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洛嘆了口氣,道︰「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能夠取得聖倫比亞魔武學院的冠軍,有你這樣的學生在,什麼樣的敵人能阻止你,我相信就算是那些獸人,你也能夠成功的打敗他們。」
長風苦笑道︰「老爺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現在也是黔驢技窮,如果一旦獸人軍團緩過來,我也不知道那什麼辦法應付這些獸人,而現在就要看看那些獸人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奇洛點了點頭,雖然他對這些東西並不了解,但是對于長風說的話也是非常認同的。而在看看長風的年紀,奇洛院長不由嘆了口氣,想道︰「看來我這是老了啊,現在的年輕人,要是我的學生都和你一樣應該多好。」但是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天才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眾人剛想轉身走,這個時候長風去突然叫住他們道︰「我還想請各位幫我一個忙。」這個時候,長風的面容是無比的沉重,也是無比的嚴峻。
眾人不敢怠慢,連忙詢問。
長風下命令道︰「我現在要你們把你們的火屬性魔法師和武者都聚到一起,並且時刻準備著放火。如果一旦城破,那就下來放火。」
眾人大吃一驚,道︰「你瘋了,難道你想把這整個城市燒掉。」
長風肯定的道︰「是的。」
「不行!」最先否定的自然是奇洛院長,他的學院就在這里,他的根就在這里,你讓他放棄自己的家鄉可以,但是你要毀滅他的家就不可以。
但是長風不會給他機會,哪怕他是一個聖階的高手。長風淡淡的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城市在獸人與人類的交界處佔了非常重要的軍事地位,不論是其地形還是戰略上,這個城市都是獸人一族的緩沖要地。有了這個地方,獸人就能夠無休止的增兵,在也受不到聖度安山脈的限制,那個時候獸人一族會得到充分的發展,就算是諾什林德帝國實力強大,也無法抵抗。並且這個城市佔據著地勢,想要拿回這個城市,那付出的代價就要是獸人的十倍,那個時候,獸人就能夠把這個城市當做跳板,進行對人類的攻擊。不但如此,他們還得到了一個糧倉,大軍的駐扎點,得到充足的後援。而人類失去這個城市的庇護,一直到帝國月復心都是一馬平川,根本無力防御住獸人的攻擊。」
奇洛猶豫了,他清楚長風的話,在這個地方待了幾十年,這個的軍事地形他怎麼可能不明白,但是這畢竟是他住在這里幾十年的家啊。
這時一個學生突然出來,問道︰「不知道風將軍可否保證如此做後獸人確實無法在進攻我們人類。」
長風看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學生,並且這個人他也知道,是在和金對決的時候領頭的一位。而被金教訓了一頓後的他們,不但沒有收到打擊,反而卻挫越勇,實力還上升了一些。
面對著眼前這個學生,長風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畢竟他還是一個有羞恥心和悔改之心的人。于是長風道︰「這個我不敢保證,誰能夠保證戰場上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能夠說的就是,這座城如果獸人無法到手,那會嚴重的阻礙他們大軍進攻,也會在後來月兌大軍的後腿,基于這個理由,我才能判斷出毀掉這個城市才是雖好的結果。」
眾人都沉默不語,但是長風的話卻依然響徹在他們耳邊,這樣的事情誰敢做,又有誰做得出來。但是長風做出來了,並且做的還非常徹底。
長風接著冰冷的道︰「我們最重要的還是要把糧食毀掉,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得到充分的補給,也不敢進行侵略。」對于這一點,長風能夠了解到,獸人軍隊一向是喜歡以戰養戰,好處是士兵可以越來越強,攻擊速度也非常之迅速可以達到閃電戰的成效,在加上不用補給,基本上就是月兌韁的野馬。但是缺點更明顯,一旦找不到或者無法養戰,那他們就會不攻自破。
最後,奇洛院長狠狠的咬了咬牙,道︰「好,我同意你的做法。」長風松了一口氣,然後道︰「其實院長大人也不用太過擔心,如果援軍早些時日到達的話,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並且也能夠保全住大家的住處。」
奇洛痛苦的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祈禱那些援軍早些到來。」然後就咬牙切齒的道︰「如果我們的家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們獸人好過的,我一顆糧食都不會留給你們,一磚一瓦也不會剩下。」
打發完這里最難搞定的一個步驟,長風知道,下面來臨的就是一場硬仗。
這樣的事情長風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這一次,卻是最為不同的一次。沒有配合默契的兵種,沒有相互協調的戰斗方式,沒有入臂指揮的士兵,而面對的卻是大陸上最強大的兵種,獸人族。這樣的戰斗恐怕是僅次于長風最後那一次戰斗了。不過那一次的戰斗形成是由于各種各樣的條件,首先他們守護的地方就沒有如此的大,不需要投入過多的兵力,而自己一個人也無法完全的把城牆的各個地方照顧過來。
手中出現了長槍,這個戰斗,可不是用風痕刀的時機。長風單足踩在城牆上,眯著眼楮看著那面目猙獰,無比可怖的獸人一族向自己沖過來,突然他覺得,自己久久沉寂的血液開始沸騰了。那一刻,戰斗的意識從長風的腦海里瘋狂的爆發出來。
金、奧菲洛幾個人守護在他的身邊,似乎是他的侍衛一樣不動,但是他們卻知道,他們有他們的任務,他們在等長風的話,等長風下達的命令。
獸人爆發出來強大的戰斗力,無數的獸人開始狂化,而瘋狂的獸人根本不知道疼痛,也許也只有到死的那個時候才能真正的體驗到疼痛,這就是獸人一直是單兵能力最強的原因。而這樣的弊端是容易攻擊自己的人,把自己軍隊的隊形破壞掉,還有就是無法做到戰場上的協調統一,一旦狂化就便的不听從命令,無法有效的月兌離戰場,這就是獸人總是失敗給人族的原因。而這種弊端很難改掉,就算是獸皇也不行。獸人一狂化就瘋狂攻擊,不分敵我。雖然潛意識有敵人的概念,會向本來的敵人沖去,但是只要稍稍有效阻礙,那麼敵人他就會攻擊身邊的人。
正是因為這樣的弊端,而諾什林德帝國的龍騎將卡斯應用的就非常好,用兵力分割包圍,然後讓他們自己互相殘殺,這樣有效又最好的把獸人一族抵擋在了聖度安山脈的外面。
長風雖然知道獸人這種弊端,也知道如何應對這樣的辦法,但無奈的是他們無法出城,無法做出軍隊在平原戰上那種戰術,這可是城里,軍隊根本無法出去和獸人在外面決戰,再說兵力也不夠啊。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抗,但是能夠硬抗多久,長風也不知道。
不知疲倦的對手從城牆上摔下去,讓後在瘋狂的爬上來,在摔下去,不斷的重復著。就是這樣瘋狂的本性,讓人類再次感覺到了疲憊和恐懼,長風給他們的激勵和士氣也會隨之消失。
但是不同的是,長風在這里,長風形成的威信和強大的自信也是不容消除的,現在比的,是各自的耐力。
長風向更遠的地方看去,一個身材高大而強壯的熊人落到了他的眼里。盡管相隔非常之遠,但憑借長風的眼里依然清清楚楚的看到對方。
一條猙獰的傷疤豎立在左眼上,紅色的痕跡到現在還沒有削去,而剩下的一只眼楮里卻讓他更加的充滿狠厲之感,眼楮里也沒有絲毫感情的出現,有的只是殺戮,死亡,暴力和殘忍。長風從他的眼楮里看出了這些,他知道,對方是一個嗜血很辣的殘忍之輩,這樣的人最是容易對付,也最不容易對付。
長風皺了皺眉。
而金在看到遠處那個熊人的時候,眼楮微不可查的收縮了一下。同時,一股暴力和殺氣出現在他的眼楮里。那是無法形容的憤怒,還有刻骨銘心的仇恨,他的雙眼頓時變得通紅。
金閉上雙眼,掩蓋住那噴薄而發的殺氣,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身體,怕自己的身體一不小心就沖了出去。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忘記,結果他忘不了,同時也忘不了那一晚,那個人。
手緊緊的攥緊了手中的暴風之刃,抓的是如此之牢固,似乎要陷入了肉里。
一直冰涼而柔滑的玉手輕柔的握住了他那青筋暴起的手,那一絲絲的冰涼和溫暖,同時進入了他的身體,讓他已經陷入狂暴的心逐漸的平靜下來。
金沉默了一會,睜開眼楮,看到的是落雪關切的眼神和幾乎從來沒有過的溫柔。金的心顫抖了,張了張嘴,直說出了「謝謝。」兩個字。落雪紅唇微啟,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落雪拉著他的大手,輕聲道︰「我不知道你以前受過什麼樣的傷痛,也不知道你看到遠處的那個人為什麼如此的激動,但是我要說的是,無論是什麼事情,我在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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