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漪垂著頭坐在自己那不起眼的醫攤上。白皙好看的手緊緊的攥著衣襟……
從攤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光顧自己的醫攤。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無法實現當初對姑姑的承諾?
「咳咳咳……咳咳咳……」一聲聲蒼老的咳嗽聲打亂了瀾漪的胡思亂想。
瀾漪猛然的抬起頭。引入眼簾的是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嫗、此時她正難受的捂著嘴猛烈的咳嗽。
「老婆婆……你怎麼了?」
「小大夫,我怎麼了要是我知道,就不光顧你了……」老婆婆沙啞著嗓子虛弱的說道。眼中一閃而過的皎潔卻未被發覺。
「對,也對……」瀾漪抓著有些凌亂的頭發。撫了撫已經歪斜的發髻,眉眼帶笑的看著眼前的老人。這可是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小大夫,快看看老婦人這是得的什麼病?」老婦人捂著嘴咳嗽的說
「這就看……」瀾漪把她的手輕放在小枕上。縴細白皙的手搭上她的脈。片刻之後,瀾漪原本淡定的神色不再淡定。神色變得凝重。收回手。
「咳咳咳……小大夫,怎麼了?是不是老婦人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啊?」沙啞的聲音乍听之下是對自己病情的擔憂。可是只要細听就可以察覺話語中的戲謔之情……
「這……」該怎麼說呢?別說脈搏了,眼前這個老婦人連最基本的活著氣息都沒有。如果自己這麼和她說了,她會不會說自己是赤腳大夫認為自己的醫術信不過?!
咬了咬牙心中的決定暗自成型,抬起頭依舊是那副眉眼帶笑的樣子「婆婆,你這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治好的。剛好我這里有治這病的祖傳秘方。就是需要些時日,如果您信得過我就在我這醫治……」
「不錯,不錯!知道唬人了,呵呵呵……」沙啞的聲音里有一絲興奮。那婆婆皺著一張老臉老皮五官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而皺在一起,分不清是喜還是怒。
「婆婆怎麼這樣說,我是醫者。做的就是救死扶傷的事情,怎麼會拿這些玩笑?」瀾漪的心有些惶恐。畢竟說謊的功力不夠。
可是如果不說謊,那麼連這好不容易到手的病人都要失去。怎麼面對姑姑的期望?
「呵呵呵……哈哈哈!好,好好!」老婦人連著說了三個好字以後,便倒在攤子上沒了動靜。
這個突然的舉動可是把瀾漪嚇得夠嗆!把脈也不是不把也不是,自己是醫者難道要看著人斷氣?可是把脈的話,那特殊的脈象該如何應對?
「婆婆?婆婆?"瀾漪試著喚道,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她。
「臭小子。你叫誰婆婆?」那蒼老的聲音不再,回應他的是嬌軟悅耳的甜美女聲。那老婦人抬起頭,露出半張白骨的恐怖臉龐。
「姑姑!!」瀾漪驚訝的一下站起身。涼霧急忙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這麼驚訝。
瀾漪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舉動很惹人注目。而姑姑現在的樣子是不可以被人看見的。
「臭小子,想讓我被發現嗎?這麼驚訝做什麼?」涼霧壓低聲音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瀾漪平了平心緒緩緩坐下說道
「要不是需要補充血液維持幻術,我哪會這麼快恢復原形?」涼霧不甘心的說。真是可惜,剛剛的情形真真的是有趣啊。
「姑姑你怎麼回來?」瀾漪抓可抓頭不好意思的看著她。你婆婆是姑姑變得。那麼剛才自己說謊的樣子,姑姑不是都看見了?
「臭小子,我怎麼不能來了?我來看看你搞得這個攤還能殘喘到什麼時候」涼霧拉起瀾漪的手就是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深深的陷入瀾漪白皙的手掌里。
殷紅的血液瞬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悉數落入涼霧的口中……
「唔……」手掌傳來熟悉的刺痛,瀾漪也只是不吭聲咬著牙,看著眼前逐漸恢復容貌的女子。
「哼,這該死的身體什麼時候是個頭?」見已經有足夠的血液幫助自己恢復容貌,涼霧才放開瀾漪的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傷藥,為他涂上。
「我自己來,不勞煩姑姑……」瀾漪的臉微微一紅。可是涼霧似乎並不給他這個機會,依舊執著他的手仔細涂抹著藥。
「疼嗎?」知道自己每次只要幻術消失時,需要鮮血維持的時候情緒就會很煩躁,對他自然也不會溫柔到哪里去。
可是這臭小子偏偏就是不肯叫聲疼,總是皺眉忍著……
搖了搖頭,瀾漪蒼白著一張臉微微一笑「不疼」
逆著光那張俊美的容顏在涼眼中真真切切,心中微微一動。這種心動的感覺竟有些讓涼霧不適應。
即使是面對往日痴迷不已的沈離也未曾有過這般強烈的心動之感。
與沈離之間似乎更多的是脈脈溫情……
「臭小子,生意如何啊?」壓下心頭的那道異樣的感覺,拿出袖中的方巾遮掩住絕美的容顏。
瀾漪有些猶豫
「不要隱瞞照實說」涼霧單手撐著尖細的下顎,眼神慵懶的看著他。這幾天自己沒有干涉他做的事,不代表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不敢瞞著姑姑。不好,很不好」說說完後瀾漪的情緒似乎更加低落了。
「那我幫你如何?」听到他泄氣的語氣,不知為何,涼霧心中竟有些煩躁。好似不願意看到他如從這般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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