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在龍床上,兩手一伸,絲毫沒有掩飾的敞開自己的身子,道︰「還不快些起來為朕穿衣。」
「是。」
靜婉下了龍床,就為皇上去拿褻衣褻褲。
看著皇上赤著的身子,她忙將視線移在皇上的上半身,為他穿上褻衣。懶
隨後,手里又拿著褻褲,左想右想,不知該怎麼讓他穿上。
畢竟以往皇上可都是穿著褻衣褻褲的,在浴池的時候,每次皇上都是先沐浴完畢,自己穿完才來找她的,也都沒踫過這麼尷尬的事。
皇上催促道︰「你還讓不讓朕上朝去了?怎麼讓你為朕穿個衣裳都這樣慢。」
靜婉咬了咬唇,提議道︰「皇上……您……能不能自己穿?」
皇上瞥了一眼靜婉,「你有見過哪個皇上是自己穿衣的?」
「可你……」靜婉忙阻了口,差點說出他以前就是自己穿的。
皇上見了,問道︰「可朕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靜婉又提議道︰「皇上,您能不能站起來……您這樣坐著……讓奴婢怎麼為您穿呀。」
「朕酒意未退,就是想坐一會兒。」皇上不悅的看向靜婉,「你怎麼這麼多事?到底誰是皇帝?還和朕談條件。」
靜婉嘟了嘟嘴,無奈只得蹲子為皇上穿褻褲,頭部像是被固定般的就是不往上抬。
皇上暗自竊笑靜婉的模樣,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面頰已緋紅的靜婉,道︰「再下去你的臉就可以煮熟一個雞蛋了。」蟲
「你!」靜婉順眼抬去,卻還未看見皇上的臉時,就已看到了他某個部位,忙又低著頭不語。
靜婉將皇上的褻褲已穿到過膝,硬是往別處看去,兩只小手胡亂在他腿上攀爬,想要將褻褲拉上去。
皇上一把擒住了靜婉兩只胡亂飛舞的小手,戲謔道︰「你再這樣模下去,朕就要了你。」
靜婉滿臉苦逼相,鐵了心干脆看就看,反正又不是沒看過他下面長什麼樣!
靜婉蹲在皇上身前,轉眼就往他某個部位看去,卻還是因看到了之後臉紅。
「皇上,您起了沒?」
此時,李德卿喚了皇上半天也不見皇上應一聲,就自作主張的繞過屏障進來,正巧看見皇上褻褲月兌到大腿處,靜婉則是衣衫不整的在皇上兩腿之間,她的面容正好擋住了皇上某個部位,看上去的樣子就像是在為皇上……?
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下去,立馬回轉過頭,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然皇上威厲的聲音徐徐傳來,「李德卿,朕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若是朕哪天和哪個女人在歡好,你是不是要把朕的那個女人身子也看個遍。」
李德卿自是知道皇上指的就是現在正蹲在他兩腿之間的那個女人,這人恐怕就是陌露了,不然皇上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靜婉小臉彤彤紅,忙為皇上拉上了褻褲,將他那個害自己臉紅得不像樣的玩意兒給遮了起來。
皇上順勢捏了一下靜婉的臉蛋,感嘆道︰「好燙哦!朕說你這臉蛋是不是可以煮上一個浴桶的沸水,都可以沐浴了。」
靜婉起身道︰「你真不講理!」
「朕哪里不講理了?」皇上也跟著靜婉起身,追問道︰「你是指朕剛才的要求過分?你那兩只小手胡亂在朕腿上亂模,朕都還沒說你過分呢。」
皇上語氣飄飄,听得讓她咬牙切齒,卻就是說不出個什麼來。
李德卿在一旁听得像是明白了幾分意思,大概就是指靜婉調戲皇上,皇上提出那方面的要求來,靜婉卻因為害羞說皇上不講理,皇上就說靜婉調戲他而過分。
靜婉緊接著又為皇上穿上龍袍,又是梳洗,又是打理的,日子並不像從前那般輕松。
好不容易伺候這個皇帝上了朝,才有空余休息,卻還是站在殿外等著。
大臣們一上朝,就見今日皇上和聞崢王爺兩兄弟同時上了朝,各個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猜著兩兄弟是不是關系又恢復了?
靜婉則是悶得慌,論平時的話,皇上則都是怕她累了,就讓她在他宮里休息著,只要等他臨近退朝時趕去就可以了,可現今畢竟不再是慕靜婉,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靜婉站在外頭幾個時辰,臨近中午時才退的朝。
大臣們都紛紛離去,靜婉無意一瞥,就見蕭煜也和幾個大臣們一同離開。
自從回宮以後,她就沒再見到過他,也沒機會和他說易容的事,靜婉心里開始焦慮起來,看著他這般無視自己的離去,心底漸漸變得失落,看來他是不認識自己了……
隨後,聞崢王爺也走了出來,側眸就見靜婉站在一旁,剛提起的笑容卻因見到她脖子上有齒痕而立馬退下,妖治的眸子頓然降溫,變得冰寒無比,他不問也知道那一定是皇上咬的。
靜婉抬眼看去,就見聞崢王爺站在面前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的頸項,雙目像是染上了冰寒一樣冷酷,她只微微欠身道︰「王爺。」
聞崢王爺只問︰「疼嗎?」
靜婉搖了搖頭,小聲道︰「不疼,你快點走罷,被皇上看到了可不好。」
聞崢王爺未搭理她這句話,只是關心道︰「還有些血跡在上面,記得上藥。」
「皇兄可真是會關心人,還專挑朕宮里的人關心。」此時,皇上走出了大殿,就見聞崢王爺和靜婉迎面相對,心里莫名起了幾分不悅,「什麼時候關心起一個宮女來了?還是說……」
皇
上轉眼看向靜婉,接著道︰「還是說看朕宮里的陌露,有什麼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兩人自是明白口中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是指和靜婉相似的地方。
聞崢王爺只是冷冷一笑,現在只是一個和靜婉有相似之處的宮女,皇上就起了佔有欲,那若是讓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靜婉的話,那真不知道皇上會做什麼了。
皇上也不去理會,只道︰「母後要朕與你一同去她宮里用午膳,朕就不去,你去罷。」
聞崢王爺點了點頭,自是知道有這個陌露在,他是想和靜婉一起用膳罷。
「走罷。」皇上淡看了一眼靜婉,起步就離開了這里,過去的他,不想看到靜婉和聞崢王爺有過多的接觸,而如今靜婉不在了,雖然陌露不是靜婉,但心里卻因從她身上起的熟悉感,也不想讓她和聞崢王爺有過多的接觸。
靜婉跟著皇上的腳步,卻發現他並不是往自己宮里的方向走去,便問︰「皇上,這不是往您宮里的方向,您是要去哪兒?」
「去……」皇上垂了垂眸,掩飾眼中復雜的情緒,道︰「去她現在住的地方。」
靜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覺得對不起他,感覺這麼騙他心里也叫人難過的,但是現在的情勢上看,還是這樣比較好……
只是……聞崢王爺知道了自己是靜婉,那他不還是照樣會做出什麼可怖的事情?
就以他昨晚上來看,什麼叫做等她愛上了他的那一天,就是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天,他憑什麼可以這樣篤定?又為什麼說可以和他在一起?
如果皇上知道的話,必然不會讓他們在一起,就算是以現在陌露的身份來看,恐怕皇上也不允,除非聞崢王爺他……
想到這里,靜婉就不敢再想下去,就怕想出自己都不想看到的結果。
靜婉跟著皇上的腳步,已走到一處宮中較為冷清的地方才停下,且看牌匾,上面卻連一個字都沒有。
而不覺中,又多了幾個宮人等著,許是看管這里的宮人,但卻還有侍衛一同守著,似乎里面有什麼不可侵犯的人要好好保護一般。
順眼繼續看去,才發覺這個院子每十步左右就有一個侍衛,樣子就如鳳華宮一般神聖不可侵犯。
皇上指手道︰「把這個牌子給朕拿下來。」
「是,皇上。」
幾人互相小覷了一下,前陣子皇上可是親自選了這塊紫檀大木作為牌匾放上去,可是花了不少銀兩,現今又要拿下做什麼?
幾個宮人將牌匾拿下後,就見皇上已執筆要寫什麼似的。
待幾個人一同拿著牌匾,展現在皇上面前時,他伸手輕輕撫上這光潔冰冷的紫檀木。
北風的寒冷徐徐掠過他的俊顏,他似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塊牌匾,但威厲的眸子中是靜婉從沒見過的傷,卻是她曾在他背影中尋找到的傷……人們喚它為︰帝王傷。
——
親們撒點小花兒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