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對溫傅瑩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只看了她一眼也沒理她就對方東辰說,
「我先走了,晚上給你電話!」
方東辰雖沒跟溫傅瑩打過交道,但是她作為溫城名媛他還是听說過她的名字的,他不知道她跟許流瀲是怎麼認識的,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很不善,所以也就任由許流瀲快步離開自己則也轉身進了大樓。
溫傅瑩見許流瀲這態度不由得氣得在那兒咬牙切齒地,看著她彎腰坐進出租車里的身影,她縴細的眉毛一挑,冷笑了一聲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陸舟越剛起床,健碩的身上松松垮垮裹著睡衣抬手揉著額頭打算去浴室洗涮,自從與她徹底分開之後,他便開始整夜整夜的失眠,這讓他幾乎每天都在凌晨時分才能睡去,所以早上也不免就起的晚了。
電話是溫傅瑩打來的,他本就因為頭痛而皺起的濃眉又加深了幾分,自從之前他住院被她遇到之後她就開始對他糾纏不休,也算不上是糾纏不休,就是三天兩頭就會給他打電話,隔三差五約他吃個飯,他有時候都懶得接,而飯局也一次都沒赴,她也不氣餒,一如既往的打電話。
溫傅瑩的心意他不是不知道,如果非得要結婚才能算完成這一生的一個使命,那麼如果那個女人不是許流瀲,任何女人就都可以。溫傅瑩舉止大方,尤其是跟陸方庭的關系也很好,再加上溫家的勢力,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即使她曾經在N市設計傷害過她,也都無所謂了。一段他不會投入半分感情的婚姻,他還能對對方有多高的要求?
當然,他只是說如果非要結婚的話會考慮溫傅瑩,但是現在被許流瀲這般狠狠傷害過的他,至少三五年之內不會再考慮結婚的事情了,如果溫傅瑩能有耐性等到那個時候。
他最後還是按下了接听鍵,聲音隱約透著一絲不耐,
「什麼事?」
溫傅瑩的聲音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壞心情的影響,
「你猜我剛剛踫到誰了?」
他抿著唇沉默著不說話,溫傅瑩見引不起他的興趣只好自己說了出來,
「我看到許流瀲和年輕的男人在一起,兩人還摟摟抱抱很親密的樣子!」
明明只是方東辰抬手拍了拍許流瀲的肩,她偏偏說成摟摟抱抱。
陸舟越捏著手機的手指驀地收緊,死死攥著薄薄的機殼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它捏碎,眉宇間更是一下子涌上了濃濃的痛楚,溫傅瑩見他沉默又繼續試探著說,
「我還听那個年輕男人說什麼歡迎她再次成為他的新同事呢」
那端一直沉默著,沉默的讓她的心都跟著撲通撲通跳了起來,有些心虛不安的感覺,畢竟剛剛她有些夸大事實,但是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掉許流瀲在他心中的形象,所以她不能露出半點心虛的破綻來。
半響,他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才在耳邊響起,
「說完了?」
「呃是」
他的平靜讓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就只好愣愣應了一聲,他不應該是勃然大怒的嗎,因為她看得出來雖然他放棄了她,但他心里其實並沒有做到完全的放棄。
哪曾想他接著便啪地一聲掛掉了電話,她氣得在原地直跺腳,直到最後她也沒能弄明白,他到底是不是介意這件事。
陸舟越一把將手機丟掉床上,寒著一張臉轉身走向了浴室,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他一腳踢向了旁邊一個櫃子,櫃子上擺著的東西應聲落地,他這才解氣似的跨進了浴室,溫傅瑩說那個男人說他們再次成為同事,他就知道了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方東辰。
看情況應該是方東辰把她介紹到了他所在的公司中和,還真是用心良苦呢!他在花灑下勾起嘴角冷笑了一聲,心里不知道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兒。方東辰對她的心意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他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走到一起了。還摟摟抱抱?呵!
他煩躁地甩了甩頭將水龍頭擰到最大,讓激烈的水流沖擊著他的臉龐,喚回自己想要沖去將她捉回來的沖動。
許流瀲坐出租車到達別墅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這個點他肯定已經去公司了,所以她放心地走了進去。幾百坪的空間里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她環視了一眼這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忽然覺得心里有些小小的傷感。
她輕輕叫了幾聲秦姐,沒有任何的回應,她便知道秦姐可能是已經回去了,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她邁步往樓上走去。因為暖氣開得很足,她將大衣月兌了下來擱在胳膊上走著。
低著頭打開了臥室門,一抬頭卻渾身驀地僵在了那里,只見他精瘦的腰間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正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見到她站在那里很顯然他也愣了一下,她圓睜著眼在那兒錯愕地盯了他一會兒趕緊匆匆低下頭說了一聲,
「對
不起!」
然後一把關上臥室的門急急退了出來靠在旁邊的牆上不安地喘著氣,都這個點了他怎麼還在家?他在家也就罷了,還偏偏是這副打扮被她撞見,她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算了算了,還是改天再來拿吧!她這樣在心里懊惱的安慰了自己半天,然後便邁步打算離開,因為依照兩人現在的關系,她完全不知道見面該說些什麼,所以她才故意挑他不在家的時候來拿的,卻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她剛邁開步臥室的門砰地被打開,他已換上了嶄新的衣衫倚在門邊上面色不善地看著她,簡單的黑西褲,做工精致的白襯衫扎進腰間,可能是因為時間匆忙所以襯衫的扣子沒來得及全部扣好,上面的兩三粒就那樣敞開著,麥色的胸膛紋理清晰的肌肉完全展露出來。
她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看眼,語氣莫名的有些抖,不知道是因為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那個我是來拿我的東西的」
他沉默,她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可怕,像是處于暴怒的邊緣卻又在極力忍著,以至于她都能清楚的看到他太陽穴處繃起的根根血管,她心里莫名瑟縮了一下只好又說,
「不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改天再來拿就好了!」
他莫名其妙又這麼火大做什麼,自從離婚以來她沒再招惹過他吧?現在這個樣子的他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以前她從未怕過他,可是現在她看著他卻只想退縮只想逃跑。
其實陸舟越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怕自己一說話就忍不住吼出聲,就忍不住要掐死她,在他剛剛听說了她跟別的男人親密在一起時她還敢跑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不是找死嗎?可是他又不想讓自己犯.賤的表現地這麼在乎她,就只好死死忍著,所以就有了這樣的表情。
他依舊沉默,許流瀲已經快要窒息,低頭就打算離開,他卻是微微側了側身讓出了一道空隙,她咬著唇看了他一眼,她本來是真的不想拿了的,可是他都這樣了,她只好硬著頭皮邁步走了進去。
因為他身軀高大而又故意地擋在那里只給她留了很窄的空隙,所以她走過去的時候即使再怎麼小心翼翼挺翹的胸還是不可避免的劃過了他的胸前,許流瀲也察覺出來了,只覺得臉上一紅就趕緊跑了進去,心里對他的故意刁難頗是氣憤。
可現在是她有求于他,她也不能說什麼,只好憤憤進去將手中的大衣擱好,看了一眼像是被人踢翻的櫃子和滿地的狼藉,然後收起自己的情緒走到衣櫃前先收拾自己平日里穿的衣物。
而在她的身體擦過他胸前的那一霎那,屬于她的獨特的馨香撲入鼻中,陸舟越只覺得下月復驀地緊繃了起來,幽黑的眸子不由得隨著她的身形開始移動。月兌掉大衣後的她穿著簡單的毛衣,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她蹲在那里彎腰收拾東西的時候,低腰的牛仔褲下又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蠻腰。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著,雙手抄在褲袋里狠狠攥起,該死的,在她對他做出了那麼無情的事情來之後,他竟然還對她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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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邊,不知道你心里還能否為我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