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奕終于自由了,他迫不及待地去找蔣文文,可是蔣文文拒絕見他,多次踫壁之後,他明白了,這一次蔣文文不是生氣,她是真的決定放棄他了。雖然蔣文文的逃避是因為愛,可是冷奕傷心,他想蔣文文,他想一輩子與蔣文文生活在一起,他知道蔣文文和他是一樣的,她只是迫于現實的壓力,不得不妥協。
蔣家人的態度變了,冷母找蔣文文的事,蔣蘭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她的逼問下,蔣文文說出了事情的始末,蔣蘭心痛女兒,她可以豁出這張臉去幫女兒爭取,可是在不能保證女兒幸福的前提下,她不能這麼做。所以冷奕再來的時候,他感覺到了蔣文文家人對他的抗拒,蔣文文放棄了,他的家人不支持,現在連一直喜歡他的蔣母也變了,冷奕無助地從蔣文文家出來,去了酒吧!在喧囂的酒吧里,冷奕的心反而靜了下來,他舍不得蔣文文,可是要怎麼爭取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握著酒杯,他一口也喝不下。
「冷奕?」喬慧從冷奕進來就一直看著他,而冷奕一直沉浸在他的思緒里,不肯看別人一眼,她只能主動地搭話。
冷奕看著眼前嬌媚中帶著幾分嬌艷的女人,半晌才認出來,原來是她——喬慧,他高中時的同學,也是他眾多的緋聞女友之一,有七年沒見了吧!沒想到她的變化這麼大。本能的,冷奕想躲開她,現在他與蔣文文之間的麻煩已經夠多了,若是一個不小心讓喬慧再摻和進來,他就真沒希望了。
「有事?」冷奕轉開了視線,冷冷淡淡地,甚至都沒讓喬慧坐。現在的喬慧是B市上流社會出了名的交際花,冷奕相信,只要他與喬慧在這兒坐十分鐘,明天喬慧的入幕之賓里就得多個他。
「怎麼?老同學,我和你沒仇吧!」喬慧坐在了冷奕的對面,對冷奕的態度頗不以為然,這個男人一直都這樣,據她所知,還沒有哪個女孩子能入他的眼。
「沒仇,可是我也不記得我們有多熟。」冷奕說完就站起來,他向來對喬慧沒什麼好感,如今心里正亂,哪有心情搭理她。既然喬慧不走,他走總可以了吧!
「冷奕,你幫我個忙。」喬慧原本還猶豫在說與不說之間,見冷奕要走,她一著急就說了出來。「冷奕,我懷孕了,那個男人他性子懦弱,我想你幫我刺激刺激他。」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如今檢查出懷孕了,她理所當然地認為兩人該談婚論嫁了,可是男人退縮了,他說他的家人嫌棄她的名聲不好,不同意,男人雖然說得吞吞吐吐,可是她是什麼人,什麼不明白。
「這不像你啊!」冷奕挑挑眉,他的印象里,喬慧是一個灑月兌的人,什麼時候也願意為別人委屈自己了。想到當年蔣文文懷孕時的艱難,冷奕沒走,但他也不願意在公眾場合與喬慧多談,要了包間,率先走了進去,既然喬慧的目標不是他,他可以考慮幫她。
喬慧高中畢業那年,她爸爸的公司就經營不下去了,免強地撐了一年,還是倒閉了,父母親養尊處優了一輩子,又承受了這麼大的打擊,再也撐不起這個家了,大二開始她就為了年邁的雙親奔波,成了上流社會的交際花,對這些她沒後悔過,因為她的父母到死都還過著富裕的生活。如今雙親已逝,在她想穩定下來了的時候,遇見了這個男人,他雖然不夠優秀,可是讓喬慧覺得踏實。只是沒想到她懷孕了,男人卻退縮了,為了孩子,她想爭取一次。
喬慧說這些的時候,冷奕腦海里出現的都是當年蔣文文失戀時的悲痛,還有懷孕時的不易,為什麼他的文文受到了那麼多傷害,卻沒有人願意為她想想,家里人都說蔣文文配不上他,可他覺得他的文文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人,她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純潔的靈魂,配得上任何一個人。
為什麼人們只在乎那些形式上的東西,卻看不見人的心,是不是他把自己弄得聲名狼藉的,他的親人們才能同意他與文文在一起。
「我可以幫你一次,但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希望你不要拒絕。」冷奕的計劃有了輪廓,他還要仔細的想想,這一次,他要抓住他的文文,然後再也不分開。
當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冷奕與喬慧留在了酒吧的客房里,酒吧里的許多人目睹了冷奕與喬慧互相攙扶上了樓。喬慧那是什麼人,關于她的新聞總是傳得最快。第二天冷奕一進門就看見父親陰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冷奕進來,強壓著怒火問他,「你和喬慧是怎麼回事?」雖然生氣,他還是不相信冷奕會跟喬慧絞在一起。
「不知道,喝多了。」冷奕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等著冷父批,好像他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不是喜歡蔣文文嗎?」他們都盯著蔣文文,怎麼也沒想到冷奕會與喬慧弄到一起去,那喬慧還不如蔣文文,確切地說,是連蔣文文一個角都趕不上,沾上了那樣的女人,兒子的名聲是徹底地毀了。
「我喜歡有什麼用?現在她不肯見我。」冷奕說得傷心,「沒有蔣文文,其他的女人對我來說都一樣。」冷奕自暴自棄,雖然是演戲,可是他說出的也是他的真心話。說完這些,他疲憊地站起身,往樓上走,看也不看氣得直跺腳的冷父。
看著兒子落寞的背影,想著兒子一臉的疲憊,冷父把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看來蔣文文在兒子心里真不是一般的重要,否則他也不會傷心到自我放逐,可是讓蔣文文懷著別人家的孩子進他們冷家的門,他不允許。就讓兒子發泄一下吧,時間會改變一切,用不了多久,兒子還是會恢復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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