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惟哲氣得雙手在身下緊緊攥了起來,一雙眸子里也全是暗沉,與他這樣僵持著許流瀲愈發的心煩,昨晚的事她一點都不想再提起,他卻在那兒不依不饒的問來問去。
所以她就沉著臉越過他就往外走去,現在的小男孩真是都被慣壞了,動不動就對人耍少爺脾氣,動不動就霸道的要人命。
她剛走出去沒幾步彭惟哲忽然從身後一把拽住她,
「不準走!」
她本能的用力掙了一下,這一掙倒是掙月兌彭惟哲的手了但卻因為慣性而一個趔趄狠狠摔在了地上,她不由得痛得皺起了一雙秀眉。
「呀!許老師,您怎麼坐在地上?發生什麼事了?」
彭惟哲見她摔倒也變了臉色,剛要過去扶起她的時候,一聲驚訝的呼聲傳來,就見彭惟哲干練的母親彭韻開門走了進來。
見她坐在地上彭韻趕緊過來拉起了她,許流瀲看了一眼抿著唇在一旁不出聲的彭惟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淡淡說道,
「沒事彭姐,我剛不小心摔了一下!」
彭韻看了眼自己兒子難看的臉色剛要開口訓斥什麼就听彭惟哲開口說,
「今天沒有心情上課了,許老師,你可以走了!」
他說完一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了,最後用力地把門摔了上去。
彭韻在後面連著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就只好回過頭來對許流瀲抱歉的笑,
「許老師,小哲就這個沖脾氣,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要不今天的課就先到這兒,錢我依舊照付給您!」
許流瀲微微笑了笑,
「不用了彭姐,我只按課時拿我該拿的那部分!」
她回到學校後彭韻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彭惟哲最近心情不是太好,她下午暫時先不用去上課了,她也沒法說什麼只好應了下來,轉而將剩余的經歷投入到找工作中去,大四這一年已經幾乎沒有什麼課程了,除了應付論文答辯就是找工作了,她得趕緊在畢業之前找好工作,這樣才能保障自己和母親的生活。
郭子耀事件之後,最初的幾天學校里還有人對她指指點點,再後來就沒有了,她感覺所有的事情都被一雙她看不見的手在背後壓下了,可偏偏她卻又一頭霧水。那晚的那件事情也再沒有人提起,她的生活開始恢復到最初的簡單寧靜。
那天她剛打完別的工回來就接到了她媽的電話,電話里她媽急促的喘息著,聲音像這夏日里只剩最後一口氣的蟬,淒厲不堪,
「小瀲,你爸——、你爸——」
「媽,你別著急慢慢說,我爸怎麼了?」
她緊張地連忙安撫著她媽,她媽有嚴重的哮喘病,這會兒一激動她很怕她呼吸困難一下子窒息,她身邊又沒有個人照顧著。
她媽連素大口喘息了幾下然後驀地喊了出來,
「你爸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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