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在尋找我
而我一直在等待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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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犀腦海里,‘波濤洶涌’里浮現了又一幕幕遐想︰
他們成功地離開了又暗又黑的床底邊,然後坐在軟綿綿的大床上,童熙害羞地側低著頭,兩手正在‘慌忙’地撫模著她放下來,還放到了右肩上的秀發,整個人扭扭捏捏地發浪;而亓犀卻擺著一副自大的樣子,兩手交叉在胸前,拽拽地側著頭,正眼也不瞧一下童熙;
「小犀犀,人家以後就是你的人了。」童熙用著貓一樣叫春的聲音說著,隨後整個人就靠到了亓犀身旁,不住地蹭著亓犀。
亓犀依然不屑,尊嚴地坐著。
「哎喲,人家要抱抱!」
亓犀听後,突然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把變了臉的頭轉了過來,還不住搓著手掌,「那我來啦!」說著兩人就躲到床上,帳子關上!
「吼吼!」亓犀眨了眨眼楮,口水都滴在童熙的手掌心里。
童熙依然捂著他嘴巴的手立刻拿開了。
眼楮狠狠一盯︰亓犀立刻收到,回到正常,安靜。
童熙眼楮微微眯了眯︰死白痴,一定在胡思亂想,看我的!
說著童熙自個兒也幻想起來︰她和亓犀躲在床里,整張床更是‘波濤洶涌’‘天翻地覆’幾乎散架;童熙正在里面壓著亓犀,用著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亓犀的臉上,亓犀的頭隨童熙的掌向不住地搖晃著,口里的白沫,隨著搖晃的頭不住地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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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孩也就十來歲,長得倒是高條,就是特高和特苗條。
他鬼鬼祟祟,東看看西瞧瞧,似乎是在找東西。
當他兩眼一晃,看著那張平靜的床時,他眉目帶疑,腦子里的細胞緩緩流動,他是久思不得解啊︰為什麼媽媽的裙子會在這?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嗦婆的褲子會在這?難道媽媽和她?她們?這床?她們
他頭頂一個千斤之重的問號一步步地邁向大床。
緩緩伸手過去,但是,突然想了想︰怎麼可能?算了,亂七八糟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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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看著前面一片黑暗中的那一縫光明,那雙藍色的皮鞋︰是弟弟!他來干什麼?
腳步聲漸漸逃離了亓犀他們倆的耳朵,隨後是一陣輕輕的關門聲。
童熙把頭側著貼到了地上,看著那片光芒之地沒有移動的物體了,便準備起身,可是,身上那坨千斤的亓犀壓著自己難以動彈。
童熙凶神惡煞的雙眼凝視著亓犀含情脈脈的雙眼,四眼相對,火花四射,亓犀猛地閉上了雙眼。
「起來!」童熙使勁地推了一推亓犀,可是亓犀還沒有準備起身的動作,只好更近一尺,雙唇緊貼著童熙的唇!
童熙那是相當的憤怒,所謂是怒火沖天,雙眼直噴熊熊烈火!
亓犀柔情似水,雙手不禁貼到了童熙發紅的臉蛋上,應該是自個兒像是長翅膀的人魚,飛越滄海桑田,青山綠水,在宇宙中,銀河上,自由翱翔。
亓犀自我享受得真是相當‘自我’,津津有味地又換了個角度!
可是,童熙受不了了,整個人猛地轉起身來,從里面轉了出來,把自己當成了一根圓溜溜的粽子;粽子的線還是綁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的;而亓犀的雙唇,自然是貼到了地面上。
亓犀尷尬地模了模自己的嘴巴,也學著童熙那樣‘滾’了出來。
然後呆呆地看著童熙把衣服穿上——
童熙整理好之後才過去‘發泄’,「你這個無賴,你好意思還這樣,這樣‘理所當然’的看著我穿衣服啊?」
亓犀美美地笑了笑,「怎麼會不好意思呢,我想,不好意思的應該是你。」
童熙看了看自己,又想了想,總覺得怪怪的,一切不滿,她只好粗口大叫了,「好啊,今天我被你輕薄之事,我一定謹記在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給我記著,我一定會報仇的!」
亓犀依然美滋滋地笑著,「當然好啦!我還怕你不記得今天的事情呢,我也一定會謹記在心的,我,我一定會等著你來報仇的!」
亓犀每一句號的‘一定’都說得更有力度些。
童熙無奈地松懈下來,深呼吸,再一個深呼吸,「我現在不計較這事先,不過,你別得意,我一定會讓你有笑不出的那一天!」
雖然童熙的這幾句話說得很無情,可亓犀依然像是喝了蜜糖,還被蜜蜂崇拜著那樣的歡喜,「我一定不會讓你放過我的,有你在,我不笑,我哭也行!」
童熙晃眼一看,櫃台的兩個花瓶不在了!
「花瓶呢?這可是明朝的花瓶呀,弟弟怎麼拿走了,一定又輸錢,拿家里東西去當,我要去阻止他!」
亓犀突然蹦到童熙背後,「放心,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
「真假我會不分?我可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古董鑒定商!」
童熙听後更加著急,「那更糟!」
說著童熙就匆匆忙忙走到大門前,嘴里嘀嘀咕咕著︰要是發現是假的,店鋪的老板豈不是被害了,弟弟一定會迫使老板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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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哥,這花瓶又是家里偷出來的?」一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大白天帶著小墨鏡,還衣衫不整的青年小伙子走在童熙的弟弟童鑫旁邊笑呵呵地說著。
童鑫抱著兩個花瓶,衣服逍遙自在的模樣。
「什麼叫‘偷’啊,我這是拿!家里的東西不都是我的嘛,何況放著也不怎麼樣,還不如當些錢,讓我‘保命’。」
「怎麼不問你媽媽拿呀,你家可是開金鋪的,會缺錢麼?」
「她呀,算了,要是跟她說,‘媽,我賭錢輸了,您快給錢我還債吧!’,她還不殺了我!」
「那你那個縣長叔叔呢,不是很疼你的麼!」
「可他和我媽好著呢,他一定會說的,我還不如靠自己呢!」
說著他們就走進一家當鋪。
「老板,這可是明代的花瓶,看看值多少錢?」童鑫一手壓在櫃台上,一手正在模著頭發,兩眼四處掃描。
「童少爺,這,這是假的!」那個額頭光禿禿的老板顫抖著說。
「什麼?」童鑫猛地轉頭大吼一聲,嚇得當鋪老板直往後退,整個人都貼在了牆上。
「童少爺,這,真的是假的!」店鋪老板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這句話。
只見童鑫一臉霸氣,像是一頭饑餓千年的野狼,自然而然,店鋪老板就像一只剛出生的小綿羊。
「你竟敢說我家的東西是假的!」只見他沖到一旁,將一張桌子踢翻了過去,「說,這兩個花瓶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