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給你一個走上征途的機會,你卻不要,還一味的推月兌,分明就是心中有鬼,還想禍害人間,看樣子今天是留你不得!」張曉聲音似雷,一個個斗大的字符從口中飛出,如巨石山巒一樣的向黑煞鬼王撞了過去。
「老祖給你臉是看的起你,來還蹬鼻子上臉,一個小小的陰神,也敢在這里猖狂叫囂,看我代老祖滅了你,正好吞噬你的神魂,來增長我們的實力!」王小虎一聲咆哮,如一頭猛虎一樣的向著張曉沖了過來,黑煞鬼王在想阻攔已經來不及,索性露出狠厲果斷的一面,手持鎢鐵鬼頭刀同王小虎一起向張曉殺了過去。
張曉心中一凜,面對黑煞鬼王二人凶猛的攻擊不退反進,判官筆舞動,八條朱紅氣流分成兩股,向著沖殺過來的兩人纏繞過去。
黑煞鬼王對于纏向自己的朱紅氣流深深的忌憚,他可是知道這朱紅氣流有著判人生死,定萬物輪回的莫大威力,看到四條蟒蛇一樣的朱紅氣流,上下左右的沖向了他,他急忙將鬼頭刀舞動成風,如一個大車輪,擊散了所有的朱紅氣流。
正當黑煞鬼王不落下風的抗衡著朱紅氣流的纏繞時,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使他手中刀光微散,險些被乘虛而入的氣流擊傷。
黑煞鬼王身形暴退,看到被朱紅氣流抽飛出去的王小虎,眼看幻化成四根長槍的朱紅氣流就要刺穿王小虎的心髒,黑煞鬼王化成一條黑蛇沖了過去,擊飛四根紅色的長槍,瞬間附身于王小虎的身上。
附身在王小虎身上的黑煞鬼王氣勢暴漲數籌,實力有了明顯的提升,一口鬼頭刀上下翻飛,將八條朱紅氣流全都披散,並逐漸向著張曉沖了過去。
「要的就是你附身在他身上,否則還無法將你一擊必殺!」張曉心中暗想,但手中卻是故意的露出不敵之象,招式散亂,氣息不均,露出一副抵抗不住的樣子。
「小小陰神也敢在老祖面前猖狂,今天看我煉化你的神魂!」黑煞鬼王身與刀和,破開前方的一切阻隔,向著張曉斬殺過來。
「哼哼!孽障,你上當了!斬地!」
張曉大喝一聲,頹然之色消失不見,周身氣勢暴漲,生死薄浮現,判官筆上瞬間冒出了上百股的朱紅氣流,這些朱紅氣流全都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柄有著鋸齒刀刃,門扇一樣的大刀,巨大的大刀攜帶著開天闢地的威勢,向著黑煞鬼王劈了過去。
突然爆發出的巨大刀光,攜帶著開天闢地的威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當頭向著黑煞鬼王劈了過去,一刀斬出,空氣像被斬斷的河水,出現一大片的真空地帶,讓身處其中的黑煞鬼王身體被束縛,無法躲閃,只能面臨刀光的懲罰。
黑煞鬼王後悔都來不及,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拼盡全力進行防御,可由天而降的鋸齒大刀讓他升不起一絲抗衡的信念,他感到力劈而下的大刀並沒有攜帶劈開萬物的鋒銳之氣,反而帶著一種如山如岳般的沉重,一種可以壓的人粉身碎骨的巨大力量。
刀氣縱橫,氣勢凌人,黑煞鬼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被壓碎似的,身體開始變得扭曲起來,一聲聲「啪啪」的脆響聲從身體里傳出,說明骨骼已經有多處斷裂粉碎。
黑煞鬼王奮起全力,身體中所有的鬼氣全都聚集到鬼頭刀中,一道漆黑的刀罡飛出,向著朱紅色的門板大刀迎了上去,而黑鯊鬼王自己則是趁著這須臾的時間,如流光一樣向外射去。
「撕拉」如錦帛撕裂的聲音傳出,朱紅大刀將漆黑的刀罡一刀兩斷,並不損絲毫威力的向著黑煞鬼王直飛過去。
「啊」
鋸齒大刀將王小虎的身體掃飛出去,上百道的朱紅氣流人蟒蛇虯龍般的纏繞住他的身體,不斷吞噬消融漆黑的鬼氣,同時,九股血龍似地朱紅氣流,從九竅鑽進了王小虎的身體里。
撞到山壁上,又摔到地上的王小虎無比痛苦的在地上翻滾,渾身顫抖,四肢抽搐,面部肌肉扭曲變形,浮現出一張恐怖的厲鬼模樣,淒厲的鬼叫聲隨之響起。
張曉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鋸齒大刀消失,判官筆恢復原狀,只是所有的朱紅氣流全都聚集到了筆尖上,宛若一桿沾飽朱砂的毛筆,被張曉握到了手里。
張曉腳踏罡步,口中默念晦澀久遠的咒語,手中毛筆凌空虛畫,筆走龍蛇間,一個閃著暗金色的古篆「殺」字飄了出去,如一枚皇天印璽般,向著黑煞鬼王的額頭印了下去。
感到致命威脅的黑煞鬼王拼命的掙扎,可是數百股朱紅氣流如鋼索般的將他束縛住,任憑他怎樣掙扎,都沒有絲毫的作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朱紅色的古篆「殺」字烙印在他額頭上。
「嘶」
古篆字符落在了黑煞鬼王頭上,發出一陣燒紅鐵塊落進雪地里「滋滋」聲,頓時有大片的青煙升起,並如春雪消融般的消失不見。
黑煞鬼王的叫聲變得更加淒厲,听起來撕心裂肺一般,只是,現在的他並沒有發狂似的掙扎,而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體抖動,手腳抽搐不已,像過電似的。
隨著時間了流逝,從王小虎身上逸散出的青煙越來越淡,古篆字符上的暗金色光芒卻是越來越亮,最終,整個字烙印在王小虎的額頭上消失不見,與此同時,黑煞鬼王的叫聲也完全的消失不可聞。
王小虎就像一具尸體躺在地上,除了輕微的心跳,微弱的呼吸,殘存的體溫,真的和尸體沒有分別,而他周圍的朱紅氣流並沒有消散,依舊緊緊的纏繞著,將他包裹成了一個紅色的繭子。
紅色繭子變化成了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王小虎被包裹在花朵中,當彼岸花再次收攏時,一個三寸大小的迷你黑煞鬼王的身影,被花朵從王小虎的身體中揪了出來,並牢牢的裹住。
黑煞鬼王身影虛幻,如隨時都會破滅的肥皂泡般,驚恐的看著收攏的彼岸花,他匍匐在地,哈巴狗似的向張曉求饒,可張曉視而不見,依舊控制著朱紅色的彼岸花。
見到彼岸花沒有停止合攏跡象,死亡威脅越來越近,黑煞鬼王立起身,隔著一根根的花蕊、花絲,對張曉破口大罵,罵聲若有若無,惡毒異常,隨著彼岸花完全合攏消失不見,黑煞鬼王寂滅消失,魂飛魄散。
將生死薄和判官筆重新收回,張曉掃了眼事故現場,兩輛車橫七豎八的橫在路上,馬地昏迷在車中,王小虎躺在山壁旁,碎玻璃,碎石子撲撒的滿地,地上還有零星的斑駁血跡,除去如死神般立在車頂的張曉,現場顯出一片的死寂。
「出來吧!」張曉向拐角處一塊巨石後面喊了聲。
「嘩啦」
碎石滾動,一個手持螺絲刀,有些高大壯碩的修車工警惕的走了出來,並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緒,緊張發顫的問道︰「你早發現我了?」
「是的,我早發現你了!」張曉看著牛天,思緒飄回了三年前的那個星期天的旁晚十分,正是這個人醉酒後,將車開得如怒龍般,奪走了自己的生命,也讓自己有了一個新的開始。
牛天警惕的望著車頂上俊美的近乎妖異的男子,一種似曾相識,有著莫名命運聯系的感覺憑空而生,這讓他感到很玄幻,可感覺卻真實存在,讓人無法解釋。
牛天掃了眼地上的王小虎,又透過車窗玻璃望了下馬地,深吸一口氣,問道︰「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張曉頓了頓,接著說︰「但有過一面之緣!」
「我也感覺見過你!」牛天緩緩地走到王小虎的身旁,將手伸到了他的鼻子下,發現若有若無的呼吸。
「不用擔心,他們都活著!」張曉說。
「活著就行!」牛天松了口氣,突然又感到一塊巨石壓在心底,他回頭問道︰「為什麼這樣做,和他們有仇嗎?」
「我和他們無仇無怨,這場交通事故也不是我造成的,反而是我救了他們!」張曉一副你弄錯了的樣子。
「哦,這樣啊!」牛天呢喃了一聲,他抑制不住心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對張曉說︰「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真的很重!」
「哦!想想三年前游樂園外的那場交通事故,你應該對一名年輕人有些印象,」張曉不理會臉色大變的牛天,語氣平靜而深沉的說︰「我就是那個人!」
張曉的話如驚雷一樣炸響在牛天的耳邊,牛天一臉驚恐,眼楮睜得溜圓,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開,如上了岸的魚似的,在窒息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憋粗的脖子和臉龐都是一個顏色,醬紫醬紫的,像是剛從缸里撈出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用手哆嗦著指著張曉,表示他心中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