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台階和剛才幻境的台階一模一樣,同樣的四十九層,同樣的泛著墨綠色的光芒。
任飛腳步直接踏上了台階,向著王座上的身影沖了過去。
右手中的匕首泛著妖異的血紅光芒,映襯著墨綠色的石階,映襯著血紅色的王座、映襯著那泛著青白色光芒的虛空金石。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終于在這眾多的光芒交織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匕首沒有絲毫阻擋的穿過了眼前的空氣。落在了眼前那個無比清晰的老人身前。
「為什麼?」任飛的匕首終究是沒有刺出去,在距離冥月的胸口只有幾毫米的距離處停頓了下來。
打量著這個從沒想過會是一個蒼老的身影的魔界在這片上古戰場的統治者,任飛心頭疑惑漸起。
「為什麼?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小家伙,殺了我,咋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冥月淡淡的笑道,額間的皺紋在笑容中更加的緊密了起來,任誰也想不到,統治著這片大地億萬魔族的家伙、擁有著BOSS級別的實力身份的家伙居然會是一個蒼老的老人。
老人他和人類並不區別。
「殺了我,這便是我給你的機會,怎麼,這機會你是打算不要了?」冥月的笑容愈加的燦爛起來,眼楮都被笑容堆砌起來的皺紋給積壓的只剩下一條縫了。
握住匕首的手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任飛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對方居然不設任何防備,就這般讓自己殺了他。
越是平靜的背後,越可能隱藏著無數的危機,誰知道眼前這個名叫冥月的老人打著什麼主意。剛才經歷過的一切,讓任飛對這大殿,對這名叫冥月的老人以及這黑暗金字塔,都有了一種難以企及的感覺,那是一種詭異誘惑的感覺。
「以動制靜,殺了他。」耳邊傳來一陣話語,流雲的身子不知何時居然來到了任飛的身邊。
只是一句話,流雲便再也沒有開口,那握著匕首的手卻是沒有絲毫顫抖的向著冥月的脖頸削了過去。
任飛咬了咬牙,匕首也終究向著那老人刺了過去。
詭異,滾他媽的詭異。流雲說的對,以動制靜,對方若真有後招,那麼殺一殺,結果自然得知。
沒有詭異,沒有閃避,沒有不詳的危機籠罩任飛兩人。
兩把匕首就這般沒有絲毫阻擋的刺進了冥月的身體。鮮血橫流,冥月的身體沒有動,更是沒有絲毫因為痛楚帶來的顫抖,若不是傷口處的鮮血已經順著匕首滴落下來,誰也不會知道這是一個被兩把匕首攻擊過的老人。
笑容依舊保持在冥月的臉上,似乎從來都未曾改變過。
生命的流逝清晰的從匕首上傳進了任飛兩人的心中,任他們經歷過再多的風雨,在此刻也是被這一幕給弄得怔立在了當場。
居然毫無阻擋,居然就這般容易的傷害到了身為BOSS的冥月。而且可能還是就這般簡單的殺死對方。
「嘿嘿,小家伙,身為吾的傳承者,你卻太過婦人之仁了。」冥月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並沒有因為生命的流逝和身體的嚴重傷勢而導致他聲音有絲毫的顫抖。
「你說什麼?」任飛仿佛耳朵邊被一聲炸雷驚響,赫然睜大了雙眼道。
「你的傳承者?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哈哈、、、、我是冥月,這天地間唯一的暗殺者、」老人頓了頓,或許是身體的傷勢開始影響到了他,聲音開始有些低了下來。
「以後,你便是唯一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媽的,你怎麼可能會是暗殺者?這不可能。」任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也不願意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切。
就連流雲,在一旁也是忽的皺起了眉頭。
「這世間之事,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你是神降之子,你是天機者、你也同樣是吾的傳承者暗殺者。你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小家伙,雖然你令我並不是很滿意,但終極被選擇,那麼就無法更改,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但願,你能走的更遠」冥月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了起來,一字一句回蕩在整個大殿。
任飛那刺出的匕首突然感覺到一空,眼前王座上的身影卻是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得虛無。似乎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見。
流雲冷眼打量著一切,卻是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做,一雙眼楮在任飛和冥月的身上來回轉動。
似乎是感受到流雲的動作,冥月那最後消失的身影深深的看了一眼流雲,隨即最後一眼望向了迷惑中顯得暴躁的任飛,終于消失不見。
「系統提示,玩家逆天通過暗殺者傳承轉職任務,成功轉職成為暗殺者,各項屬性同時上漲百分之20,獲得暗殺者職業技能、、、、、、、、、、、、、、、、、」
「系統提示,解除被封印的放逐之地有效時間只剩下最後一小時,一小時內,玩家不可下線,任務有效時間內,任務未完成,視為自動放棄以及任務失敗,任務失敗將失去全身所有物品。等級自動調為一級。」
「系統提示︰、、、、、、、、」
系統提示的聲音接二連三的在任飛流雲耳邊響起,只是任務的成功完成卻是沒有讓兩人有絲毫的興奮之感,腦海之中充斥的卻是無盡的疑惑和問題。
任務的完成來的太過詭異,詭異的太過簡單,卻是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特別是最後冥月所冒出的話語。
暗殺者,他居然會是暗殺者?他怎麼可能會是暗殺者?
任飛忍不住的大聲吼叫了起來,腦海之中充斥的種種疑問和念頭讓本就不怎麼喜歡動腦去思考的他感覺到陣陣的疼痛。
「TMD,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亂了,全亂了,這他媽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漂浮在幽暗大殿上空的黑霧隨著冥月的死亡漸漸的消失不見,從新出血紅色的天空。
整個大殿的燭火開始無意識的飄蕩,似乎有風吹過,燭火閃爍了幾下,竟有漸漸熄滅的趨勢。大殿頓時顯得更加的昏暗。
腳下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巨震。
流雲、任飛都被這突兀的變化給震得身形搖晃不止。
「怎麼回事?」任飛很快穩定子,打量四周。
大殿又是猛地一陣搖晃,四周原本堅硬的岩石在搖晃中 作響,一條裂縫就在任飛、流雲兩人身處的王座前突然冒了出來。
「不好,看這樣子,這暗黑金字塔是要塌了。」流雲急呼道。
「快走,離開這里,」流雲也多說廢話,轉身就向著來時的甬道跑去。
任飛卻好似沒有立即轉身,看了一眼大殿和王座,咬了咬牙,伸手向著王座頂端那顆嬰兒頭顱大小的虛空金石抓了過去。
閃爍著青白色光芒的虛空金石在震蕩中隨著王座輕微的搖晃著,任飛不敢耽擱時間,伸出匕首直接對著王座一周都開始了挖掘。匕首無比的鋒利,王座的硬度顯然沒有四周不知名的礦石堅硬,任飛一喜,挖掘的速度更快,只是片刻之後,虛空金石連接著的王座都被任飛給生生的挖了出來。
早就對這虛空金石覬覦了很久,從一進入大殿,任飛的眼光就一直有意無意的瞄向這塊可說是神器的寶物。如今冥月身死,大殿即將倒塌,這寶物落在誰手里都是一樣,這樣毀了可真可惜了,還不如自己拿了去,連同泛著血紅光芒的王座,也一並沒有放過。
大殿的震動晃動的更加厲害,任飛直接把虛空金石連同王座一起丟盡了暗影腰帶之中,背包之中可沒有那麼大的空間容納這兩樣東西。
流雲跑出一段距離,卻發現身邊並沒有任飛的影子,回身一看,那家伙居然還呆在王座旁邊不知忙活著什麼。
「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看左邊。」
流雲的話語清晰的傳進了任飛的耳朵,任飛這時剛好把東西塞進暗影腰帶,順勢看向了大殿左邊的一條甬道,甬道在他們進入大殿的時候就發現了,大殿之中除了來時的甬道,左右各還有一條甬道。只是當時兩人的目光都被王座上的冥月吸引,倒也沒有在意。
如今一看之下,任飛全身的汗毛都樹立了起來。
左邊甬道處不知何時冒出一個巨大的身影,牛頭人身,高有三丈左右,幾乎佔滿了整個甬道,而在其身後,密密麻麻的居然是無數的這牛頭人身的縮小版怪物。
大殿即將倒塌,晃動之下,也或許是冥月的死亡,導致隱藏在大殿各個角落中的不知名生物都開始冒了出來。
「暗黑金字塔守護者狂暴牛魔。等級???屬性???技能???」
任飛毫不猶豫的就丟了一個偵測技能,得到的答案是未知。
顯然,自己的等級和對方相差太遠,根本沒有任何的效果,除了知道一個名字,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任飛哪敢耽擱,急忙飛身向著來時的甬道跑去,流雲站立在甬道口等著任飛,一見這家伙奔來,也不再遲疑,先沖了出去。
任飛緊隨其後,兩人的身子一前一後的向著甬道出口跑去。
身後傳來的陣陣吼聲不絕于耳,整個大殿搖晃的更加厲害起來。
前行的任飛把速度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任務完成所帶來的好處讓他的身體各項機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此時速度飆升起來就猶如離弦的箭。
可是剛奔出不遠,任飛卻是赫然停下了身子。
「往回跑,前面的道路被怪物堵死了,根本沒有任何出路。」
流雲居然倒退著跑了回來,邊跑便呼喊道。
出口也被怪物堵住了,靠,怎麼這麼倒霉,前有狼,後有虎,還跑個屁啊。
雖然嘴中嘀咕著,可任飛卻是絲毫不遲疑,立馬回身就向著大殿跑去。流雲這時落在身後,任飛眼角余光赫然看見,那來時的甬道中不斷的涌出大量的怪物來。
從新回到大殿,那狂暴牛魔此時就站立在大殿之中,對著王座的方向仰天咆哮著,任飛流雲二人重新回到大殿,腳步的聲音卻是清晰的傳進了狂暴牛魔的耳中。那雙銅鈴大小的雙眼猛地轉過來盯向了任飛。
狂暴牛魔看了看任飛兩人,又看了看那已經消失不見的王座方向,猛地仰天怒吼一聲,直接邁步就向著任飛沖了過來。
一到大殿,任飛便看向了唯一的逃命方向,大殿的右側甬道。可是,希望卻被破滅,右側甬道也是被怪物佔滿,也不知怎麼回事,暗黑金字塔明顯將要倒塌,這些怪物卻是不往外沖,反倒是向著大殿中央處跑來。
狂暴牛魔的吼叫驚住了任飛,同時也讓大殿的眾多怪物都瞬間發現了任飛兩人,一眾怪物也是先看了看王族方向,那里空無一物,隨即便都看向了任飛兩人一雙雙眼楮瞬間充血,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直接殺向了任飛。
「遭了,對方怕是把我們當成偷竊賊了,王座不見,他們的統領也不見,咋們成了對方發泄怒火的目標了。」任飛瞬間便明白餓了過來,暗道糟糕。
大殿、甬道、到處都充滿了未知且實力強大的怪物,密密麻麻,不知幾何,兩人有心殺出去,估計也會被這些盛怒的怪物活活的撕碎。
「望台階上跑!快。」
任飛大吼一聲,直接向著大殿中央的台階跑去,那里沒有怪物,可能是權利的象征,怪物們都沒有涉足那里。
兩人撒開腳丫子就朝著台階而去,身後的怪物呼嘯著就沖了過來,在步入台階時,怪物們明顯的都停下了身子,前進不得,似乎在猶豫。
狂暴牛魔猶豫了片刻,看著兩個已經踏上王座台階盡頭的兩人,又看看了消失不見的王座和和那個他們為之忠心的大人一樣不見了身影,終于下定了決心,率先沖了上去,身後的怪物呼啦著也沖了上去。
王座左右空無一物,一片狼藉,那是任飛剛才挖掘王座時留下的痕跡。
「怎麼辦?如今咋們真的無路可退了。」流雲雖然鎮定,可是話語間卻還是流露出一絲惶恐。畢竟任誰面對著這樣的情況都未必能像他一樣保持的這般好。
任飛打量四周,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什麼退路,身為盜賊,有著兩世經驗的他對于這些宮殿的設計都算是明白,一般來說,王座附近都都是暗道的。
任飛招呼流雲一聲,兩人尋找起來。
身後的怪物越來越近,兩人額間都滲出了顆顆冷汗。
難不成真的還要用系統的的條件不成?
任飛腦海之中想道,隨手剝開了身前的一塊王座基座上的石頭。
「嗯?」
一條只能容納一人身軀的黑漆漆通道突然映入了任飛的眼簾。
流雲也同時發現了甬道。兩人面色一喜。
也沒有在乎甬道之中會不會還有危險,此時已經別無他路,兩人就這般毫不猶豫的跳進了甬道。
身後的怪物已經呼嘯著沖到了王座附近。可是一人身軀的甬道根本無法讓那些怪物們進入,一群群怪物焦急的站立在甬道口,對著甬道深處不斷的嘶吼著。
大殿搖晃的更加厲害,頭頂上血紅的天空更加的殷紅,仿佛隨時都能滴出鮮血一般,大殿四周堅硬的岩石開始不斷的月兌落,砸落在大殿之中,轟然作響。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頭頂上的那片血紅色的天空之中。
兩道身影悄然的立在了半空,遙望著這大殿中的一切。也看著任飛他們逃離去的甬道。默然無語。
「冥月、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到死你都還要用最後的生命做一回豪賭。」
「這是他選擇的,既然已經這樣,這片戰場已經有沒存在的必要了。該來的,我們就靜靜的等待,估計也快了。」
兩道低沉的聲音在整個上古戰場上響起,億萬的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可沒有人明白這其中代表著什麼,任飛兩人因為逃離,卻是什麼點哦不曾知道、听到。
也就只是下一刻,整個上古戰場一陣扭曲,血紅色的天空或許是積壓的太久太久,猛然下起了鮮血的血雨來,彌漫整個戰場、彌漫整個天地,血雨覆蓋的大地之上,茫然無措的戰士們在被血雨的激打下,突然的化為了一道道血紅色的光芒,消失不見。
原本廝殺震天的戰場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除了漫天的血雨,什麼都已經消失。
漆黑的甬道不知有多深,任飛和流雲順著光滑的石壁一路滑了下去,不知道終點是在哪里。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是危機還是幸運的逃生。
身後的甬道入口傳來的怒吼聲連綿不絕,可漸漸的變得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上古戰場發生一切對于任飛兩人來說,也是一點都不清楚。
兩人心里都有些莫名的緊張,那是來自于對黑暗的一種本能的恐懼,雖然說兩人一個是暗殺者、一個是隱殺者,都算是黑暗夜幕下的寵兒,可是真的面對時,卻還是發自內心的生起一股恐懼的感覺。
也不知滑行了多久,漆黑的甬道終于照進來一絲血紅色的光芒,任飛兩人心頭都是一喜。
「出口就要到了。」
一開始只是芝麻大小的光暈漸漸的變大,直到籠罩住了兩人的全身。
身體自然的繃緊,手中握著的匕首纂的更加緊了一分。
「小心戒備。可能有危險。」任飛低聲的說道。
流雲眼神示意了一下,告知明白。隨即一片血紅的光暈便徹底的覆蓋了兩人的身軀。
「啪、」
「啪、」
兩聲悶響傳來,任飛兩人結實的摔倒在了地上,濺起一片沙石。腦袋摔得七葷八素,有些模不著北。
「靠,這出口設置的也太讓人寒心了,居然招了回罪受。」任飛嘀咕著道。
身子卻是極快的從地上一下子翻了起來,流雲同樣的站立起身子,成弓狀,手持著匕首,雙眼四處警惕掃視,小心的戒備著四周,地理的不熟悉,對甬道盡頭的環境也是一無所知,讓兩人心里都有著濃濃的戒備。在摔下來的剎那便有了行動。
良好的素質有時候在戰場和決斗中有著極其重大的作用,可在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況之後,兩人卻是都傻了眼。
「放逐之地?」
「居然到了這里?」
這處地勢正是放逐之地鏈接沙漠綠洲的門戶之處,兩人摔落下來的地方正是靠近那巨大的石碑一旁,赫然立在眼前的標志著此地身份的便是那刻著血紅色的八個大字的巨大石碑。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怎麼回回到放逐之地?」
「任務都還沒有完成,怎麼會被傳送到這里?」
任飛望著石碑,突然破口大罵了起來。
流雲卻是沉默不語,兩眼只是來回的在石碑和那已經消失不見的虛空甬道處打轉。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暗黑金字塔的密道傳過來的方向居然是放逐之地,這其間有什麼秘密不成?四周找找,抓緊時間。不然我們一切都是徒勞。」流雲沉聲道。
任飛嗯了一聲,心中早已感覺到不對勁,只是系統三番五次的捉弄他,讓他忍不住的發出了一些牢騷,倒也不會真的就昏了頭,找不著方向。
兩人圍繞著石碑打著轉,尋找著機會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
系統不會設置沒有結果的出路,從新來到這里,那麼放逐之地的任務就必定與這四周有著關聯。而這荒涼的戈壁上,除了巨大的石碑之外,什麼都沒有,那麼剩下的唯一可能性也就只有眼前這座石碑了。
繞行兩三圈,兩人從石碑頂到那埋在黃沙中的底部都看了個遍,也認認真真的敲打,觀看那幾個血紅色大字,可是一番周折下來,卻是依然沒有絲毫的頭緒,似乎這本就是一塊頑石,只是上面雕刻了幾個大字罷了。
但兩人都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最終把目光都停留在了那條通往上古戰場的裂縫之上,裂縫依舊,只是少了一層殷紅的光芒,如今只是黑褐色的岩石在外。
「看來只有再進去看看了,任務是在上古戰場激發,那麼結果應該也就在上古戰場之內。」任飛低聲道。
流雲點頭同意。
兩人都不遲疑,眼看時間上已經只有最後半個多小時,不敢在耽擱,直接用匕首劃破了手臂,鮮血橫流,順著手臂滴落在那條裂縫之上,裂縫頃刻間便閃爍出艷麗的血紅光芒,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再度的進入上古戰場。
、
可是等待良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那條石縫只是貪婪的吸收著兩人手臂上流出的血液,卻是再也沒有發出濃郁的淡紅光暈。也沒有什麼甬道出現。
兩人依舊站立在石碑身後。
「怎麼?這甬道失靈了不成?」
任飛又是狠狠的壓緊手臂,擠出更多的鮮血,可是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來上古戰場必然也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如今甬道已經給封死了。已經進不去了。」流雲思索了一陣,道。
「TMD,不帶這麼玩的,我們的任務可還沒有完成?別真的打回新手村從頭來過,那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啊。」
流雲苦笑算是回應著任飛。
氣惱之下,任飛不免有些喪氣,任務眼看已經到了最後一環,卻是突然失去了一切線索,連最基本的提示都沒有,這還叫人怎麼做這任務。
一路風風雨雨,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難不成真的要從頭來過不成。
想到這里,任飛心頭便是涌起一陣無名之火,不知為何,自從來到這片土地之後,自己的神經就特別的容易暴怒,冷靜在這里變得有些奢侈起來,明知不可為,可就是每次都沒法冷靜下來。
揮手間,任飛手中的匕首直接向著石碑插了過去。似乎是把眼前這毫無生氣的石碑當成了發泄對象一般。
「噗、、、」
猶如菜刀切入豆腐的聲音突然輕微的響起,任飛依舊在怒罵不已,流雲沉思著,可這聲音卻是那麼的清晰,瞬間傳進了兩人的耳朵,兩人同時偏過了腦袋,向著石碑看了過去。
任飛那把匕首就這般直直的插入了石碑之中,沒有絲毫的阻擋,就像是切豆腐一般,整個刀柄都沒入了其中,只剩下握刀的手還露在外面。
「這、、、、、、」流雲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任飛也是怔住了。
「匕首居然插了進去。居然能插進去?」
在剛進入放逐之地的時候,任飛便對石碑有過攻擊,只是當時鋒利的匕首只能在石碑上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跡,卻是連皮毛都傷不了,未想如今居然發色很難過如此詭異的事情,匕首居然直接插入了進去。
「有古怪。」
任飛抽出匕首,隨即便再次刺了進去,依舊沒有絲毫阻擋,直接插了進去。
而剛才的那道裂口還在,就一個匕首的額寬度,內里正緩緩的流出著淡淡的血紅色東西。似鮮血般殷紅。
「難不成,這最後的任務就在這石碑之上?」任飛腦海中念頭一閃,對著流雲道。
「你試試。」
流雲也抽出了匕首,毫不猶豫的對著石碑插了過去,可是這一次,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匕首就像是擊打在堅硬的金屬上一樣,發出陣陣刺耳的聲音,根本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流雲皺眉。
「你再試試。」
流雲不說話,以為自己沒有用盡力氣,便再次的對著石碑發動了攻擊,可結果依然一樣,除了濺起一片火花,什麼都沒有留下。
兩人相視無語。任飛翻轉著著自己的匕首看了又看,又盯著流雲那雪白的如同月光的匕首看了看。
難道說自己這匕首好有古怪不成?
流雲的一雙眼楮也盯向了任飛的匕首。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任飛苦笑道。
「現在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這石碑想來定然有古怪,我們從上古戰場突然傳送到這里,進入上古戰場也是這石碑的作用,想來這石碑定然不凡,先不管其他,你全力攻擊石碑,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效果。」
任飛默然片刻,凝聚了力量,向著石碑連續的發動了攻擊。
石碑並沒有絲毫的反應,但是每當匕首一出一進之時,石碑之中卻總是涌出一團殷紅的鮮血。似乎這石碑也是有生命一般。
兩人站立在石碑身後,根本沒有發現,石碑前那刻著八個大字的石槽之內,那殷紅的鮮血流動的速度卻是愈加的快了起來,漸漸的布滿了整個石碑,一條條血紅色的絲線在石碑上清晰的冒了出來,與八個血紅色大字連接在一起,赫然成了一個陰陽八卦的圖案來。
這詭異的一幕任飛兩人並沒有發現,依舊在石碑後不斷的發動攻擊。
良久,任飛感覺到了一陣疲憊和勞累,石碑突然猛烈的震動了起來。腳下的沙石在此刻居然也迅速的流動起來。
「不好,有變故,快退。」
流雲率先發現了異常,大叫一聲,身子向著石碑遠處掠去,任飛狠狠的再次發動了一次攻擊,閃身而退,想要看看這石碑究竟是怎麼回事。
石碑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劇烈的搖晃,像是隨時要倒塌一般,任飛二人這時才發現,石碑前居然閃爍著一陣陣刺目的血紅色光芒,只是兩人雜石碑後,看不清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石碑的搖晃整整的持續了一刻鐘才停止下來,任飛兩人正打算走進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突然,天際一聲炸雷突兀的響起,震得兩人瞬間停下了腳步,呆呆的望向了天際。
天際盡頭,一團血紅色的雲彩迅速的飄蕩過來,隨後便是殷紅的一片雲團劇烈的翻涌,只是片刻,一道粗如水桶般的巨大血紅雷電便直接從雲彩之中劈了下來。
狠狠的打在那石碑之上,
石碑又是一陣搖晃,卻是沒有絲毫震裂的痕跡。不給石碑喘息的機會,天上的雷電接二連三的劈了下來,仿佛無窮無盡般打在石碑之上,石碑的承受能力不可謂不強,面對如此強大的天威,在雷電劈了足足有上百道之後,才開始有了龜裂的痕跡。
在最後天際的一道雷電劈下來的時候,石碑終于承受不住,一聲轟然的鳴響,碎裂了開來。化為一塊塊細小的血紅色岩石。
石碑在碎裂之後,流淌出殷紅的血液,瞬間便染紅了一地的沙石,任飛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詭異的是,那些碎裂的岩石仿佛不甘一般,居然在地上隨著殷紅的血液侵染,盡然漸漸的靠攏了起來,仿佛有生命一般想要再次凝聚。
「不好,這石碑怕是邪異的很,這放逐之地的封印看來多半是與這有關了。」直到此刻,兩人都明白了過來,這最後的任務,定然與這石碑有必不可少的聯系。既然如此,他們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石碑再次合攏。天知道會不會形成對這放逐之地的封印。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同時撲了過去,用手,用腳,也匕首,不管有沒有用,能用的一切戰力都對著碎裂的石碑而去。組織這詭異的合攏。
拳腳沒有絲毫的作用,但是任飛的匕首卻是作用極其巨大,在觸及地上的血液一擊碎裂的石塊之時,靈魂吞噬匕首突然閃爍出一陣刺目的血紅光芒,從匕首上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歡喜感傳進任飛的心間。
匕首像是看見了獵物一般,居然就這般開始吞噬起地上的岩石和血液,直接吸收到匕首之中。
而一旁的流雲,也是震驚著,他的匕首居然也是能吸收地上的血液和岩石,只是速度上卻是慢了任飛許多。
詭異,絕對的詭異。任誰遇見這只在小說中看見過的情節時,都會被震得不知言語。此時的任飛流雲兩人便是如此。
兩人的腦海中早已有些轉不過彎來,只是機械性的任由匕首帶著兩人在地上搜索者那些碎裂的石塊。
直到、、、、、
直到一道系統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輕輕的響起。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逆天成功完成來自放逐之地的委托解除被封印的放逐之地。獲得獎勵、、、、、、、、」
「系統提示︰放逐之地將在二十四小時後對中州區所有玩家開放,作為首先發現放逐之地的玩家之一,系統給與任飛榮譽點獎勵十萬、特殊獎勵、、、、、、、、」
「系統提示︰放逐之地的開啟,預示著中州將翻開新的征程。戰之紀元將隨之開啟。作為解除放逐之地封印的玩家之一,作為戰之紀元的歷史性人物,玩家逆天之名將通告全世界,並將擁有中州區皇者之名的榮譽稱號。可自由出入中州區各大主城以及國界邊境。」
「系統提示︰鑒于玩家逆天的隱藏職業暗殺者身份,以上榮譽稱號將暫時不做公開。」
「’系統提示︰鑒于此次任務的考驗以及玩家逆天的種種表現,三月之後,玩家逆天將被系統放逐。放逐之地的開啟並不意味著放逐的結束,作為暗殺者傳承者以及放逐之地的永久性居民,玩家逆天最終被放逐的地區為R國區!」
「世界公告︰第二世界戰之紀元篇章即將拉開帷幕,敬請玩家期待。」
再過三日便是Z國傳統的節日春節的來臨。喜慶彌漫在了整個中州區的各個角落。作為Z國的大本營中州,自然也要過這樣的日子。
「 、、、、」
一團喜慶的煙花在天空之中炸裂開來,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彩,霎時好看,雖然離農歷的春節還有三日,但是中州區的玩家卻是提前開始慶祝在中州的第一個春節。
「 、、 、、 、、」
接二連三的煙花不斷的沖射向天空,爆裂處各種各樣的色彩,鑒于是第二世界中中州區的第一個傳統節日,系統這一次也是很配合的提前便有了行動,這些煙花便是系統提供的慶祝禮品。
在中州區的各大城市、村莊之中,都能從系統的商店之中購買到這些喜慶的煙花,煙花價錢倒也不是很貴,平常的玩家都能負擔的起,這也導致了,在系統開始售賣的第一天,整個中州區的玩家便開始了瘋狂的采購。
喜慶籠罩了整個中州區的各個角落,玩家的初生地新手村也自然就在其中。
第二世界運營從去年的十月一到現在,足足有了快五個月的時間,五個月的時間里,玩家大量的蜂擁而入,似乎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消退有絲毫的減少,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風嵐村系統十萬個新手村中的一個,第二世界中州區的玩家基數特別大,即使在系統的兩次更新後從最初的一萬個新手村增加到現在的十萬個,卻依然還是顯得有些不夠。
此時時間已經臨近夜晚,天色已然開始漸漸的黑了起來,可是風嵐村中的玩家數量卻是一點都不曾減少,幸好村子的面積足夠的廣闊,倒不至于引起玩家太過擁擠的情況。
傳送陣中不斷的涌出玩家的身影,有剛建立角色的新玩家,也有從其他城鎮傳送過來的老玩家,其中不乏實力強大者,也不乏懵懵懂懂的新人。
玩家其實在等級達到十級之後是很少還會在回到新手村,一般都是任務或者接自己現實中的老朋友才會特意的趕來。但是風嵐村卻是因為一點特殊之處在中州區十萬個新手村中算是較為出名的一個,所以經常會吸引其他一些玩家特意的趕來。
風嵐村位于中州區仙域其中的一座主城朱雀城的西南方向。地理位置山清水秀,環境極其的秀美,也不知是系統特意為止還是怎麼著,女性玩家在創立角色之後,大多都會被選擇在這風嵐村中落腳。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導致了風嵐村的出名。
傳送陣中光芒閃爍,玩家的身影接二連三的出現,天空之中煙花燦爛的燃燒著,街道之中,喜慶的神色彌漫在所有玩家的臉上,無論是新人還是老玩家,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慶的神采,身上也穿著系統特意贈送的春節禮服。似乎所有人都在提前等待著春節的來臨。
傳送陣處又是一陣閃爍,光芒散過,六道身影從傳送陣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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