑我怎麼看得清,可是直覺這個人沒有惡意,也不那麼害怕了。
男人打開床頭燈,蔣文文一看竟是那張無數次出現在自己夢里的臉,雖然成熟了很多,可是蔣文文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那些記憶的片段如潮水般涌進她的腦海,她本能地往後蹭了一下。
蔣文文是真的沒想到會在回國的第一天遇見秦川,還被他帶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如果有可能,她希望秦川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秦川突然拉住她的手,「你怕我?」蔣文文在躲他,秦川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他有多想她,她知道嗎?
蔣文文用力的往回拉自己的手,另一只手還推著秦川。
秦川一用力,蔣文文就撲倒在他懷里,蔣文文掙扎著要起來,秦川就抱得越發的緊了,蔣文文快透不過氣了,「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掙不月兌,蔣文文急了。
「你不認識我?」秦川松開一只手,用力地捏著蔣文文的下巴,讓蔣文文直視自己,「你好好看看,你怎麼會不認識我,我是秦川啊!快六年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嗎?文文!」秦川深情地喚著,低頭吻向蔣文文。這個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口口聲聲地說不認識他,他怎麼能允許。
蔣文文一躲,秦川吻在了蔣文文的臉上,「原來你叫秦川,我不認識你,我要回家。」自己一直不願想起的名字原來是秦川。
秦川不相信蔣文文說的話,他看著蔣文文,想從她的臉上,眼楮里看出哪怕是一點的情意,可是什麼都沒的,蔣文文沒有臉紅,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甚至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
蔣文文閉上眼楮,掙不月兌,只能無視,可她這樣在秦川看來無異于邀請,「回家?這以後就是你的家。」秦川輕聲說著,將蔣文文緊緊地固定在懷里,一點一點地吻著蔣文文的臉,頸,耳垂,蔣文文身體一僵,「還是和原來一樣敏感。」說著還曖昧地在蔣文文的耳邊呵著氣。原來他的文文沒變,還是那麼敏感。
秦川這一句**的話落在蔣文文的耳朵里無異于將蔣文文的傷疤又掀開來看,蔣文文覺得那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蔣文文拼盡全力掙開秦川,一巴掌打在秦川的臉上,恨恨地看著秦川。
陷在**中的秦川被這一巴掌打醒了,看著蔣文文含恨的眼,他愣了,「你干什麼?」秦川怒了,眯著眼看著蔣文文,這個女人有了別的男人對自己還真是不一樣。想當初兩人在一起,她從來都是一副小女兒的姿態,現在有了別的男人,竟動手打他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蔣文文冷笑,「我要回家,我不想在這兒,和你有關的任何一樣東西都讓我覺得惡心。」曾經在秦川這兒受過的傷害時刻的提醒著蔣文文,她得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蔣文文在秦川的眼中看到了當年的執念,那時候她認為那是秦川對她的愛,曾經她還為此不止一次的竊喜,可是經過了當年的傷害,看見了冷奕的真愛,她知道秦川對她只是自私的佔有,如果說秦川也有愛,那麼也只能說明他的愛太狹隘,他從來都沒設身處地地為自己著想。也怪自己太年青,太自以為是,才會認為憑著自己的家勢,仗著親人們的疼寵,沒有什麼能夠防礙他們,可是她錯算了秦川的心。那樣的錯誤只一次就差點要了她的命,無論如何,她不能再給秦川傷害她的機會。
「你恨我?文文,你怎麼了,我們不是很相愛嗎?」秦川不顧蔣文文的掙扎抱緊她,「你答應嫁給我的,我的心沒變。」這麼多年,他沒喜歡過別人,沒人能像當年的蔣文文,只一眼就入了他的心,然後在他的心里生根發芽,直到拔也拔不掉。
蔣文文掙不月兌,自己的確是答應嫁給他了,可惜的是他沒想過要娶自己,「是我的心變了,秦川,你放了我吧!」只要秦川放過她,當年的事就當是她的錯。她實在是不願意在這個男人身上浪費時間,更何況她已經有了那個深愛著她,而她也想相伴一生的冷奕。
「我的心沒變,你也不許變。」秦川怒了,自己等了這麼多年,「你別想著你的心能改變什麼,好好在這兒住著,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他好不容易盼來的重逢,雖然沒有夢中的溫馨,可是他不會放手,蔣文文想走,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