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失神間,他已丟了行李邁步走向她,抬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傾身過來在她頸間嗅了嗅,然後滿意的點頭,
「很好!這是洗干淨了在等著我嗎?」
許流瀲窘的一把拍開他的手,
「你胡說什麼呢!」
她要早知道他今天回來,她今天絕對不洗澡。
陸舟越雙手撐在她頭頂將她禁錮在牆壁間,咬牙切齒地冷哼,
「許流瀲,你還知道回來啊?」
許流瀲沒想到事情都過去大半個月了,他竟然還提那件事。不過他要是前幾天她剛回來的那個時候提還好,現在在他一去大半個月杳無音信之後再提,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所以她當下揪著自己身上的浴巾毫不客氣地反駁他,
「喲,陸老師,現在這話應該是我對您說比較合適吧,您一去法國出差半個月,您還知道回來呀?」
陸舟越也不惱,就那樣眯著一雙墨黑的眸子盯著她,許流瀲一開始還理直氣壯地跟他對視,後來不知怎的越來越覺得心虛,眼神不由得開始躲閃起來,他這才開口,
「你這是在怨我?」
她咬著唇別開眼不說話,她是在怨他又怎樣?她好歹只是在N市陪了陳青楚一天而已,他卻大半個月沒回來呢。
陸舟越不允許她逃避,抬手一把扳回她的腦袋逼她與自己對視,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撂下我一個人在這里,自己卻在溫城陪陳青楚時,我是什麼感覺?」
她只覺得胸口憋悶無言以對,想要別開視線他又不允許,就只能那樣與他直直對視,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一個驚慌失措的自己,從他眼中看到他赤.果.果的疼痛,他幾乎嘶吼的低喊,
「我夜夜輾轉反側夜不能寐你知道嗎?我心如刀割撕心裂肺你知道嗎?不,你永遠都不會懂這些感覺的,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許流瀲在他這般悲憤地對她丟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看向他的眼神里已帶了些哀求的成分在里面,求他不要說了,他說的她心里難受,疼痛。
陸舟越多精明的人啊,當下就看出了她眼底那又是哀求又是歉意的情緒,反正他要求的也不多,她能有這層認識就已經很不錯了。就松開她冷冷地說,
「就算你現在承認你剛剛那樣質問我是在吃醋,就算你現在道歉,也彌補不了你跟那小子搞出的那些事!」
許流瀲張嘴剛想說什麼,他直接惡狠狠地丟給她一句,
「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然後邁步就進了浴室,許流瀲氣惱的在那兒跺腳,她是心底有歉意來著,但是她哪里有在吃醋啊,他這人也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一股腦兒的把他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了,還不給別人辯駁的機會。
听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嘩的水聲,想起剛剛他那惡狠狠的話,再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她不由得郁悶的撲到了大床上,拉過被子來蒙住自己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個圈。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她當然都知道,可是怎麼忽然覺得不安了起來,覺得臉紅了起來,又不是第一次了,怎麼搞的比第一次還緊張,她到底在別扭個什麼勁兒?
她還在那兒滾來滾去,旁邊的床榻忽然陷了下去,一雙大手制住了不安分的她,他略帶笑意的聲音隔著被子低低傳入耳中,
「你打算一晚上就這樣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嗎?還是說你這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拒絕我?」
她就那樣裹著被子趴在那里不動彈,他開始伸手來掀被子,
「如果不想要的話可以直接說,憋在里面悶壞了怎麼辦?」
他說的那麼直白,她窘得更加不想出來面對,就依舊那樣趴著不動彈,給他來個不理不睬。
「行了,別裝睡了?再怎麼裝也逃不掉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她就覺得裹著她的被子被人用力一扯,她直接驚叫一聲就跌入了一具火熱的胸膛里,而且還是以趴著的姿勢,最要命的是,他身上空無一物。
她尷尬地手忙腳亂的想要起身,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對他不理不睬的做法,他當然不能如她所願,雙手環在她縴細的腰間,稍微一用力她就不得不再次趴回了他身上,這下子她可沒有勇氣抬頭了,因為隔著她薄薄的睡衣料子,她能感覺到他身上某個部位傳來的硬度。
「流瀲……」
他啃著她的脖子低低喚了一聲她的名字,那樣輕柔而又飽含著思念之情的兩個字,讓她覺得渾身一陣酥麻,不由得輕輕應了他一聲,
「嗯……」
他也察覺到了她的反應收緊胳膊用力將她摟的更緊,繼續在她耳邊說著灼熱的情話,
「我想你!這大半個月來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渾身都疼……」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是怎麼了,一狠心就定了半個月的行程,
結果到了法國之後卻發現自己一天都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然而想要臨時取消一個周的行程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好晝夜加班,硬生生將兩個周的事務縮減了兩三天的時間,然後匆匆趕了回來。
其實他對她留在N市照顧陳青楚的氣早就在她回來的當天就已經消了,他原本還以為她能留在那里照顧陳青楚一個周呢,但是她只一天就回來了,他立馬就原諒她了。
你看你看,只要她比他預想的好,他就那麼輕易的就原諒她了。
許流瀲趴在他寬闊的懷里听著他的這些動听的情話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他的大手從她的睡衣底下探入,順著她挺翹的臀往上,在她光滑的身體上一寸寸的游離著,一寸一寸地點燃著火焰,直至來至她胸前的豐盈。
他將因為羞赧而死死摟著他不肯起身的她從自己身上推離了一些,然後一把掀起她的睡衣仰頭就含住了她其中的一團柔軟,含在嘴里輕輕的啃咬,甚至還伸出舌來舌忝著她的顆粒一下下的打轉,她難以自抑地渾身戰栗著發出動听的呻.吟。
他被她惹得有些失控,三下兩下扯掉她的睡衣摟著她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大床里,然後低頭尋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唇舌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腔與她小巧的舌攪在一起,掀動著瘋狂的情.潮。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學著他的樣子咬著他的唇用力吸了一下,他被她吸的渾身一個顫抖分開她的腿腰身一沉就長驅直入的刺入了她,被填滿與被包裹的快.感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吶喊。
他垂首望著因***而雙頰燃燒起大片緋色的她,粗噶著嗓子調侃著她,
「這麼激烈的回應我,是不是代表你也很渴望我?」
許流瀲心一橫,閉上眼拉下他的脖子來就吻上了他的唇,她不是很渴望他,她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對他的歉意。
對于這樣的福利,陸舟越當然是欣然接受,握著她的腰就在她體內奮力地沖撞了起來,這些日子來的各種煎熬,各種思念都一並融在這場小別勝新婚的歡愛里。古人都說,床頭打架床頭和,看來這話還是頗具哲理的。
第二天,許流瀲是被申遠的面試電話叫醒的,當時她還在疲憊不堪地睡著,迷迷糊糊拿過手機來看到是申遠打來的電話時,她直接睡意全無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恭恭敬敬地接听著電話。
對方說是他們的總裁出差回來了,讓她準備一下今天上午進行最終的面試,她連連硬著掛了電話之後也不顧身上傳來的酸痛,匆匆跳下床就去洗刷準備。
等她穿戴整齊下樓的時候正好踫到他又運動回來,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包裹住他的好身材,雖然臉上額上甚至連發絲上都沾著晶亮的汗珠,但是卻沒有沒有減損他的氣質,反而使他更具男人的魅力。
陸舟越用毛巾擦了下臉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她一身正裝的打扮,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這麼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麼去?」
許流瀲斜著眼瞄著他這副汗流浹背體力充沛的樣子,不由得月復誹,真是不公平啊,同樣是運動了一晚上,她第二天累得起不了床,他還能早起去跑步?
越想越覺得挺郁悶地,于是就不冷不熱地回了他一句,
「面試——!」
「哦……」
他拖長了音調看著故意不看他的她,黑眸里閃過一絲笑意,
「那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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