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瀲跟林珊妮到了商場之後先找了個地方吃飯,趁著等上飯的功夫,她看了坐在對面的林珊妮一眼,然後有些抱歉地說,
「珊妮姐,對不起!」
林珊妮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啊,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指的是哪方面,淡淡勾唇笑了笑,
「你干嘛要說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許流瀲看著她極力隱藏起來的那些黯然和苦澀,心里也愈發的難受,
「珊妮姐,如果可以選擇,我真的不想搶了你的心上人,可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根本就無路可逃,他一直步步緊逼,我——」
她從未想過要傷害任何人,可是偏偏有人卻因為她而受傷。
林珊妮打斷她,
「流瀲,你想太多了。感情上的事,從來就沒有對錯之分,你沒錯,陸總也沒錯,要怪只能怪我跟他沒緣!」
她也曾恨過嫉妒過這個女孩,可是最終還是看透了愛情這回事。在愛情的國度里,有人因愛生恨,有人固執的執著,不是她愛他愛的不夠深,她只是能夠清醒的退出一場不屬于自己的幸福。
林珊妮的蕙質蘭心和通情達理讓許流瀲越來越欣賞她,以前她還因為他的原因而對她心存敵意,可是如今她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欣賞,她往前湊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笑著問林珊妮,
「珊妮姐,你一直沒交過男朋友嗎?你這麼優秀,這麼多年追你的人一定排成排了吧?難道你就從來都沒有動心過?」
林珊妮的表情僵了僵,神情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隨即又自嘲地笑著回答她,
「只交往過一天的,算不算男朋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腦海中一下子就浮現出一張桀驁不羈的男生面孔,時隔多年她已記不太清那男生的五官,只依稀記得他渾身散發出的那種小混混的痞氣,讓她這樣的好學生每每總是心驚不安。
那還是她高中時候的事情了,當時她是學校學習最好的女生,因為氣著陸舟越對自己的不理不睬,也為了引起他對自己的關心和注意,沖動之下答應了學校最壞的一個男生的追求。
那男生是學校里出了名的小混混,整天跟一幫不務正業的學生混在一起,還是他們的頭頭。後來她才知道那男生是跟人打賭所以才追的她,她雖是為了氣陸舟越才答應的,但還是被傷著了,第二天她便跟那男生提了分手,正好陸方庭說要送她出國留學,她就義無反顧的去了。
後來她听別的同學說,她走之後沒幾天那男生就輟學了,此後兩人再無聯系。
「額」
許流瀲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又看著她陷入了回憶里好一會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接她的話,只交往了一天?那是怎樣的一段故事?
她們點的飯菜正好上來了,她認真地對林珊妮說,
「珊妮姐,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找到屬于你自己的愛人和幸福的!」
林珊妮展顏一笑,
「謝謝!」
她也從心底祝福這個善良美好的女孩子,能跟他修成正果。
兩人吃完飯就開始購物,林珊妮帶她去的那些店,衣服都貴的讓向來勤儉節約的她肉疼,但是林珊妮不容分說,蹭蹭一次又一次地刷著他給的那張卡,她只管著試衣服,有好幾次她都心疼地上前想要阻止都被林珊妮給擋了回來。
于是最後的結果是她購了一大堆東西,心情卻奇差無比,再加上筋疲力盡所以她回到御墅蘭庭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滿意地一件件檢閱著她的戰利品,她則沖了個澡倒在大床上一下都不想動彈。
他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俯過身子去看著她閉著眼小憩的樣子,然後伸出手指來愛憐的摩挲著她清秀面龐輕聲問,
「怎麼了?」
她有氣無力地回了他一個字,
「累」
他輕笑,
「就逛了個街就累成這樣?一會兒還怎麼陪我做床上運動?」
許流瀲氣得睜開眼瞪他,他怎麼什麼時候都忘不了這事?看著他眼底那些星星點點的笑意,她郁悶地翻了個身就當沒听見他那些話,她現在沒力氣跟他說話,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他還繼續在那兒說著,
「這麼個體力可不行,明天開始早起跟我去跑步!」
他有每天早晨早起跑步的習慣,從大學時一直堅持到現在,圍著住的地方每天跑個幾公里,早晨空氣好,周圍也安靜,他總是喜歡在這個時候認真的思考一些問題,然後大汗淋灕的回來沖個澡,頓時就覺得神清氣爽,整個人就像獲得了重生一樣地去開始新的一天。
許流瀲一下子就怒了,回過身來氣憤地瞪他,
「陸舟越,你去死吧!」
然後一把抓過被子蒙住自己,擺明了不想再跟他繼續說下去,他無
奈的笑了笑起身去了書房。
他並沒有要捉弄她的意思,他是真的覺得她運動運動也挺好的,不是都說生命在于運動嗎。
許流瀲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可是他睡的時候還是把她給弄醒了,大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離著,溫暖的唇更是一下又一下地吮著她的,想要索歡的企圖很明顯,她不得不從。
可是他的力道卻失了前幾次的溫柔,又狠又重,一下一下深深頂進她的身體,沒一會兒她就吃不消地抗議出聲,
「陸舟越,我不就是跟別的男人多聊了會兒天嗎?你至于這樣折磨人嗎?」
跟他在一起這麼一段時日,他的反常她還是能隱約猜出一些的,八成又是因為中午跟方東辰在食堂的事兒在這跟她算賬呢,果然就听得他冷哼了一聲再次加重力道頂著她。
她愈發的氣憤,就說,
「你看人家溫傅瑩千里迢迢趕來N市對你投懷送抱我都沒怎樣呢,你看你小氣的!」
他的動作驀地停頓了一下,隨即又用更綿長而緊密的力道撞擊著她,甚至還一把將她翻了個身過來,從後面深深進入她,她被他撞得渾身快要散了架,就趴在那兒低低嗚咽著,
「陸舟越,你到底想要怎樣」
他捉著她的臀用力撞著,語氣里滿是濃濃的火氣,
「你覺得你這樣很大度,很有理,很值得表揚是嗎?」
她雖然心里想說是,但卻只是收緊十指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不敢再多說一句,生怕自己又說錯了話招來他別的花樣的折磨,他的話伴隨著他粗重的喘息,
「許流瀲,我寧肯你像別的女人那樣在這樣的事情上吃醋,生氣,跟我大吵大鬧,因為那樣至少代表你心里有我!」
她一下子就不再掙扎和不滿地抗議了,就那樣怔怔趴在那里任由他在她身上盡情肆虐著,直至他最終抱著她顫抖著釋放了自己,原來,她是錯在了這里。
被他這樣一折磨,加上她晚上逛街又累到不行,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許流瀲實在是睜不開眼,就那樣痛苦的躺在床上任由那鬧鐘一個勁兒地響著,沒一會兒那鬧鐘忽然又不響了,她意識一放松之下再次又陷入了夢鄉。
一身運動裝跑步回來的陸舟越一進臥室就看到她跟鬧鐘在做激烈斗爭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走上前去給她將鬧鐘關了,不忍心看她有任何一絲的痛苦,索性就讓她睡到自然醒好了。
因為心里始終想著上班不要遲到的事情,所以許流瀲睡著睡著一下子就從夢中驚醒了,她睜開眼看了看外面大亮的天色,大驚失色地拿過手機來一看,頓時哀嚎了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匆匆收拾自己,該死的,誰給她把鬧鐘關了!
她沖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正拿著車鑰匙一身筆挺的西裝打算出門上班,她邊喊著他邊三步兩步奔下樓,
「等一下,等一下!」
雖然她很不願搭他的車去上班,但是現在的時間根本就由不得她自己去坐公交,打出租的話這個時候上班的高峰期也不好打,就只能靠他了。
陸舟越听到她的聲音,剛一回頭她就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抓著他的衣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今天我坐你的車走!」
「喲,不是都不屑搭我的車嘛?」
他好整以暇地挑眉看著他,許流瀲郁悶地瞪他,他還真會落井下石。
見她這樣他也沒再繼續為難她,擁著她就朝餐廳的方向走去,
「先去吃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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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回來了,明天開始恢復一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