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芊子的逆襲
雖然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氣溫也不是很低但現在始終是冬天，更何況杏身上只穿了上體育課時用的體恤和運動短褲，時近傍晚氣溫也跟著驟然下降，陰冷的體育倉庫里不時滲進陣陣寒風。
杏已經被凍的嘴唇有些青，坐在墊子上緊緊抱著雙腿縮成一團，嘴里不停哈出白白的霧氣搓著雙手。
看著杏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向她靠了靠，杏立刻機警的往旁邊挪了挪瞪著千羽，「你、你干什麼！」
「你不冷嗎？靠在一起會暖和點哦。」
「不、不冷。」杏又一次別過頭去。
明明已經冷得抖卻還是不肯認輸的固執性格讓千羽嘴角忍不住抽搐，不管杏的反對千羽強行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喂！……誒？」剛想掙扎杏不禁一愣，被千羽摟住之後身體立刻感覺不到之前的寒冷，整個人好像縮在暖爐里一樣。雖說兩個人靠在一起的確可以取暖可是這樣的差別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或許是感覺到杏的疑惑千羽解釋道，「怎麼說呢？我的力量最主要的屬性是火所以可以恆定一定空間內的溫度。」
「多、多管閑事，我一點也不冷。」杏低著頭象征性的掙扎了幾下。
「明明臉都凍紅了還嘴硬……好吧好吧，我冷行了吧。所以就這樣好了，別亂動。」被杏瞪了一眼千羽立刻改口。
「好、好吧。既然你那麼冷的話……先說清楚哦，我一點也不冷。」杏認真的強調道。
千羽看著杏苦笑了一聲嘴里應承著「知道了知道了」將杏再一次拉近自己，說起來……這樣的杏看起來還真有些可愛的說。
「明明隨時都可以出去你一直在固執些什麼啊？」突然現腦海中的危險想法千羽馬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笨蛋，怎麼能讓其他人知道你的秘密……」
「你說什麼？」即便是肩靠著肩但杏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連千羽都只是注意到她嘴唇動了動，至于說的是什麼一個字也沒听到。
「不用你管！再嗦嗦的就把你的腸子扯出來掉到東京鐵塔上面！」
「別突然說出這麼恐怖的話，我的心髒不好！」
……
長久的沉默之後，杏忽然問道︰「吶~千羽，因為剛剛想到所以順便問一下，為什麼是我？」
「什麼？」
「我是問，為什麼被關在一起的人會想到我，一般來說不是應該先想到正在交往的戀人嗎？……比如說……芊子……」
杏盯著千羽的眼楮一點也看不出只是隨便問問而已，臉頰紅紅的。
或許是溫度設定的太高了吧？
稍稍降低了一邊的恆定溫度，「這個……就算你這麼問我也……怎麼說呢……不知不覺……自然而然就想到你了。」
「自然而然……」杏小聲重復著，「也、也就是說……比起芊子小姐更……更希望和我關在一起嗎？」杏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主動將頭靠在千羽的肩膀上。
千羽身體不自覺的一僵，剛剛強行把杏拉到身邊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可現在卻忽然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陰暗的體育倉庫里似乎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咳~那個……我想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千羽突然起身走到倉庫門前，手上再次燃起熾紅的火焰。
杏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忍了下來，默默走到倉庫深處。想象中的爆炸並沒有生，甚至連稱得上「大」的聲音都沒有。千羽只是將燃燒著的手貼在門上出細微的「滋滋」聲，沒一會兒金屬制成的大門便被燒的熾紅化為了液態融出一個可供一人出入的圓洞。
「你一開始怎麼不用這個方法？！」杏黑著臉走進千羽。
「誒？我本來就是打算這麼做的啊？」千羽一臉疑惑。
「一開始你明明說的是‘炸掉’！」
「啊哈哈？我這麼說過嗎？」千羽撓撓臉頰，看起來似乎真的是不小心用錯了詞。
「那你叫我離遠點干什麼？」
「拜托！你以為這是堿金屬啊？近千度的高溫只是接近就很危險，就算沒有被燙傷頭什麼的也會留下明顯的灼燒痕跡。」
「……」杏沉默了下來。
「算了，先出去再說。」
…………
「呼~總算出來了！」千羽夸張的呼吸著自由的空氣。
「哈哈哈~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杏似乎也稍稍恢復了正常的樣子，雖說那笑聲有些不自然。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等、等等。」正要離開的千羽被杏攔了下來，前一刻還算正常的杏此刻卻揪著手指，「那、那個關于剛才有關芊子的話題……」
「杏」千羽按著杏的肩膀一臉嚴肅的表情，「請將一切有關芊子的事情全部忘掉，把這個名字埋到記憶的最深處永遠不要再記起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啊？……就算你這麼說，可是始終有點……」雖然僅僅見過數面而已，但對于像芊子那種同時擁有天使的高雅與魔女的魅惑氣質的女生不只有男生甚至連女孩子也會情不自禁被吸引。
「難道說你真的這麼在意芊子？」
「當然……不是，芊子什麼的與我有沒有什麼關系……」
「杏，我認為你還是坦率一點比較好的說。」千羽中肯的提出自己的建議，杏努力躲避著千羽的眼神卻始終也躲不過去。似乎被千羽如影隨形的目光激怒了杏突然一把抓住千羽的領口，大吼道︰「沒錯，就是在意怎麼了！你有什麼意見嗎！莫名其妙跑出來一個女生把自己的學校搞的天翻地覆的是人都會在意啊！！」
「呃……」雖說杏接受了自己的建議很開心可是千羽卻又忍不住懷念剛剛那個看起來有點可愛的口是心非的杏了。
認真考慮了一會兒，千羽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在意的話……跟我來。」
……
夕陽已然落山，昏暗的教學樓里已經看不到什麼學生的身影。千羽帶著換回制服的杏來到sos活動室門前。
「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可以在這里等一下嗎？」千羽說著沒有等杏回答便取出自己私自配置的鑰匙打開房門，進去之後突然又探出頭來提醒道︰「不準偷看！」
「你到底打算干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
鎖上房門，走到屏風後面的衣架，有些事情即使說一百遍別人也未必相信，但如果是親眼所見的話……
雖然大多數衣服早就被奈葉她們帶回家了，可是在涼宮的要求下依然留下了幾件比較普通的衣服，只是在千羽一點也看不出哪里普通來，比如說……巫女裝。
在衣架前考慮了一會兒，千羽選擇一套與光阪差別迥異的女生制服。接著從櫃子里取出同樣在涼宮的要求下留下的備用裝備，當然千羽故意無視了那個裝有從a到d四種類型足以把男性自尊打入無底深淵的終極武器。
「哎~雖然過誓不再讓芊子在學校出現，不過已經放學了的話應該也不算違背誓言。」千羽嘆了一口氣月兌掉身上的衣服。
15分鐘後，一名可愛的銀少女站在鏡子前。
「呃……雖然和奈葉她們的手藝相比還是有點差距，不過應該可以了。」將手放在喉嚨上利用水系魔術改變聲帶的形狀同時掩去原本就不是很明顯的喉結，千羽對著鏡子做出拜托的樣子，聲音漸漸現出女聲的傾向，「芊子，我知道你一定還在生氣但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拜托你了。」
眼楮漸漸失去神采，下一刻又立刻恢復了明亮但對著鏡子說話的語氣卻出現了很大的差異。
「啊啦啦~真的只有遇到麻煩的時候才想到人家呢TeR喲~你真的以為芊子一直順著你的意願就是弱氣受嗎？看來芊子一直錯了……比起教奈葉醬她們應該先矯正您扭曲的思考方式才對。」臉上雖然是可愛的笑容但身體卻散著惡魔的光輝。
……
等在活動室外的杏正等的有些不耐煩準備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可是走出來的卻不是千羽，而是自己很在意的那個叫做芊子的女生。
「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出乎意料的巧遇杏吃驚的差點腦筋短路。
「貴安，杏醬~這應該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了，請多多關照喲~」芊子輕輕提起裙角如大小姐般向杏問好。
「啊？啊？你、你好……」雖然按照杏的記憶這應該是第三次見面（第一次千羽沒來得及人格轉換，第二次是選美大賽結束後）但現在她更加在意剛剛進入房間的千羽，不住的朝房間里打量。
「杏醬是在找千羽嗎？不用找啦，你找不到的。」似乎看穿了杏的心思芊子輕笑著對她說道。
「那、那個……」不管怎麼說面前這個女孩也是千羽傳說中的戀人，當著她的面表現出這麼在意千羽的樣子杏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同時又想到明明只有千羽進去了房間而出來的卻是芊子，難道說……一個她做夢也不敢想的假設悄悄在腦海中形成。
注意著杏的表情變化芊子彷佛懂得讀心術一樣點點頭肯定杏心中的猜測，「沒錯喲~千羽就在你的面前喲，準確點說應該是千羽的身體就在你的面前。」
「什、什麼！」大腦徹底的短路了。听到芊子的肯定杏心中的第一個感覺既不是驚訝也不是因為千羽男扮女裝感到惡心，而是腦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千羽穿女裝居然、居然這麼可愛
「感覺不可思議嗎？千羽傳說中的戀人竟然就是女裝的千羽……其實也沒什麼啦，因為這個消息本來就是我故意傳出來的，即使是沒有依據曖昧不清的傳言春原和岡崎這兩個人也不會善良到幫千羽隱瞞不是嗎？」
看著淺笑嫣然的芊子杏突然感到一陣恐懼，與力量無關完全是來在精神方面無法反抗的恐懼。笑嘻嘻的眼神似乎能看穿世間的一切，自己在芊子的面前就好像一張白紙一般，甚至連白紙都不如簡直像透明的一樣每一個心思都被她完全的掌握。
「千、千羽……」即使是杏面對芊子的壓力也不由自主的萌生的退卻的念頭。
「不是哦~是芊子。雖然身體是同一個但意識、思想還有靈魂我們都是各自獨立的哦~簡單來說我是千羽身體里的另一個靈魂，對了，就像是人格分裂一樣把我當成是千羽的第二人格就可以了。」
隨著芊子的接近杏不自覺的繃緊了神經按著芊子的節奏後退著，芊子就好像沒有看到杏的戒備一般一邊接近著一邊繼續說著，「不過人格分裂什麼的也只是為了讓你容易理解而已，雖然直到不久前連我都以為自己是千羽出于自我保護而創造出來的靈魂，不過最近似乎漸漸注意到了自我保護什麼的只不過是表面的誘因，與其說是被創造不如說從千羽降臨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我就依附在他的身體里才對……」
「你、你想說什麼！這、這些事情與我有什麼關系……」芊子所說的每一個字杏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一旦連在一起卻讓她無法理解，莫名其妙的語言將杏心中的疑惑無限擴大。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牆邊，杏鼓起勇氣向芊子如此問道。
「啊哈哈~？你不是很在意人家的存在嗎？」芊子笑著反問道，「雖說千羽的思考模式有待矯正，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人家的宿主，是TeR的說。所以他‘向杏解釋清楚’的意願人家還是會認真遵從的~」
「……」杏低下頭，沉默了下來。
「嘛~看來你似乎已經明白了人家的存在，那麼……TeR的第二個願望……」給了杏一段整理思緒的時間芊子托著杏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抬起到央視自己的角度，「雖然有小小的出入，但人家確實會將‘芊子的存在’牢牢地埋進你心中的最深處哦~」
在杏驚訝的目光中一對帶著淡淡薄荷清涼的雙唇印上了自己的唇。輕啄著淡紅的花瓣，將它濕潤之後舌頭敲開了緊閉的牙齒捕捉到正慌張逃竄的粉女敕小舌。近乎粗暴地摟近腰枝，仿佛想要合而為一般貼緊身體。夜幕悄悄降臨的學校走廊中，已然一副唯美的百合圖畫。
被芊子突然襲擊的杏大腦一片空白，震驚的甚至連反抗這一意識都難以生成，喉嚨中隱隱出「嗚嗚」仿佛配合一樣的申吟。
良久，唇分，在芊子和杏之間拉出一道曖昧的銀線。
芊子微微退了一步，舌忝了舌忝嘴唇像剛剛品嘗過什麼美味似的優雅的提起裙角，欠身，「承蒙款待。」
恢復思考能力的杏握緊了雙拳身體不可自已的顫抖，瞪著芊子的眼神好像殺父仇人一般，雖然一言不，卻是露骨地表現出對芊子的敵意。
「你這個混蛋」
莫名其妙出現的字典瘋狂的丟向芊子，突破了「重爆字典」以及「雙重重爆字典」的水準幾乎可以媲美魔法等級的「無限字典制」卻被芊子輕巧的避了過去。平時只要一兩本就能搞定千羽的絕招對芊子來說卻毫無作用。
在字典的槍林彈雨中芊子縱身翻出窗戶，那可是教學樓三樓走廊的窗戶！杏連忙朝窗外望去卻看到芊子如體操運動員一般穩穩著地還向自己揮揮手。
「杏醬謝謝你咯~芊子好久沒有玩的這麼開心了的說。明天想和芊子繼續玩游戲嗎？哦呵呵呵呵~……」
好像在故意刺激杏一般，芊子在離開前特別明顯的撫了撫嘴唇。
砰！
杏一拳打在走廊的牆壁上，校園里回蕩著她歇斯底里的怒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在走廊的盡頭芊子和杏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色的身影。
「嘻嘻嘻~似乎拍到好東西了~」像寶貝一樣抱著相機的女生出詭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