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放過我 珊妮情事

作者 ︰ 婉轉的藍

許流瀲很是難為情,

「珊妮姐,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林珊妮比她年長,而且總是看起來成熟溫婉的樣子,這樣叫她嫂子讓她感覺很別扭。

董雲端著剛炒好的一盤菜走了出來笑著對她說,

「流瀲,既然你跟小越都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珊妮叫你嫂子是應該的,你可以叫她珊妮,但可不能加個姐了哦!」

「好吧……」

許流瀲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稱呼,林珊妮也偷偷抿著唇笑,,

「你們先聊著,我進屋換件衣服!」

只是她進了臥室之後,卻是坐在那里皺著一雙眉頭冥思苦想,剛剛送她回家的那個男人,她總覺得像是在哪里見過他,可就是想不起來了。

上午的時候她去墓園拜祭她父母,此時家家戶戶都在歡天喜地地慶祝著新年,就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到清冷的墓園來。她沒有辦法,因為她的父母就是在大年初一這一天遭遇車禍去世的。

那時她好像才十歲,一下子由家里的小公主淪落為無父無母的孤兒,後來陸方庭看在她爸跟他曾經是戰友的情分上收養了她,免了她四處飄零之苦,所以不管現在別人說陸方庭多勢利多自私,她卻始終對他心存感激。

一轉眼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長成隱忍堅韌的女子,但她每年的今天都要來這里祭拜一下,為媽媽獻上一束花,為爸爸灑下一杯酒,然後靜靜站在那里,無聲的跟他們說說心里話。

隨著他跟許流瀲的戀情徹底明朗化公開化,她這場苦澀的暗戀終于該告一段落了。有時候想想溫傅瑩對他的窮追不舍和不擇手段,她都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過他,不然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手了呢?

剛下過雪的空氣清新但卻凜冽,厚厚的雪花壓在墓園的松枝上,整個墓園都籠罩在一派寂靜中,她一襲黑色的大衣靜靜站在漫天的雪白中,輕輕閉上眼享受這難得的但卻又帶些傷感的寧靜。

驀地,一股濃郁的煙味嗆入鼻腔中,打破了這份清新與寧靜,她不悅地皺起眉轉頭四處張望著,但卻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樣一鬧她也沒心情再待下去了,就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三個躬然後轉身離開。

不過讓她更郁悶的是,她發動起車子剛走了沒多久車子就拋錨了,對這些事情一竅不通的她,下車急急圍著車子轉了好幾圈依然束手無策,無奈之下她只好打電話叫人來拖車。

她自己則站在路邊開始打車,墓園本就在郊區人煙稀少,而今天又是大年初一,所以幾乎沒有出租車出來拉活,沒一會兒她就凍得瑟瑟發抖了起來,一襲黑色的身影在雪地中愈發顯得單薄了起來。

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出租車,她只好哆嗦著手拿出手機來打算給陸舟越打電話,她知道今天許流瀲去家里吃飯,估計他這個時候正陪著許流瀲呢,所以其實她打這個電話也有些挺過意不去的。

不過她還沒撥通就听到有人說,

「這位小姐,你這是要回市里嗎?」

她抬頭看過去,就見一輛散發著暗黑光澤的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她面前,車窗搖下一個中年男人看著她笑眯眯地問道,她頓時滿臉防備的上下打量著他。

那中年男人見她這樣連忙誠懇地說,

「我看你的車子似乎是壞了,我正好要回市里,就想著順便捎你一程,你看這天兒也怪冷的」

那男人說的滿臉誠懇,她看著他也不像壞人的樣子,就收起自己的手機沖他淡淡笑了笑,

「那就麻煩你了!」

她上前想開副駕駛的車門時,那男人又笑著對她說,

「您坐後面吧!」

她有些納悶,因為如果是他們兩個人的話她坐在副駕駛是表示對他的尊重,不過既然她是受人家的恩惠,那就人家說坐哪里就坐哪里吧。

她轉身打開後面的車門,剛要坐進去卻忽然怔在了那里,因為她看到後座上還坐了一個人,一個男人,見她打開車門進來正轉過頭來看著她,因為車里空調開的很足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寶藍色針織衫,低低的V領有些貼身的衣料襯托出了他堪比模特的好身材。

他整體的造型很是講究,讓她想起時下那些總是出現在公眾面前的明星,可是他高挺的鼻梁上又架著大大的墨鏡,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她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緊緊凝在她身上,帶著莫名的壓迫感,這讓她有種想要關上車門逃掉的沖動。

不過她還沒等付諸行動,前面的那個中年男人回過頭來呵呵笑著跟她解釋,

「哦,這是我家老板,是他吩咐我捎你一程的!」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她也沒法再關上車門甩手走人,就只好坐了進去跟那男人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您好!謝謝您捎我一程!」

「不謝!」

/>他似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回了她兩個字,便回過頭去直視著前方,司機見她管好車門了,便發動起車子離開。

她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往門邊的方向坐了坐,早知道這車里還坐了這麼一號人物她就不蹭這趟順風車了,這弄得整個人都坐立難安的,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旁邊這個男人她看著很陌生,可她就是有種心慌的感覺。

她長這麼大,讓她有這種感覺的人,就只有一個,不是陸舟越,他給她的感覺總是輕松舒服的。那個人叫做霍桀,就是當年她高中時做了她一天男朋友的那個人。

不過當初她本就對他沒有什麼印象,一個三好學生和一個小混混,你能指望他們有什麼交際?當初那一天也不過是他正好找來,她便隨口答應了,她甚至還沒有看清他的模樣就跑回教室上課了。他約她晚上去操場見面,老遠她就听到了他那幫兄弟在放聲大笑著談論著她的事情,說是什麼打賭,她上前甩了他一巴掌然後走人。

如今又這麼多年過去,她早就已經忘了他長什麼樣了,可是他留在她心中的那種慌亂不安的感覺卻依舊清晰的存在著,一如身旁坐著的這個男人。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再次轉過頭去打量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的一絲蛛絲馬跡,可是卻忽然發現,她鬧鐘對于霍桀的記憶,除了那一巴掌之外,其余全部是空白。

她就那樣看著他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人早已回過頭來細細打量著她。霍桀看著她此刻滿臉的茫然,心中不由得劃過一絲刺痛,她果然完全不記得他了。他有些苦澀的勾起嘴角,是他的變化太大,還是她心里根本就未曾記著他?

因為知道她會來祭拜她的父母,所以一大早就起來了一直跟在她後面,在墓園的時候他躲在暗處看著她倔強的藏起所有傷痛的時候,他心痛的大口大口的抽煙來緩解自己,卻又打擾到了她的清淨。

後來跟著她出了墓園,她的車子又拋錨了,他遠遠坐在車里看著她在寒風中瑟縮的樣子,有種想沖下去將她抱在懷里給她溫暖的沖動。誰說當年他去找她做他的女朋友是為了打賭?他是本就愛上她了才順水推舟去的。

曾經她是學習優秀品行兼優的好學生,他則是不入眼的小混混,時隔五年他改頭換面風光無限地歸來,只為重新贏得她的心。

回市區的路程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因為下過雪後路滑,所以他們整整走了半個小時,一路上沒有誰說一句話,一到陸舟越的這棟公寓樓底下,她說了聲謝謝便急急沖下了車,因為她覺得,要是再不下車,她非得窒息而行。

抬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自己告訴自己想不起來那人是誰就別想了,也可能是她思緒混亂一時出現的錯覺罷了,換了身衣服出去吃飯,陸舟越他們三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她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坐了下來,四人的午餐吃得其樂融融,只是這份歡樂持續了沒多久就被電視上的一則新聞打斷。身為市長的陸方庭在大年初一去基層慰問群眾,被眾記者包圍采訪,最後的時候有八卦的記者針對昨天那段轟動整個溫城的戀情公開對他進行了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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