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勞你費心,我曾經好歹也是黑暗之魂都市的負責人,風風雨雨經歷的並不比你們少,這點小傷我還抗的過去。」文筠說完便不再言語,眼皮閉合,修養起精神來。
「那好吧,我馬上辦理出院手續,李濤跟我走!」張曉拉著李濤轉身向病房外走去,李濤嘴巴張了張,嘆了一口氣,跟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文筠和秦青。
回到林山別墅已經是晚上了,眾人也有時間洗澡吃飯了,而被扶回臥室的文筠則自顧自的修煉起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傷勢的恢復之中,不再理會外界的他物。
李濤有案子,而張曉等人卻沒有機會和他去警局,沒有合適的身份,也沒有合適的借口,冒然出現必然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因此,李濤將眾人送回林山別墅後,獨自一人駕車到了警局。
不提張曉等人,單說李濤。李濤剛到警局,便看到來回穿梭,忙碌異常的警員,隨手攔住一名警員,李濤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都市的兩個有著涉黑性質的公司,因為一些矛盾發生些械斗,大批警員與武警已經趕赴現場,而警局中的人們正在搜集資料,準備著處理接下來的群毆械斗事件。
李濤听完眉頭直挑,沒想到現在竟然還有人公然聚眾械斗,這種涉黑性質的斗毆,向來是警方重視的對象,對付起來,不會有絲毫手軟。
「邪門啊,這年月還真有不怕死的,涉黑,聚眾斗毆,看樣子我今天是有事情做了。」李濤低聲自語著。
「李哥,你不是還在休假嗎?怎麼這麼早就回警局了?」被李濤攔住的那名警員問道。
「啊,待煩我了,早就想找點事情做,沒想到竟然有黑社會出來湊熱鬧,他們不知道現在的社會需要和諧嗎?黑社會,哼哼,真是不知死活,以為有倆錢兒就不把法律放在眼里了,現在就讓他們知道法律的神聖不容踐踏。」李濤大義凜然的說。
「偶像,李哥你真是我的偶像啊!」警員夸張的說道。
「行了,心里知道就行了,別說出來,我出現場看看!」李濤笑著拍了警員一下,轉身出了警局,駕車向著斗毆現場去了。
等李濤到了現場,發現除了警戒的武警,還有拉起的隔離帶之外再無其他,根本看不到斗毆的人員,問了一下才知道,兩個公司早就得到了消息,在武警到來之前就散了,只留下了一些不入流的人員還在相互拼斗,被趕來的警察與武警抓了一個正著,全都送去了拘留所,而主事的主要人員卻一個都沒有抓到。
「隊長,你忙吧,沒事我先回去了!」李濤與刑警隊長打了一聲招呼,開車回了林山別墅。
「怎麼樣,案件處理的差不多了?」見到李濤進門,張曉問了一聲。
「哪有啊,我去了現場早就沒人了,只抓到了一些小蝦米,大魚一條也沒有抓到,看樣子還要順藤模瓜,否則,是不會有什麼收獲。」李濤說道。
「只要國家想辦一件事,就沒有辦不成的,現在哪個大公司不帶點顏色,一兩個涉黑性質的公司並不算什麼,這些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嘴上不說而已。」段森說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也要看這兩個公司上面有沒有人,有沒有順通關系,否則,一定會被當做典型給辦了。」李濤挨著段森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
「這倒也是,不說了,反正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也不用瞎操那份閑心!」段森用夜月飛刀削著隻果。
「你倒想的開,你是國際大盜,當然不用多想,可我是人民警察,黑社會火並再不管,還算警察嘛?」李濤白了段森一眼。
「得得,我不和你說,誰知道還有多少你這樣的警察啊,反正我看到的警察都是大月復便便,腰圍都快趕上身高了,好警察有,但是少啊!」段森諷刺了一聲,李濤張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
「你倆都少說兩句,社會現象還輪不到我們管,等我們重建地府之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尋找地府陰神,其他的都可以往後放放。」張曉說。
「明白,老大!」眾人齊聲應了一聲。
「老大,我接下電話!」這時,李濤手機突然響起,而且是警局里的電話。
張曉擺擺手,李濤連忙到一旁接電話去了,等他回來後,臉上表情有些嚴肅。
「是不是又有新情況?」牛天問了一聲。
「對,又有新情況,那兩個公司還沒完,斗毆不成就擺下擂台,要打一場黑拳,在擂台上定勝負。」李濤說道。
「你們隊長怎麼說?」張曉問了聲。
「哼,還能怎麼說,那兩個公司應該使錢了,而且上面人的面子還挺大,听隊長的口氣,只要不鬧出什麼大的亂子,警方是不會管了,這才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看一看。」李濤很氣憤,不屑的說。
「我就知道這樣。」張曉頓了下,問道︰「大家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黑市拳?」
在段森和李濤的帶領下,張曉等人來到了位于都市西郊,一棟豪華別墅里的地下拳場,還沒進門,張曉等人便經受了層層檢查,要不是李濤和段森熟悉一道道的手續,而且,人脈很廣的話,張曉他們還真的很難進去。
走進別墅之後,張曉發現別墅只是一棟普通的別墅,要說不普通的地方,便是人多一點,裝修有些豪華,除此之外也沒有他特別的地方。
「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啊?」馬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在前面領路的西裝男人掃了馬地一眼,並沒有說話,依舊不緩不慢的向前走著,不一會兒,便將張曉幾人帶到了一道暗門的前面,與守門的兩名大漢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跟我走,不要說話!」一名大漢甕聲甕氣的說了聲,打開暗門,一頭扎了進去。張曉等人相互看了看,也都隨著大漢走進了暗門。
剛進暗門,光線變得一暗,眾人視線短暫的變得有些失明,不過,幾秒鐘便恢復了過來,而段森和張曉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進了暗門之後,是一條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和走廊一般,包裹著厚厚的隔音材料,每隔三米便有兩盞日光燈,將通道里照的很亮,不過,通道很長,給人一種沒有盡頭的壓抑感。
啪啪啪!!!
一步步的沿著通道向地下走去,張曉感覺已經走了兩百多米,深入地下三十米的深度,終于,到了通道的盡頭,一扇厚重的大門前,嘈雜的聲音隨之沖涌出來。
烏煙瘴氣,叫囂聲不斷,整個地下拳場大概有兩千平的樣子,正中間是一張用硬木搭建的擂台,擂台周圍用鐵絲網圍住,如鋼鐵牢籠一般,在牢籠之中,正有兩個人在進行著異常血腥的廝殺,鮮紅的血液早已染紅了擂台。
近千人圍著擂台瘋狂的叫喊著,每當擂台上鮮血飄飛,觀眾席上的人們都會發瘋似地叫嚷,每當有一名選手倒地,野獸般的觀眾就會叫喊起「殺了他,殺了他」,全然沒有一絲人性,完全是人形野獸聚攏到了一起。
「在這里,人們是如此的丑惡。」秦青厭惡的說了一聲。
「你以為人類是多麼善良的動物嗎?也許人們出生的時候是善良的,可長大以後,善良的人類比動物園里的大熊貓還少,多數的人們都帶著一張偽善的面具,當他摘掉面具,月兌掉衣服,就會變得猶如惡魔一般。」張曉看著陷入瘋狂的人們說到。
「看來我想的還是太美好了。」秦青嘆了口氣。
「所以人們喝下你的孟婆湯才會忘記一切,變得和白紙一樣。」張曉說。
就在張曉和秦青說話的時候,擂台上的一名選手被打斷了腿,摔倒在了擂台上,另外一名選手不僅沒有停下來,而反一躍而上,向著對方的前胸、咽喉攻了過去,顯然是要將對方一擊致死。
「原來生命在這種地方變得如此的不值錢,人們的幾聲呼喊、吆喝就能結束一條生命。」牛天看著被擊碎喉嚨致死的選手感嘆一句。
這兩名選手下去之後,又上來了兩名選手,不同于剛才那種生死賽,這兩名選手進行的是表演賽,雖然看起來很熱鬧,很血腥,其實兩名選手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只是皮肉傷看起來觸目驚心,讓人不住的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有時候人命不如狗,還沒有廢紙金貴。」張曉坐在角落里,看著擂台上以鮮血換取眾人笑聲的選手,感慨萬千。
「沒想到現在的社會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李濤心如刀絞,臉色變得烏黑鐵青。
「這不能說社會不好,只能說物質生活變好了,讓一些有錢有勢的人開始**了,才會出現這種拿錢買命玩的游戲,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啊。」段森也是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