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他這樣一說,江家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趕緊湊過身來問他,悌
「是哪家的姑娘?快跟女乃女乃說說!」
哎呀,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听寶貝孫子主動這樣提起一個女人呢。
「就是前幾天相親的那個,雖然不是很出眾,但是卻讓我有種一見鐘情的感覺!」悌
江仲遠硬著頭皮將這謊繼續圓下去,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自己都感覺自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什麼一見鐘情,是一見氣的他吐血吧。
江家老太太恍然大悟,
「哦哦,就是那個小作家是吧?」諛
其實她也根本沒見過那女孩子什麼樣兒,她不是托自己的老姐妹什麼的給自己的寶貝孫子介紹女朋友嘛,就那天一個老姐妹說有個很好的女孩兒,很有才華,還是什麼作家。
她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一听作家這倆字當場就喜歡的不得了,立馬就拍板定下了要這個女孩子跟她寶貝孫子相親。只不過,如果有一天老太太知道了咱們夏作家是寫那種惡俗的小言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作家?」
江仲遠皺眉,其實他對那女人的一切完全不了解,之前是老太太給他打電話說相親的事,當時他正好有個緊急會議要開,只問了具體的時間地點還有對方的名字就掛了電話。諛
他想起那天在咖啡廳里她坐在那里專注的劈里啪啦寫著什麼的情景,頓時就恍然大悟了,他點了點頭,
「嗯,就是她!」
心里卻是暗暗嘀咕︰就她那素質還是作家?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去寫作了!
江家老太太已經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急急催促著他,
「快,快給我辦出院手續,我這就回去跟他們說這件事!」
江仲遠覺得老太太那心急的樣子有些好笑,無奈安慰著她,
「女乃女乃,先別急,我還沒跟她說這事呢,請給我點時間,不然我怕會嚇到她,畢竟我們才交往沒幾天,忽然說要結婚,有些太唐突了!」
江仲遠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樣覺得撒謊是這麼費勁的一件事情,唉,誰讓他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了要結婚這樣的話來呢。
而且現在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他不認為那個女人能乖乖接受他的條件,不過他從她剛剛的臉色中可以看出來,她一定是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雖然他不是個利用別人的難處要挾別人的人,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用點手段。
「也是!」
他這樣一說江家老太太也覺得有道理,畢竟從倆人相親到現在確實沒有幾天,老太太已經完全信了他的話了,以為兩人真的在交往呢,
「去好好跟姑娘說,哎呀我孫子這麼優秀,有哪個姑娘不想趕緊嫁過來呢!」
江仲遠有些僵硬的笑了笑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別的事情上去了,又跟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別的,他這才離開,差了個人稍微一打听,就得知了她表哥的事,他一雙銳利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眯了起來,嘴角微微揚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
夏微涼第三次見到江仲遠的時候是在自己樓下,那時候夜已經挺深的了,她從她舅媽那里吃飯回來,在樓下停好車便往樓洞里走去。今晚去她舅媽家,一家人又討論了一通關于那場車禍的事情,全家人都對那個無賴束手無策。而且那無賴見她表哥一直不付錢,還糾結了一幫人去將他的店面砸了,損失嚴重。
她剛走了沒幾步,前面斜地里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影擋在了她面前,而且還有濃重的酒味傳來,夜色太濃,她被嚇了一跳,本能的一把抓過那人來就給了對方一個過肩摔。她大學練了四年的跆拳道,雖然水平不太高,但是這樣基本的防身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完全沒想到在自家樓下還能遇到色.狼,撂倒那人之後她頭也沒回的匆匆就往樓里竄,艾瑪太恐怖了,這小區的治安也未免太差了,看來她得趕緊尋思搬家的事了。
剛跑了沒幾步就听道身後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夏——微——涼——!」
她心里更驚,腳下不由得竄的更快,艾瑪,這色.狼竟然還知道她的名字!完了完了!難道她這是被盯上了嗎?不會是那個無賴又要對她下手了吧?
咦?不對!那色.狼的聲音怎麼听著這麼熟悉呢?她邊皺眉苦苦想著,疾馳著的腳步邊漸漸慢了下來,等她想起那道聲音的主人是誰時,頓時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一張小臉也整個都垮了下來。
天哪!她剛剛竟然對一個軍人動手了!話說,對軍人動手沒犯法吧?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怎麼知道他會大半夜的出現在這里啊!你說她最近怎麼就這麼倒霉呢,看來她得去好好在佛前燒柱香為自己祈福一番了。
夏微涼信佛,虔誠的信,每逢初一必去寺里許願,十五必定去還願,風雨無阻。而且平日里只要有時間,必定也會再去虔誠拜一番的,這段時間因為發生了好多事,她一直都沒有去拜過佛。
她知道這些都是虛無的,但是她還是虔誠的堅持著,只因她的心里有太多對未來的不安和惶恐,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自我
安慰一番。她看上去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可是沒有人知道,其實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敏感脆弱。
心里邊嘀咕著邊倒了回去,沒想到他竟然還躺在原地,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了下去,伸出手來戳了戳他,擔心地問,
「哎哎,你沒事吧?」
矮油,虧他還是個軍人呢,竟然被她一下子就撂倒了。話說他不會是受傷了吧,怎麼一直躺在這里不動彈啊?哎呀,罪過啊罪過。
「夏微涼,你是第一個敢對我動手的女人!」
江仲遠驀地伸出手來掐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地沖她吼,他不是受傷了,他是被氣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該死的女人還有兩下子,看著她瘦的風一吹就會倒的樣子,他以為她不過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他完全就沒有她會對他動手的那個意識,再加上又喝了酒,所以毫無防備之下直接被她一個過肩摔給撂倒在地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了,他直接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氣得吐血而亡。這簡直是對他軍人身份的一種侮辱!想他江仲遠,在部隊里那可是出了名的硬漢,幾乎沒有人敢跟他過招。
今天竟然……
想到這里他就恨不得要掐死面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誰、咳咳、誰讓你大半夜的不聲不響出現在我面前的,我、咳咳、我以為你是所以才動手的……」
夏微涼被他掐著脖子,艱難地為自己辯駁著。
江仲遠更氣,吼得更大聲,
「我還沒等開口跟你打招呼你就出手了,難道你連人都不看清就兀自動手的嗎?」
他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的火失態過,這個該死的女人讓他素質全無,他現在想開口罵人的沖動都有了。
「我、我那不是、那不是害怕嘛……」
夏微涼快要被他掐的窒息,拼命地扳著他掐著自己脖子上的手。
「哼!」
江仲遠盛怒過後這才漸漸平息自己的怒氣,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冷聲命令著,
「還不快扶我起來!」
該死的女人,下次她要再敢這樣,他一定將她大卸八塊丟進海里喂鯊魚。
「哦哦!」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夏微涼生怕他再對她怎樣,趕緊听話的伸出手來將他扶了起來,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這個男人正在氣頭上,要是真對她怎樣她是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的。
將他扶了起來之後,她很是抱歉地跟他說了句對不起就轉身打算往樓上跑去,艾瑪太恐怖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她還是先走為妙。沒想到他竟然一把從身後拽住了她,眼底噴薄著怒意,
「你把我打成這樣,難道也不叫我上去給我擦點藥包扎一下?」
「我打你?」
夏微涼忍無可忍,
「喂喂,大哥,你有沒有搞錯?這樣叫我打了你嗎?誰讓你三更半夜裝神弄鬼出現在別人面前的!」
這個男人也未免太好笑了吧,竟然說她把他打成那樣,搞得好像她是多麼粗魯的一個女人似的,而他又是多麼無辜似的。
「我有話對你說!」
江仲遠看了她一眼,松開了她轉身徑自朝樓洞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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