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罡城的傳送陣出來,任飛還來不及打量自身的狀態,便直接向著盜賊公會奔去,想問明白任務接下來的走程。
系統剛才的提示讓任飛有些模不著頭腦︰「暗殺者(準)是什麼意思?」
畢竟隱藏職業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任飛前世也只是听說過而已,如今真切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任飛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明白。
「滴滴滴……滴……」一陣急促的警報突然再任飛的耳邊響起。隨即,腦袋一疼,任飛從現實中醒了過來。
「誰他媽……咦,爸?」任飛剛想破口大罵,才注意到眼前出現的是自己的老爸。
任國棟眼看兒子醒了過來,松了一口氣,急忙跑到任飛的面前打量起任飛來︰「兒子,你沒事?」
任飛有些埋怨父親把自己叫醒過來,幸好轉職任務剛好在父親叫自己的前一刻完成了,否則那可就真的有任飛哭的了。看著父親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有些怒氣的任飛疑惑的問道︰「沒事啊,爸,怎麼了?」
任國棟看兒子真的沒有什麼問題,才放下心的道︰「剛才有人打電話找你,打了好多次。是謝帆打來的。好像是有急事,我問他也沒說。這才來叫你。只是看你戴著一個頭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急忙取頭盔。沒想到居然取不下來,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頭盔突然閃了一陣紅光,接著你就醒了。」
任飛听著父親娓娓道來,有些哭笑不得,道︰「爸,這是虛擬頭盔,也就是我給你說的《第二世界》這個游戲,戴上頭盔後,頭盔刺激人的大腦反射區。構畫出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第二世界》。你兒子掙錢也就是靠這個的。你剛才看見的紅光,是不小心按在了頭盔上的紅色按鈕上,那按鈕的作用就是有急事的時候,現實的人通知游戲中人物的信息。」
「哦。」任國棟此時像個小孩子一樣,拿著頭盔湊近看了起來。第一次,任國棟對于這個第二世界,也開始有了一絲好奇。
「老板接電話,再不接電話要不人家不理你了……」極其熟悉的曖昧鈴聲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任國棟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忙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了任飛。
「任叔,任飛那小子起來了沒?」電話一接通,謝帆那火急火燎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喲,謝帆佷子,我可擔當不起啊。」听著對方的叫喊,任飛沒來由的開起了玩笑。
「我靠,是你小子,呸呸呸你小子終于舍得起來了。我現在在老地方紅河酒。你快過來。出事了」謝帆也顧不得嘴上討價,直接開口道。
「熊貓,怎麼回事?說清楚,你小子難道被人砍了不成?」任飛一听出事了,收起一臉嘻哈的模樣,沉聲道。腳下也在剛才電話接通時溜到了門外。
「嘟嘟嘟」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嘲雜的聲音。接著電話便突然斷了開來。
任飛心下暗道一聲不妙,急忙走向家里一旁的雜屋內。從一堆雜物中翻出早年藏在里面的西瓜刀。直接夾在背後的皮帶中。便推著那輛早已快報廢的電瓶車出了門。
「爸,我出去一會兒,晚點回來。你不用等我,早點睡。」任飛對老爺子喊了幾句。便騎車消失再夜色中。
「晚上小心一點。」任國棟對兒子這麼晚了還出門感到疑惑,可是以前這種事常常發生,任父也就沒怎麼在意。拿起一旁桌上第二世界的宣傳冊看了起來。
「誰啊,這麼晚了打電話,還叫人睡不睡覺?」一個有些怒氣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
「人妖,我是任飛。熊貓出事了。你馬上起來,叫上弟兄,一刻鐘,紅河酒」任飛也不嗦,簡單的說明情況,便掛了電話。
外號人妖的陳敏听完,從床上直接坐了起來。也不顧一旁被驚醒的小妞。穿起衣服便向著外面走去。邊走邊打著電話。
「春子,我任飛。熊貓出事了,一刻鐘時間,紅河酒。」
「大春,我任飛……」
「小黃……」
「……」
任飛騎在破爛的電瓶車上,卻也不閑著,手機里的電話,挨著一個個打了過去,接通後幾句話說完便掛。
第二世界游戲的時間和現實時間的比例是2︰1,任飛任務花去了近10個小時,現實中也才過去了5個小時。此時時間剛過午夜不久,許多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這一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任飛自己恐怕也沒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擔心兄弟才撥打的這幾個電話,卻是驚動了整個城。
紅河酒位于城南的商業大街背後。因地靠護城河邊,加上酒裝修,情調、消費都挺適合年輕人,以至于這里成了許多夜貓子晚上逍遙的地方。
任飛家就住城南,離紅河酒也不遠,幾個電話打完,那破爛的電瓶車帶著他也首先到達了紅河酒。
停好車,任飛一臉煞氣的便直接走向了紅河酒。
這幾日來都在家中游戲,任飛也沒怎麼打整自己,一身上下顯得有些邋遢。衣服皺皺褶褶,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蓬。門口的保安看著任飛,擋了下來。
「滾遠一點,這里豈是你能來的地方。」
任飛心下擔憂兄弟,也沒多想什麼。冷眼看了一眼說話的保安。右手肘卻是快速的出手,一下打在了保安的右臉頰上。不待另一個保安有所動作,左手握拳,一個重擊,打在了對方的肚子上,這一切也只是瞬間完成,保安二人也沒想到任飛話都不說就出手,一個捂著臉頰,一個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任飛下手刁鑽,專挑弱點攻擊。就這兩下,兩個保安吃痛倒地,捂著受傷的部位叫苦不已。
「媽的,老子當年混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兩躲在那個娘們懷里吃女乃。」任飛拋下一句話,邁步走了進去。而此時剛好有顧客上門,看見這架勢,也立馬帶著老婆遠遁開去。
「保安室,有人上門踢場子。現在已經進了大廳。組織人馬上過去……」一個保安忍痛從腰間取下對講機,對著保安室道。
「是什麼人?」
「一個邋遢的像是乞丐,頭發亂糟糟的年輕人。這小子下手忒狠。多帶些弟兄。」保安道。
「你們也盡快進去。我們馬上過去收拾。」保安室說道便掛了對講機。
酒內嘲雜不已,大廳內到處都是舞動的少男少女。任飛一雙眼楮掃視了一圈。向著角落一處圍著比較多的人群走去。直覺告訴他,謝帆肯定在那里。
任飛腳下加快,右手卻是已經放在了背後,握住了西瓜刀。只要不對勁,便準備隨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