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你叫金啊。」長風絲毫沒有在意他的人情,對他來說,能夠喝到一起,而且興趣相投的人就是自己的兄弟,對兄弟來說,兩肋插刀都是小意思,更何況一枚沒什麼大用的空間戒指呢。
長風對于兄弟非常的苛刻,但是一旦踫到就絕對是掏心挖肺的信任。他看人有一些特點,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也無法和他做兄弟,而有些人只是見了一面就能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兄弟,而眼前這個金就是一個。
這個叫金的人道︰「我的名字叫做金•蒙比。」
長風笑了,對于名字他一直沒有問,就是要等到他自己說出來,這樣才能真正的得到他的肯定。
兩個男人就這樣一壇一壇瘋狂的豪飲著,絲毫不在乎這里危險的境地,可能是藝高人膽大,也可能是兩個人都有些神經大條,沒把這里危險的境地放在心里。
這兩個人一直喝到月掛中天,同時呼呼大睡,爛醉如泥的躺在那里,只留下那篝火在 里啪啦的燃燒。
清晨陽光灑出了斑斑駁駁的光點,籠罩在這片森林上,這個時候,那一堆篝火早已失去了火焰,正在冒著黑煙。
長風坐起身來,發現那個叫金的家伙還在那里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似乎沒有身在險地的覺悟。
長風搖了搖頭,發現自己的頭還有些暈乎乎的,看來自己昨天喝那麼多的酒終于有了反應了啊。長風盤膝坐起,開始把那些酒意都運功驅散出去。
呼了一口氣的長風發現自己神清氣爽了許多,今天是喝酒喝的最痛快的一天,能踫到這樣的一個酒桶也算是自己的幸運啊,起碼以後喝酒就找他了。
過了不大一會,那金也搖晃著頭站起身來,看來他也是喝的有些大了。
看了一眼已經清醒的長風,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看來是我輸了,沒想到居然有你這樣能喝酒的人。」
長風也知道,眼前這個男子無疑是一個非常好勝的人,而從這樣一個人的嘴里說出認輸的話那無疑是千難萬難,但是長風的酒量也著實讓他佩服,他這樣的體制從來沒有人類能夠喝的過他的,今天第一次遇見怎麼個怪物。
只听長風道︰「其實我也是剛剛醒,而且你的酒量也讓我感覺到驚訝,我還從來沒見過和我一樣能喝的人呢。」
金苦笑了兩聲,也沒有說話,他現在只覺得腦袋頭痛欲裂,而且仿佛有一種脹大的感覺,還有些暈乎乎的。長風走到了他的身旁,右手就這樣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醇和的真氣緩緩的就輸了進去。
金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暖洋洋的,而且頭部也不在脹痛,仿佛有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和痛快。他的眼里有著驚訝和疑惑,因為在他的記憶里,沒有什麼斗氣是這樣的形態和屬性的,居然能夠讓人的思維如此清醒,這樣的力量如果用在自己的身上,那麼……
長風的真氣可不是這個大陸上的斗氣,也沒有斗氣那樣狂暴的攻擊力,也只是為了攻擊而出現的戰斗之氣,而真氣卻不一樣。
感受那種全身都暖洋洋的感覺,金說不出那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很舒服。長風收回了手,金感覺自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舒適感。他轉過頭,問長風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恩,東西?我感覺的出來,他不是魔法,也不是斗氣。」
長風一愣,想了想道︰「我也說不上來,你可以把他看做是斗氣的一種,不過卻更加的神奇,我管他叫做真氣。」
「真氣?」金喃喃自語。
長風看出他的疑問,但長風也知道,這種東西是無法解決的,這個世界能明白真氣這種東西太難了,于是長風道︰「你只要把他看做是讓自己的身體變強的東西就可以了,起最終的作用是和斗氣的一樣的。」想了想,長風還是覺得怎麼回答比較好。
金對這個真氣很是感興趣,于是問道︰「這種真氣,可不可以教我?」
長風一愣,有些為難。
金道︰「我知道,這種真氣可能對你非常重要,但是我可以用任何東西去換他。」這不僅僅是對自己的益處,也可能是對自己全族人的一種益處。
長風想了想的,道︰到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的身體有些不適應這種東西,你的身體和我好像有些不一樣,要知道真氣這個東西要是出一點差錯的話,就可能終生變成廢人的。「
金聞言沉默了下來,也許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和他不一樣,對于不能學習這種真氣,他感覺有些沮喪,要是能夠學習的話,那他和他的族人將無比的強大,也能彌補你致命的缺陷。因為這種真氣可以讓自己清醒,而他在用那個方式的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清醒。
長風也不是不想教他,但是他在來到了這個大陸之後,發現每個人的筋脈都和他的不同,雖然只是一些細微的差別,但是要練起來可是天差地別,就連古妮雅,他也沒有傳授她真氣,而是教了他一些防身的招數而已。
但是眼前這個金筋脈的差別就要大了許多,長風也有些不明白,同樣是人,為什麼差別都是怎麼大呢。
其實長風也可以針對性的對這些筋脈不同的人創造出不同的真氣,畢竟長風也算的上是一個武學宗師,但是這樣不但耗費時間,相比之下還不如讓他們用斗氣來到迅速,並且讓他們不用一心二用,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和他不一樣的人哪里知道什麼是筋脈和穴道,對他們教授這些東西完全是對牛彈琴。
就像長風在這個世界永遠看不到醫生一樣,只有一些牧師來救治那些陷于病苦的人們,從來不相信那些草根樹皮能夠救治人一樣,對人類來說那是野獸的行為,也只有野獸才這麼做。而對那些草根樹皮感興趣的大概就是那些殺手組織和煉金術士的魔法師才感興趣,用這些來制造出一些毒藥和魔法藥劑,但是對那些救治人類的草藥卻向來不感興趣。
這就是東方和西方的不同,雖然長風的家族有著濃厚的東方色彩,但是依然和這個大陸上的人是一樣的。
金這時抬起他,直直的看著長風道︰「我可以和你打一架嗎?」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有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長風笑了,道︰「早就想領教一下了。」
說時遲那時快,金手中的巨劍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向長風沖去。
長風也不甘示弱,早已從後面腰上別著的短槍抽出在手中,看著金沖過來的路線向前直直的一刺。
金看著長風刺來的那短槍,突然有一種讓他避無可避的感覺,那一槍就好像擁有著無物不破的氣勢,仿佛你根本無法變向就只能看著眼前這個短槍刺進你的喉嚨。
金手中的巨劍就那麼往前一擺,發出強大的斗氣,金色的斗氣形成了一個光盾,防住了長風的那一槍。
這就是招式對那些非常強大人的無奈,無論你的招式有多麼的精妙,他在你的眼前豎起了一堵牆,你也根本無計可施。
但是長風和他一樣是九階強者,斗氣只不過是在伯仲之間,要是金就怎麼一直防御的話,光是耗就能把金耗死。
金大概也知道這點,但是他對長風那一槍依然心有余悸,不明白為什麼他那一招一式都充滿著絕對的優勢,讓你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走,要是一直這樣下去,那自己就輸定了。
「豹狩獵!」
這時候的金就像一只正在狩獵的豹子,弓著身體,手中的巨劍就宛如豹子的抓牙齒,要向那獵物撕咬過去。
長風沒想到他的見機怎麼快,現在就已經用上了大招。
金猛然向長風撲來,就像一只矯健的豹子,充滿了爆發力。
電光火石間,長風和金交錯而過,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音,而那聲音依然在回旋在半空中,因為那已經不是一擊了,而是在空中不知道相接觸了多少次。
長風轉過身來,手中的短槍就那麼隨意的指著地面,而金的身體則出現了三道血痕,雖然只不過是劃破了皮,但是這一招,卻是長風勝了。
金模去了身上的血跡,道︰「厲害,沒想到你的槍這麼快,在我怎麼強大的攻擊上都能還有余力來劃了我一下。」
長風則毫不留情的道︰「你的招式看起來很厲害,但是還有許多缺陷,強勢有余但韌性不足。」
金听了後,明顯就是一愣,裂了裂嘴,道︰「的確,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發揮這幾招的攻擊力。」
長風擺了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論你力量的大小,就用現在你的實力來說,你還是沒有完全發揮出來,這是你的一個缺點,也是大陸上的一個缺點。」
金明顯就有些愣了,還沒等說什麼,長風就直接道︰「還是先比試一下,等一會我在和你解釋,也讓我看看你招式中的毛病到底有多少。」
金眼楮一眯,冷冷的道︰「不要太狂啊。」說罷就宛如豹子一樣撲了上去。
這一次,長風依然是那一槍,那種讓人無處可避的一槍。這一次,金全身都釋放出強大的斗氣,金色的斗氣宛如火焰一般燃燒,向長風籠罩過去。
長風不敢大意,那斗氣就像是一層深深的鎧甲,如果沒有強大的攻擊力根本無法洞穿。而長風的斗氣終于爆發出來,青龍之力化作了一條神龍,向他的喉嚨刺去。
而讓長風驚訝的是,金並沒有招架,也沒有躲避,而是向著他那槍頭就沖了過去,在長風驚訝的眼神中,刺向了他的喉嚨。
結果當長風踫觸到他喉嚨的時候,卻發出金屬交擊的聲音,長風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金的全身已經泛出了金屬般的光澤,只不過是被金色的斗氣掩蓋了很難發現而已。那金屬般的光澤就宛如琉璃晶體一般,變成了一副堅硬的鎧甲。
而那金已經冷笑了一聲,巨劍夾著風雷之勢向長風籠罩過去。
「鐺!」那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一層氣浪向遠方傳播開來,掀起了一層巨浪。
金驚訝的發現,長風手中的短槍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把長槍,上面七龍飛舞,神威異常。
這是長風見勢不對,快速的把自己手中的短槍變成了長槍,擋住了金的攻擊。此時長風的腳下已經陷入了地面,而那地面也被金的斗氣擦出了一個深深的坑。
長風大吼一聲,手中的長槍頓時爆發,金毫無懸念的被長風這一擊打的飛了起來。
長風從土里跳了出來,手中的長槍化作了滔天的巨浪向金籠罩過去。
那連綿不絕的槍法完全把金籠罩了,一條條的青色神龍不斷的沖擊金的斗氣和那堅硬的身體,打的金一陣氣血翻騰,而節奏已經完全被長風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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