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中州區的除了人類之外最為強大的種族,內戰時期,小部分的妖族曾加入了人類的陣營,這其中便有神龍一族,有夸父一族等等強大的種族。**()同時,也有相對弱小的樹精一族、以及其他妖族。
可是妖族的陣營遠遠不止表面上所看到的,神龍一族中照樣有邪惡的黑龍一族,夸父一族中也有野心極大的背叛者,更別說那些上古時期就一直存在的邪惡妖族,比如蚩尤一族。
妖族的強大從來都沒有被人類遺忘過,只是眼下的情況,人類和妖族定力合約,抵抗外來者成了首要的任務,怎麼也沒想到,在戰爭的末尾時期,邪惡的妖族一脈卻是突然撕裂條約,直接插手了這場戰爭。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妖族正是看準了時期,在這個時候突然的冒出來,想做那漁翁的勾當。最終,這場末期的戰爭演變成了三個來自不同陣營的較量。
又是一陣漫長的持久戰爭,雖然妖族的強力加入,可是人類一方以及外來者的戰力仍舊不可小噓,前期妖族的確是壓制的兩方都解解敗退,可是在承受了這個事實之後,人類和外來者兩房卻是極快的反應過來。漸漸的阻擋了這種惡化的趨勢。
最終的戰爭演變成三方的交戰。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直到如今中州區的皇者出現,勝利的天平開始傾瀉,正如那些小說中的場景一樣,人類最終是獲勝者。
最終人類一方在如今皇者的帶領之下,打退了外來者,而妖族,也被趕到了中州區地勢最為窮惡的南方蠻荒森林之中。
大多數的結局都是美好的,可在這之外,卻總是會出現意料之外的悲慘結局。
正如人類一方的勝利,那是在付出了無比血腥和代價之後才換來了如今中州的和平。
可是打退外來者、趕走邪惡的妖族,卻終究是不能徹底的消滅他們,即使是悠久的歲月中出現的如今中州區皇者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也依舊不能徹底的消滅他們。
戰斗最終的地點被控制在中州區的幾個地方,任飛曾經所在的修羅地域便是上古時期戰爭年代的一塊戰場。當流雲說到這里的時候,任飛不經又想起了那一紅一百兩個強大的虛無身影來。
「他們,可曾是曾經那些為了保家衛園犧牲後怨氣所化一直默默守護者這片大地的人物?」
「只是,為何同是人類的靈魂,他們卻要戰爭?那些外來者和妖族卻是絲毫不見?」
任飛深深的疑惑,流雲注意到任飛流露出的疑惑神情,卻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停頓,繼續講了下去。
「還有幾塊上古的戰場,這處于放逐之地的地方,便是其中的一處,也是最後那場最為慘烈決定命運的戰場。」
流雲所知道的便只有這些從那些老不死的話語中總結出的大概故事,雖不齊全,可是也能說明這塊戰場的來歷,任飛不能想象到,當初的那場戰爭是何等的慘烈,可就眼前的戰場來說,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曾經的悲壯和血腥。
「那揮之不去的彌漫了整個天地的血紅,可是那些曾經因為戰爭死去的人類、外來者、妖族的血液凝化而成?」
「這血紅色的大地,可是當初那些人的鮮血侵染的結果?」
任飛望著天空、望著大地、久久無語,不知為何,此刻他的心里居然有寫一絲隱隱的疼痛之感,帶著苦澀和悲痛,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些外來者,你可知道叫什麼?」任飛低沉的問道。
「老不死的稱之為魔族、傳說是從第二世界地底深淵中一片未知的空間涌出來的,那片空間也被稱之為魔界。可究竟在哪里,這就不得而知了。」流雲的聲音也是略微低沉的道。雖然當初已經從那群老不死的嘴中听說過這個故事,可是再次的敘述,卻依舊讓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難受。
「魔界—魔族?」任飛疑惑著,這幾個字眼他還真的未曾听說過,即使是前世,也從來不曾知道這些消息。
「看來前世的自己了解的還真少啊。這些東西可是從來沒有浮出水面過。」任飛自嘲的笑了笑。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似乎並沒有佔據多少優勢。
「不對,這里已經過去了幾萬年的時間,怎麼這處上古戰場到如今都還沒有消失,依舊矗立在這放逐之地的未知空間之中?而且居然就在那面寫著八個血腥大字的石碑之中?」任飛突然疑惑的抬頭看著流雲道。
「這個,你就別問我了,知道的的話我還和你嗦的講那麼多故事干嘛?直接切入正題了?」流雲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任飛。
「額,這個也是啊。」任飛尷尬的撓了撓頭。有些模不著頭緒了。
「那麼,這片我們並不知道隱情的上古戰場可能一直持續著戰爭,無論是人類一方還是魔界一方,還是妖族一方,其實一直都未曾停止過戰爭,只是由名面上轉移到這未知的地域罷了。這樣說來,倒是還真有可能性。」任飛想著,便隨口對著流雲說了出來。
「這豈不是說,這場戰爭再次的持續了萬年,而且幾方勢力都一直沒有停歇過對于這片大地的控制權?」流雲也皺眉的道。
「差不多,」
一想到這場戰爭的曠日持久以及萬年的額血腥廝殺,想到那隨時死去的無數同胞以及敵人,想到那被染紅的大地與天空,想到這背後的死亡和綿延無盡歲月的戰爭,驚駭震撼之色同時浮現在了兩人的眼眸之中。
「我們,怕是來到一個真正的屠宰絞肉場了。」任飛苦笑。
「對了,既然如此,那麼這里就應該是三足鼎立的戰爭地了,那魔界的冥月統領,是在什麼地方?」任飛問道。故事對冉結局,可他們卻是還要像沙石後廝殺的場景一樣,為了自己的命運去戰斗。
流雲沒有說話,站立起身子,伸出手臂,遙指向極遠處的方向,良久來淡淡的道︰「那里。」
順著流雲所指的方向,任飛急忙看去。
巨大的戰場之上,遙遠的深處,一座矗立在天地間的懸浮在半空的黑色金字塔赫然映入眼簾。
「那里,難道說就是魔界一方大佬冥月統領的宮殿?」
「嗯。」
任飛驚駭,早在剛進入這里的時候,任飛便注意到了那巨大的黑色金字塔,只是當時他沉侵在系統的提示中,並沒有特別的在意,也一直以為那里應該和放逐之地的封印有關,此刻听到流雲肯定的答案,他才怔住,那里,居然就是魔界冥月統領所在。
而在下一刻,流雲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任飛突然變得面無血色。
「想要到達那座宮殿,我們別無他路,只有穿越這片充斥著無盡殺戮死亡的戰場。」
「穿越?通過?那是笑話,結局我們怕是定然會死。」
死亡這個字眼絕對不是什麼好的代名詞。
面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死亡危機,面對穿越這無邊戰場的無數敵人,任飛和流雲都難得的沉默了起來。
「怎麼樣?怕了?」流雲看著神情變換的任飛,淡淡的道。
在這一刻,任飛想到了很多,有重生前的往事,有重生後的經歷。一幕幕,像是放電影一般迅速的在腦海之中閃現而過。
「死嗎?死過一次的人又何來怕死?」
任飛流露的申請有些蕭索,流雲自然的以為任飛只是在游戲中死亡過,並沒有想到這家伙課可是真實的在現實中經歷過死亡的經歷。
「走,無論如何,都要去闖一闖才知道,沒有闖過,怎麼就能確定我們必死無疑。系統不可能交待無法完成的任務。總是會有希望的。」任飛如是這般的給兩人打著氣。
二人在最後的停留後,商量了下細節,便開始了朝著戰場的一頭走去。
曾經的上古戰場,交織著三大強大的勢力。人族、妖族、魔族、彼此廝殺了億萬年,永不停歇,就為了爭斗這片大地的控制權、擁有權。人性難測,這句話用到其他種族的身上,也一樣的有效。
萬年的廝殺,並不足矣讓他們有絲毫的停頓,如今這片戰場,依舊充斥著三大勢力的各種涌流。
魔族冥月統領的所在位置處于戰場的西北方向,大軍黑壓壓的一片從西北涌入戰場,無邊的殺戮讓這些沖鋒在前的戰士們不停的倒下又站起,又跟上。而那座矗立在上古戰場西北方向最後方的巨大宮殿,億萬年來卻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默默的矗立著,冷漠的看著這場戰爭。
而在西南方向、以及正東的方向,同樣的矗立著兩座巨大的宮殿,只是遠遠的看去,卻沒有魔界一方的宮殿顯眼,妖族的宮殿承淡青色,六方形。稜角分明。顯得極為的詭異,而人族一方的宮殿則要莊重肅穆的多,四四方方,正如中州區的城主宮殿一樣,只是這樣的宮殿擺在這里,卻是多了一分殺戮的意味。
三大勢力處于此處的最高統領便是都居住在這些宮殿之中,億萬年來,他們出手的機會都極為的少,更多的還是靠手下的勇士們為這場戰爭出最大的力量。
人族宮殿內,巨大的王座之上,一道壯碩的身影正坐在上面,除了他以外,整個殿堂都顯得空蕩蕩的。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響,即使連宮殿外那震天的廝殺聲,在這里也消失不見。
王座上的身影就靜靜的坐在那里,似乎萬年來都未曾移動過分毫,身子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不曾動搖過,若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的人,恐怕都會認為那是一座雕像。
「放逐之地的兩個小家伙?這一次,外面的那些人,又是想要做些什麼了?」突然,沉寂了萬年的身影就這般悄無聲息的開口說道。
威嚴的聲音彌漫在整個大殿,卻是無比的宏亮,似乎在這一刻,整個宮殿都變得明亮了起來。
「統領大人,目標已經朝著魔族一方前進,下屬曾偷听他們談話,他們的目標乃是魔界的統領冥月。」這個時候,大殿角落中突然出現一個身影,全身都籠罩在黑霧之中,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來到大殿,就站立在王座下方的殿堂中,對著王座上的身影開口道。
若是任飛現在在場,听見這幾句話,怕是真的要震驚了,他和流雲二人的對話居然被深處大殿中的這黑霧籠罩的人全部都听了過去。可是他們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居然還有著其他的人影。
但是眼下,他們已經踏上了前往魔界的道路,是不知道這里的情況的。
「目標冥月?本座和冥月爭斗了億萬年,都無法奈何對方,就憑那兩個小家伙?有意思,有意思。」王座上的人淡淡的道。
「把你听到的都如實說來。」
听到這片戰場上自己一方絕對的統領級任務開口問話,那黑霧籠罩的人影也沒有隱瞞,把听到的一切信息都對著王座上的大人敘述了出來。
「這麼說來。這一次的動靜還真實外面的那群老家伙們的意圖了?他們,究竟是在想些什麼?」黑霧籠罩的那道身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听著王座上的統領在自言自語。
「傳我王令、前往魔界宮殿上的那兩個小家伙,所有人都不得對其進行攻擊,」王座上的人影在沉默哦良久後,威嚴的聲音再次的響起。
「是。」
黑霧彌漫的身影躬身應道,便打算離開,身體漸漸的化為虛無。就在這時,王座上的統領卻是再次的開口道。
「若是可能,一路之上,讓所有的人都幫襯一把,怎麼說,那兩個小家伙也都是我人類一方的神降之子。」
黑影逐漸消散,也不知道最後這兩句話他听見沒有,整個宮殿再一次的陷入了寂靜當中。
「神降之子,一個傳說萬年都未曾出現的暗殺者、一個上古便消失不見的隱殺者、其中一個還是天機者,那群老家伙,這一次又是再想些什麼?難道說,打算正式的覆滅了嗎?」王座上的身影自言自語顯得疑惑的道。
「看來自己也真的是老了,如今的這些事情,自己都有些琢磨不透了,唉、、、、歲月如刀,真的是可以緩慢的割去那些過往的記憶。」
輕聲的嘆息回蕩在整個大殿,隨即便又是無邊的寂靜沉默,王座上的身影便再次的陷入了巋然不動,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一般,他還是這麼沉默的坐著。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在那王座上的身影頭頂,在那宮殿的蒼穹之上,一副囊括了整個上古戰場的投影卻是在緩慢的運行中,沒有聲響,只有上古戰場中那無邊的廝殺。
而在那巨大的投影正中,兩道顯得瘦小的身影,正在緩慢的向著魔界一方移動著。
目標正是魔界處于上古戰場的一方大佬冥月統領的宮殿所在。
越是深入上古戰場的中心地帶,廝殺的氣氛便越是濃郁,鮮血,肢體橫飛,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血腥恐怖。
一路風雨走來,任飛也算是廝殺無數,可依舊被這戰場的血腥慘烈所深深的震撼,臉色不由的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流雲卻是要好一些,仿佛熟視無睹,也不知是在這戰場待得久了,看慣了這些慘烈的廝殺,還是另有其他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秘密。
就算如此,兩人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神采,卻是無處不在證明著他們對這里那種發自內心的強烈的震撼之感。
二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踏上征程,無論如何,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也只有不斷的前進,哪怕明知道前進的道路上是死亡的威脅,他們都不是常人之輩,都有著保留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否則,一個也不會成為傳說中的暗殺者以及天機者,而另一個也不會在剛進入游戲就被系統選擇為隱藏職業隱殺者的身份。
最後一次的決議,兩人對對方當前的能力做了最終的統計,在這個統計的過程中,任飛和流雲都是再次的驚訝,二人的技能居然有著本質上的相同之處,任飛作為暗殺者,綜合了殺手盜賊兩種職業的各種長處,外加隱藏職業所帶來的種種實力。而流雲一樣,幾乎同樣的綜合了殺手以及盜賊兩大職業的各種長處,外加隱藏職業隱殺者的種種特征。唯一的區別恐怕就只有兩個隱藏職業的不同之處以及二人在屬性上走的方向問題。
二人的實力在這里都被不知明的原因壓制住了只有原本實力的三分之一,好在兩人的技能卻是沒有被壓制,都一往如初。
屬性被壓制,導致實力並不能發揮以往的全部,在這危機四伏的戰場上,的確是有些可悲,好在二人都很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開始利用起自身的技能來應付這遍地的危機。
潛行,這是盜賊、殺手職業類玩家必修的課程。任飛和流雲兩人都擁有這最為基礎的能力。
戰場上的普通士兵在二人偵測下,等下都在40到五十左右,而兩人的等級一個是32級,一個是38級。在低于敵人二十級的條件下,倒是可以起到一些作用,所以在前進的道路上,二人都開啟了潛行技能,以期望能深入一些。
原本兩人也曾考慮過繞道戰場的邊緣抵達魔界的宮殿之處,可最終兩人卻放棄了這樣的想法,先不說這繞道的情況下又會突發什麼其他的危險,就戰場的廣闊程度來說,花費的時間問題便是最大的難題,可不要忘記,兩人當前的有效時間可就只有40個鐘頭左右了。
一路深入,二人幸運的是沒有踫到任何的危險,雖然身周到處都在爆發著慘烈的廝殺,妖族、魔族、人族的士兵們交織在一起彼此戰斗著、可是對于突然出現的任飛和流雲兩個外來者,他們似乎熟視無睹。專心的對待著自己周遭的其他敵人。
這無疑是給了任飛兩人最大的方便,在一陣竊喜之後,兩人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遙遙無期的魔界宮殿在兩人的前進下似乎距離一直未曾改變,看起來永遠都是那般的遙不可及。
深入了兩千米的距離,兩人都開始更加的小心翼翼起來。
戰場的中線地帶,各方勢力的兵種等級也開始雜亂了起來,實力卻是開始呈直線型的上升,就在剛才,兩人還遇見一個算是人類一方小頭領的人物。等級在70級左右,實力強大,圍繞在他四周的敵人盡數被其殺死。
任飛二人避開對方繞了一段路離開,可依舊感覺被對方盯住了,那是一種直覺性的感受,只是不知為何,對方並沒有對他們發動攻擊,反倒是沖向了任飛前進的道路上,對那些阻礙在任飛二人前方的敵人開始了廝殺,這無意識的舉動讓任飛二人差點都誤以為對方是在有意的幫助自己。若不是如今身處戰場的話,那這種可能性就極大了。
最終二人只能感嘆,對方怕是看在自己的同樣是人類的情況下在如此做的。哪里知道,這一切都是人類一方的大佬人物的刻意安排。
在小頭領的刻意幫助下,兩人前進的道路變得舒暢了許多,一切敵人,都被對方先行解決。
可這樣的勢頭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一根長箭徹底的絞碎了任飛二人原本跟著佔便宜的夢想。
我就以悲催的命、唉、、、、、、
那長箭悄無聲息,來勢極快,勢頭極猛,任飛二人根本沒有看清這支長箭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便直接從他們身前那小頭領的胸前穿透而過。帶起一長串的血花。
別說任飛二人始料未及,就連那小頭領都是一樣的難以置信,可低頭看向自己胸前那穿透了整個胸月復的長箭時,卻是只有眼睜睜的接受這個現實。
「啊、、、、、、、、」一聲痛苦的嘶吼從那小頭領的嘴中吼叫了出來,可隨即,鮮血流失帶走的生命卻是極快的從這具先前還強悍無比的人類小頭領的身上不停的逸散開來。
四周其他的妖族、魔族士兵,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涌而上,不下于二十把的兵器同時的落在了這小頭領的身上,只是眨眼間,小頭領便徹底的死去。
任飛二人根本沒料到這突然的變化,來不及思索和去救援那小頭領,身子一個俯沖,趴了下來,就在這時,又是兩道長箭恰好的從先前任飛二人站立的地方飛掠而過,頭頂上因為長箭所激起的破空之聲烈烈作響。若不是他們下意識的潛在危機讓他們反應迅速,此時他們也就如那小頭領一般,已經成了這上古戰場中的一具冰冷的尸體。
「遭了,被其他種族的敵人發現了。」任飛暗道不好。
向前逃竄翻滾的身子在此時不停的做著S型的躲避動作,流雲也如任飛一樣,不規則的運動著,以待能躲開那不知從何處隨時可能躲去他們性命的長箭。
這般情況下,兩人也不忘在這個時候打量四周的環境,戰場上瞬息萬變,敵人何止千千萬,逃竄也是需要本領和技巧的,在這里,絕對不能朝人煙少的地方跑,朝著戰場人數最多的地方跑,那樣生存下去的幾率才會最大。雖然接下來可能面臨更大的危機,可是眼下卻是只能這樣了。
流雲和任飛一樣的想法,兩人不約而同的沖向了魔族方向的所在陣營,他們的目標在那個方向,而且那個方向的敵人也是最多的。
四下里兩人眼神急速的掃蕩,尋找那未知的弓箭手存在的位置。
對方似乎在解決了小頭領以後,對任飛二人有些不屑一顧,並沒有隱身藏匿在人群之中,就站立在不遠處的妖族陣營當中,彎弓搭箭的在尋找有效的機會殺死任飛兩人。
如此明目張膽的弓箭手,換成是在其他什麼地方,如此招搖的暴露身影絕對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可是在這戰場之上,能一箭射殺70級小頭領的敵人,又豈是等閑之輩,對方絲毫似乎絲毫不在意會被其他敵人捕捉到身影,這樣的任務,一般都是實力極其強大且對自己有著絕對自信的小BOSS。
流雲雖然在這放逐之地中的上古戰場呆了整整幾個月,可是每一次進入上古戰場,他都是在邊緣地帶,哪里的怪物實力和等級都相對比較薄弱,對其威脅並不是很大,如此深處戰場中心,他那些以往的經驗卻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大打折扣,根本沒有往常的游刃有余,再者說,平常不敵的時候還可以退卻,可是這一次有任務在身,加上限制,來到這里,除了死亡和任務失敗,根本無法離開這塊鬼地方。
被動的承受著無處不在的攻擊,任飛二人都相當的郁悶,潛行技能在對方的攻擊之下已然暴露開來。此時身影顯現,他們的衣著服飾完全的囧與常人,雖能辨別出是人類一方的陣營,可是對于妖族和魔族來說,便是敵人。
逃竄的身影速度極快,兩人毫不保留的發動了急速技能,可是四周怪物的攻擊卻是無孔不入,二人根本沒法做到完全的抵擋,受傷就成了在所難免的事情。
好在二人的防御都極高,外加四周的敵人等級和實力雖然要比邊緣的士兵強大,倒還不至于要去兩人的性命。
一邊逃竄,一邊從背包中拿出僅剩下的藥水,兩人急速的補充著體力和HP,卻又要小心的躲避著那最為危險的利箭。
只是不大會的功夫,二人全身上下便已是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血霧,渾身上下更是多出了幾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橫流。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完全的躲避開那妖族的弓箭手才行。」任飛在隊伍頻道中對著流雲大聲的道。
「別朝魔族方向跑,看來對我們根本沒有益處、反倒是頻添麻煩,朝著人族一方跑,那小頭領嫌錢多額表現明顯是收到什麼原因才刻意的幫助我們,最終他死了,我們只有朝人族一方跑,賭一把。成功的話,再另想它法。」流雲此時保持著絕對的冷靜,細細的分析著。
「嗯,分散開來朝人群和魔族的戰斗方向跑,兩個在一起目標太明顯。小心為上,到時候我們匯合。」任飛也不嗦,交代幾句,在得到流雲肯定的答案之後,毫不猶豫的便向著一側的人類陣營跑去。
而流雲也是化為一道紅色的光芒,朝著另一邊戰斗的人類陣營跑去。路線雖然有所改變,但最終的方向卻是一直朝著魔族的金字塔而去。
「靠,沖著我來干嘛?真當小爺是好欺負的不成。」破空之聲不絕于耳,身後傳來的危險性號刺激了任飛的整個神經。怒罵一聲,任飛急忙向著一側移動了過去。
兩只長箭隨後便落在任飛剛才的地方,深深的沒入黑褐色泛著紅光的泥土之中。若晚一步,任飛便命喪與此。顯然,對方在注意到任飛二人分開逃竄的目的之後,把首要的目標集中在了任飛的身上。
「好險。」
還來不及拍拍胸口以示慶祝又躲過了一劫,身後的長箭卻是再次的射了過來,這一次的長箭數量遠遠的大于剛才的一根兩根,而是多達九根的長箭。
「九星連珠射法?這可是聖級技能啊。」
這個時候,任飛依舊還在感嘆著,可身子卻是絲毫不遲疑,一個左跨步,向著左側移動了過去。
距離人類一方的陣營只有短短的幾米,可是這幾米的距離對任飛來說卻是太過漫長。先切不說這幾米距離中的十多個不同陣營廝殺的敵人,就背後的長箭便是最大的威脅。
更加讓任飛有些絕望的是,對方似乎早已預料到任飛的下一步行動,這才用出了九星連珠的射法,封死了任飛向著左右前後四側的移動的腳步。
「難不成,這個時候便要使用那最後的保命技能—死亡舞步了嗎?」
下意識的額掙扎後,任飛便做出了決定,時間上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要麼就是死,要麼就是暫時的活下來。
就在任飛正要發動技能的時候,就在背後的長箭將要觸及到任飛後背、腦袋的時候,斜刺里,突然出現了一把大刀。
一把巨大的長柄大刀。
大刀向來是任飛最為推崇的武器,雖然沒有劍的飄逸、可作為兵器中的霸者,刀卻是最為廣泛的武器。
彌漫在整個戰場上無數拼殺在一起的士兵們,大多武器便是大刀。
可當這把悄無聲息從斜刺里冒出來的大刀映入任飛眼簾時,依舊讓任飛深深的震撼了。
歷史上,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算是大刀中的一種另類了,且不說那即可劈、又可砍、也能橫掃的的刀的樣式,就那超乎平常大刀數十倍的重量也足矣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可是在面對眼前這把大刀的時候,任飛卻還是發出了內心深處的贊嘆和震撼。
此刀和關二爺的青龍偃月刀如出一轍,只是刀身上卻是多出了數個吊環,刀柄足有兩米多長,刀刃並不鋒利,反倒是顯得很是遲鈍,刀背更是極寬極厚。
「這重量,怕是足有百斤以上。」任飛做出了大概的判斷,只因瓖嵌在刀柄上的幾顆黑漆漆的石頭樣式的東西讓人非下了這樣的決定。
「那是南海深處的萬載沉鐵所凝聚的精華瓖嵌的。絕對沒錯。」
就在任飛被震撼的定在當場的時候,身後的長箭已經射了過來,大刀迅速的反擊而上。
「當當當、、、」幾聲清脆的聲響驚醒了任飛。來勢極為凶猛的長箭被大刀輕易的擋了下來,而那大刀之上,卻是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
「兀那小子,還不讓開。」手持大刀的是一雄壯的大漢,身高五尺,長的極為壯碩,只是讓任飛目不轉楮盯著的卻是那大汗的臉龐。
「居然是黑臉?」
「張飛的身材外貌,關二爺的武器樣式,這組合。虧系統想的出來。」任飛不禁感覺有些好笑。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居然把這漢子與張飛、關二爺扯上了關系。
「小子,被嚇傻了不成,盯著爺爺看作甚,虧你還是下面長著兩個蛋的爺們。」那漢子怒吼的對任飛道。
這一吼,像是炸雷般在任飛耳邊嗡嗡作響,任飛這才有些尷尬的收回目光。
那漢子見任飛醒轉過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也不待任飛說些什麼,身子便大步的向著那妖族陣營沖了過去。
這漢子剛一移動腳步,便讓任飛再次的震驚了,沒想到這樣壯碩的身子之下,居然爆發的速度是如此的無與倫比,任飛根本就沒看見對方是怎麼移動的,便已經身處妖族的陣營之中,一刀橫劈過去,那原本招搖無比的妖族弓箭手還來不及反擊,便被這一刀之力直接劈成了兩半。
這一幕太過震撼,就發生在短短的幾個呼吸間,誰也沒有料到戰場上人類一方突然就出現了如此強勢的人物。
妖族、魔族陣營一陣慌亂的動蕩。可隨即卻都恢復如此,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壯漢的威勢而退縮,反倒是更加的凶猛攻擊起來,大片的敵人開始向著那巨漢圍了過去。
可面對似乎精力無限且實力無比強大的壯漢,四周圍攻而來的敵人卻是根本無法組成有效的攻擊,在那大汗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阻擋,都變成了徒勞。
「兀那兩個小二,跟著我走。」突然,那壯漢在前方的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對著任飛的方向大聲的吼道。
任飛呆愣了一下,片刻後帶著狂喜的神色奔向了大漢,而在另一處,流雲的身影也再次的出現,向著任飛靠攏過來。
「他是誰?」流雲看著身前那為任飛兩人開路的巨漢,疑惑的對著任飛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招秒殺那妖族弓箭手的強勢人物。」任飛眼神中帶著疑惑的看著壯漢。同樣思考著對方的身份。他很明確︰自己並不認識對方,就連最基本的交際也從來沒有,這壯漢的出現太過突兀,以至于任飛都沒來得及好好的問。
「看來這次任務又有了新的變化了,不會是系統派來的保鏢?」任飛打趣的道。
「跟緊他,一切謎底等見到了冥月統領就自然知道了。現在保命要緊,有這麼一台人形機器,只要對我們並無惡意,那終究是好事。」流雲淡淡的道。
「嗯。」
多了一個實力強大的保鏢開路,任飛和流雲這一次倒是沒有再遇見任何危險,凡是都會有那壯漢幫忙解決。一路安全的朝著西北方向的魔族在這片上古戰場的宮殿處而去。
距離開始變得近了起來,。在這里,任飛二人開始能大概清晰的看清楚那魔界的金字塔了。
雖然一路來兩人沒有遇見危機,可是越是深入,敵人的力量卻是越來越強大,任飛二人明顯的感覺到,現在周遭的敵人實力幾乎都和當初的小統領一個級別。可是面對任飛身前的人形絞肉機,一切阻擋都只會成為那巨刀之下的亡魂。
接近目標,二人都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直到此時,兩人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里泛起淡淡的害怕以及緊張的情緒。
也不知是來源于四周敵人的壓力,還是即將面臨的BOSS級別的人物冥月統領。
而那一絲無處不再的危機卻是時刻的籠罩著任飛二人,這讓兩人泛起了強烈的疑惑感。
那股危機出自何處?這片戰場,雖然慘烈,雖然血腥,可是兩人卻始終感覺這場仗斗就像是一場無意義的群毆,無組織、無紀律、任憑所有人在這里廝殺或者被殺。
第一次,兩人開始對這片上古戰場有了懷疑。
「這里真的便是延續了無數年的上古戰場嗎?」
這個答案在兩人的腦海中只是盤旋了短短的幾分鐘便被揭曉開來。
遠古的戰場上,就在壯漢帶領著任飛兩人突破到只離魔界的那座宮殿只有短短的兩千米左右的時候,一聲響徹整個上古戰場的號角卻是突然的響起。
「嗚、、、、、、、、、、、」低沉的號角聲無比的沉重肅穆,在響起的這一刻,整個天地間似乎都安靜了下來,沒有廝殺聲、沒有風聲,就連呼吸的聲音在這一刻似乎都在那沉重肅穆的號角聲中停止了下來。
百度搜索閱讀最新最全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