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慌亂之後,局勢漸漸的穩定了下來,能夠從末日開始活到現在的人都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所以除了那一夜喪尸的突然出現,讓許多人措手不及的失了性命外,剩下的人都各自暫時的安定下來藏身在各處,暫時的保住了性命。
一大早,一個渾身染著鮮血膿液的年輕女孩敲響了蘇湄幾人的大門,年輕女孩手里拿著一個菜刀和拖把棍自制的武器,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寒氣。她和幾個同伴昨晚一起逃到了這里,住在了蘇湄幾人的對門。听她的意思,她的同伴有人受了不輕的傷,急需一些消炎止痛的外傷藥。年輕女孩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是想要問問蘇湄幾人有沒有治外傷的藥物和食品,她願意拿腦核換。
別人第一次找上門來讓人不太好拒絕,並且蘇湄手里的確有不少的藥物,一點治療外傷的藥物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但蘇湄也不想讓人覺得自己財大氣粗,身上有許多的藥物,讓人起了貪念。于是,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年輕女孩以身上所有的腦核換到了小半瓶的雲南白藥和幾個干面包。
年輕女孩走後,一行人又迎來了第二波來客,這些人都是這座樓上的居民,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請蘇湄幾人出點人,和他們一起守護這座樓的安全。這座樓連上蘇湄幾人和新來的一伙人,總過有4戶人家,每戶出一個人就夠了,只要保證每個時段都有不少于兩個人在樓洞口守著就可以了。接下來的半天時間,林海和其他的人一起從沒人住的房子里,搬出了許多大件的家具羅到了樓洞門口,只留下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用兩個結實的原木茶幾堵了起來,好方便人們出入。
小雯和林海一起守在了樓洞門口,他們一伙被分到了守白天,新來的一伙人出兩個人受黑夜,剩下的兩戶人家看起來是相熟的,他們分作了一天。在守夜這件事情上,大家都沒有鬧出什麼分歧,畢竟這也是為了他們以後的安全著想。而那相熟的兩戶人家,因為彼此熟悉,又因為有不俗的戰力,就難免的自恃甚高,對蘇湄幾人和新來的一伙年輕人有些看不上眼,說話時總是高高在上的。對于他們的這種態度,蘇湄一行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按照分配好的時間,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並不理會他們。而蘇湄對門的一伙人就更絕了,平時除了到點需要守夜,他們根本就不出屋子,像是這里從沒有這戶人家一樣——
為了不讓林海幾人起疑心,蘇湄這幾天在陳林和陳老的幫助下,把家里所有的容器都盛滿了水,就連衛生間里的電熱水器都沒有放過,照樣從牆上拆下來盛滿了水放進了空間里。要說在食用水這一項上,玄武基地的科研人員還算做了件好事,他們發現了只要把生水放入一種變異海魚的腦核煮沸,半小時後就變成了可以喝的干淨水,不用再擔心會感染上喪尸病毒。而這種海魚的腦核沒有「使用期」,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這種腦核會消失作用的情況。
這種變異海魚很常見,淺海區隨處可見,所以玄武基地的人基本上每個人都會有幾塊這種腦核在手里。而蘇湄的空間里正好單獨養著一小群這種變異魚,她此時正是拿出了這種魚的腦核給其他人看,其他人才恍然大悟,為什麼蘇湄會一直有干淨的水這個問題。同時也有些懊惱自己平時竟然忘了收集一些這樣的腦核在身上,如果這次不是蘇湄心細,那麼他們很可能就會沒有水喝了。
雖然水的問題很好解決,但是被困在各個地方的人們食物的問題卻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之前玄武基地的搜繳糧食行動,讓大家的存糧基本上都被搜刮一空。近些天來,趁著玄武內亂攢下的一點糧食也不足矣支撐太長的時間,所以漸漸的開始有人結伴外出尋找食物。
太遠的地方有喪尸的威脅不敢去,基地的糧倉都有重兵把守,人們也不敢冒這個風險,這就造成了基地內只有少數人能在有限的地方,可以冒死找到有限的食物。剩下沒有找到食物的人鋌而走險,開始搶劫比自己弱小的人。
期間,為了不惹人懷疑,林海和小雯應對面冷情少女的邀請,一伙人也出去找了幾次食物,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空手而回。今天林海和小雯又和對面的兩個人出去尋找食物了,蘇湄幾人緊閉大門,從家里等待著幾人回來。
「邦邦邦……」
門外響起大聲的敲門聲。
陳林小跑著跑去開門,他從木頭門上的一個破洞謹慎的向外看了看,便臉色有些難看的朝蘇湄和陳老揮揮手。
「邦邦邦有人嗎?蘇大妹子,給哥哥我開開門啊,我有事找你們。」門外傳來略微熟悉的聲音。
蘇湄听出這聲音是樓上兩戶人家里,其中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的聲音,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什麼大妹子,叫的這麼親熱,他們不過是見了兩回面而已。再說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來往,他今天來也不知道是干什麼的。又想起林海和小雯不在家,今天正好又是樓上兩戶人家守門,蘇湄心里就有些不太好的念頭冒了出來。
看著陳林給她打的手勢,和自己神念反饋的畫面,蘇湄知道門外只有一個人,便有些放下心來,上前示意陳林把門打開。
陳林剛把里面的老舊木頭門打開,迎面而來的就是一陣酸臭味,蘇湄略皺了下眉頭,雖然門外男子的狀況很大眾,她也了解現在是不應該講究這麼多,但她心里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門外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巨大的啤酒肚,頭頂上一堆油膩膩散發著異味的亂草,肥肥的臉上一雙密封著的小眼楮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特別是看到蘇湄後,一張大臉更是笑得像朵菊花。
「嘿嘿,蘇大妹子,就你和這小兔崽子在家啊……」中年男人邊說著邊朝屋里瞅著,那眼楮像是要把屋子里的牆壁穿出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