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你只要和買家協商一下,就說行動中發生意外,並且這是我的洗手作,我要求臨時加價就行了。」段森有結束談話的意思。
「那好吧,後天等我消息。」
段森遲疑了下,說︰「那好吧,後天聯系。」
兩人結束了通話,段森將窗戶打開,任憑風吹落披在肩上的衣服,吹亂他的頭發,他望著面前大廈的頂端,思緒慢慢的拉長變遠,開始回想著幾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接下來的兩天並沒有事情發生,只是大街上的警車比平時多了些,人們茶余飯後多了一些談資而已,普通人的生活依舊是為了油鹽醬醋,沒有人會過多的關注自己以外的事情。
李濤已經出院,肩膀上的刀傷已經完全的愈合,上面只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痕跡,這讓他的主治醫生看到後大為驚奇,開玩笑的說李濤應該為醫學獻身,李濤說等他死了以後可以考慮。
李濤並沒有去上班,警局給了他一個月的假,他也只好窩在家里,而且他也知道,即便他擁有近乎于怪物的體質,但還是少一些人知道為妙,要是被人傳的沸沸揚揚,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一些瘋子樣的人物,把他當小白鼠給切了,那時可就後悔莫及了。
「還是在家好,醫院到處都是消毒水味兒,難聞死了。」回到家,李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那就呆在家里,正好有一個月的假期,好好地放松一下,你不是願意玩游戲嗎,這次我不會管你。」跟在後面的李靜說道。
「那敢情好,不過,我放心不下那個小偷,萬一被別人抓住了怎麼辦?」李濤說道。
「想多了吧?子彈人家都不怕,你認為警局里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張曉扔給了李濤一個隻果,隨口說道。
「這倒也是,警局里除了我都是一群垃圾,都是些混吃等死的人,如果他們都能抓到那人,就算我瞎眼了。」李濤狠狠地咬了一口隻果。
「哥,你說什麼呢,我也是垃圾?」李靜白了一眼李濤。
「你不算,你是文職!」李濤連忙解釋。
段森剛剛將那些帶血的紗布處理掉,用手模了模龍眼大小的傷痕,隨手穿了件襯衣,光著腳走到了桌子前面,拉開了黑色背包的拉鏈。
拉鏈剛一拉開,璀璨耀眼的光芒頓時冒了出來,二十幾件珠寶首飾好像垃圾一樣的堆在里面,它們在段森眼中並沒有可貴的地方。
隨手拿出一塊瑞士造的鑽表,表盤里的時針指在了一點的位置上,段森戴在手腕上看了看,卻感覺很俗氣,便重新扔了回去。
「喂!天鬼,買家怎麼說?」段森撥通了上次的那個號碼。
「沒問題,買家答應多出百分之三十的價格。」天鬼說道。
「不錯,謝謝了天鬼!還是老地方嗎?」段森問道。
「是的,老地方。小心那個神秘人!」天鬼聲音顫抖了一下。
「知道了,謝謝!留在你那兒的尾款就當送給你了,再見!」段森掛斷電話陷入了沉思。
一輛保時捷七拐八拐的開到了李濤所在的小區,車里面坐著一個戴著能遮住半邊臉的大墨鏡的女人,這個女人正望向李濤家所在的樓層,扶在方向盤上的玉手輕輕點動,正在思索著什麼。
張曉來到陽台上,背著手望向遠方,天空中飛過一群鴿子,一陣鴿鳴清脆的回蕩,讓人的心情也跟著放飛到了天空,好像天空才是展示人生的舞台。
雖然重回人間剛剛三天,但三天里發生的事情比張曉生前所有經歷加到一起都要精彩,原來這個世界並不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平靜,就像是暗流涌動的大海一樣,表面最多是一些反射粼粼白光的波浪,可深處卻有著無數動物在游蕩殺伐。
不經意間,張曉的目光落在了停在小區里的保時捷上,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升起在他的心間,但他總記不起哪里見過這輛車,或是里面開車的人,正當他思索回憶的時候,保時捷悄然啟動,像一條在石縫中穿行小魚一樣游了出去。
「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沒想到他竟然在這里,不知道他和那個警察是什麼關系?算了,關于他的任務已經不歸我管了,我也用不著自尋煩惱。」大墨鏡摘下,露出了一張精致臉龐,彎眉如黛,明眸似星,一點朱唇中丁香舌微微吞吐,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一嘗香澤。
保時捷出了小區速度就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段森的樓下,只是象征性的轉了一圈,便直接開走了。
段森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九柄樹葉狀的飛刀,一把高碳鋼的軍刀,想了想沒有什麼缺失後,拎起背包下了樓,而後,開車向著市郊一所廢棄的廠房去了,等到了那里,卻發現一輛保時捷早早的停在了道路上。
「帶來了嗎?」一身緊身黑衣勾勒出妙曼的身軀,可響起的卻是沙啞刺耳的聲音。
「你帶來了嗎?」段森問道。
黑衣女人一揚手,一個沉甸甸的皮箱扔了過來,皮箱翻滾著到了段森的面前,發出了一聲悶響,顯然里面裝了不少的東西。
段森打開皮箱,看到里面全都是面值500的歐元,掃了一眼便估算出這里差不多有一千萬歐元,他隨機拿起一打,並沒有發現假幣,便放了回去,將箱子重新的鎖好,放到了後備箱里。
「這是你要的貨,看清了,完成交易後有問題概不負責!」段森將背包扔了過去,靜等對方驗貨。
黑衣女人查看後將背包收了起來,這時交易已經完成,當段森要離去時,卻被黑衣女人攔住了。
「怎麼,要黑吃黑嗎?」段森與黑衣女人相隔二十幾米站立著,他已經將飛刀握在了手里。
「黑吃黑倒不至于,只不過我還接了另外一個任務,便是要你的命!」黑衣女人話音未落,便像一只獵豹沖了出去,從背後抽出的黑色利劍直刺段森雙眼。
段森身形暴退,暴退的同時射出了三柄飛刀,三柄飛刀如三道閃電一般,分別射向黑衣女人的眉心、咽喉以及前胸,快的根本不給人反應時間。
「來的好!」黑衣女人一聲戾喝,身體並不閃躲,黑色利劍顫動不已,三朵寒梅憑空出現,擊飛飛刀之後,依舊向前直刺,而她前進的勢頭絲毫沒有受到遲緩,一下拉近了與段森之間的距離。
段森心中暗驚,但依舊冷靜沉著,兩手之上各自握住三柄飛刀,同時甩了出去,一瞬間,一朵由幽藍飛刀組成的六瓣蓮花向前飛去,眨眼就到了黑衣女人的身前。
每一柄幽藍色的飛刀都飛速旋轉著,銳利的刀鋒攪碎了空氣,迫散出一團團的白色氣流,遠望去好像是在岩石上撞擊出來的浪花一樣,而這六朵浪花又構成了一大朵潔白無暇的曇花,曇花飛速旋轉,不過,美麗卻已不再,已經變成了吞噬血肉的魔獸,眨眼到了黑衣女人的面前。
文筠好像肆意奔跑在草原上的黑豹,化身一道幾十米長的黑色電光,看到利刃曇花已經飛過來,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好像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手中利劍勢不可變的直刺出去。
黑色利劍好像魔蛇亂舞,鋒寒利刃劇烈顫動,陣陣龍吟之聲響起在半空中,隨著文筠輕歌曼舞般的舞劍而出,一輪劍輪攔住前進不斷的曇花上,好像是青天之上升起了一輪黑日,向四方發散著無數道墨色的光芒。
「叮叮當當」的一陣輕響,曇花被無情的摧殘,勁氣爆涌,花瓣亂飛,五柄飛刀已經不知被崩飛到了何處,只有唯一的一柄被段森收回,而隨飛刀而來的是一陣帶著冰冷殺意的香風。
利劍如毒蛇蜿蜒,似電光橫空,擊散那一縷幽香,只留下無盡的冰寒刺骨,隨著利劍的刺出,空氣中都好像飄起了些許晶瑩冰花,好像被暴風一吹,鋪天蓋地的罩向段森全身上下。
此時刻,象有成百上千柄利劍在攻擊著,每一朵冰花後面都跟隨著一柄利劍,好像文筠要以雷霆般的攻擊將段森擊成粉。
段森身形暴退,手臂上的肌肉猙獰隆起,好像虯龍怪蛇纏繞在上面一樣,顯示出了無盡的力量,他手中握著一柄高碳軍刀,揮出了一團如峰似浪的刀影,一陣密集如珍珠落玉盤的叮當聲傳出,軍刀剎那間被擊成了漫天碎片,只留下一截手柄還握在段森手中。
這時候,段森身上已經出現了數十道細小的傷口,弄得他渾身鮮血淋灕,看起來無比的猙獰,而沒有武器的他每況愈下,眼看就要被文筠斃于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