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
有個人一直在尋找我
而我一直在等待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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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又擦了擦腮邊的淚水,「蒼天呀,你就不能公平些麼?也是的,天若有情天亦老!」
雙喜回到了家門,由于心累了,她猛地坐在了門前的階梯上。
回想那個夜晚,渾身是傷的童熙,躺在她媽媽旁邊訴苦,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有,不過,通紅的雙眼,和蒼白的唇。
雙喜過去為她涂藥,嘴里嘮叨了一個晚上︰你就是死心眼,你為什麼不反抗,你離開那個家啊,你待在那里干什麼啊?你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沒事的,人總是會受一些挫折,沒事的!」
「這是一些挫折嘛?這都是挫折,從你媽媽車禍後,從你二媽來了之後,都是挫折,都是!」
童熙總是這樣,自以為什麼都知道,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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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犀回到了家,立刻找人尋找賴六!
這個大廳,整整齊齊排了八隊布衣,「找不到人,就不要回來了!」
大家散後,都議論著。
甲乙丙丁︰
「老板第一次這麼著急,這麼凶,看來賴六倒霉了!」
「賴六他怎麼得罪老板了?」
「賴六,前幾天听說他在‘發財’賭局輸光光了。」
「賴六?是誰呀?」
亓犀猛地坐下來,沙發也凹進去了一大半。
「童熙,不行,我要去警察局陪她!」說著就站了起來,正要出去,又想了想︰要是有賴六的消息,誰去告訴我,還是,還是先在這等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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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熙被壓進了牢房。
四處一片昏暗,昏暗中露出一張可怕的人臉。
「舅舅?」童熙見舅舅走了進來,不禁退步,靠牆︰倒霉到不能再倒霉了,這時候看到了舅舅,怎麼辦呢?
「童熙,沒想到偷玉兔的就是你呀?」她舅舅上揚了一邊嘴角,眼里劃過一抹暗暗的藍光,漸漸靠到童熙身前。
童熙猛地蹲了下來,抱著自己的膝蓋,把下半臉都塞到膝蓋與胸部的空間里,並且往牆上依偎,渴望得到一絲安全感。
她舅舅見了,呵地笑了聲,「童熙,怕什麼,你也是個要死的人了,有什麼好怕的?」
童熙緊緊閉上了眼楮︰我才不要在死之前還要被你污辱。
她舅舅轉了轉眼珠子,想了想,又說,「你要是跟了舅舅,舅舅就放了你。」
童熙也沉思了下,「不可能,現在我成了報紙上那個偷玉的賊,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那未必,隨隨便便找個人就可以說是偷玉的,誰知道是不是你,何況,玉也找到了!」
童熙突獲新生的感覺非常強烈,「但是,我是不會犧牲自己的清白的!」
「什麼清白?童熙,生命不是更重要麼?你還有你的媽媽!不是麼?」
童熙的要害被抓住了︰媽媽!是啊,我要是死了,媽媽怎麼辦?她還在,還在那個人手上,如果這是陰謀的話,媽媽,媽媽她
「怎麼?童熙,想清楚了麼?」
童熙的舅舅伏下來身子,朝童熙做了個深呼吸,美美地吸取了童熙散發的香味。
童熙不由得又縮了縮身子。
「局長,有人要見你!」
「誰呀?」
「不知道,不過,他帶了一箱子寶貝過來!」听這個警察這麼一說,她舅舅立刻轉身要走,順便回過頭去,奸笑著,那個側臉和那一撇胡子,十分狡猾,「童熙,想清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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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正和一群在警察局面前站著閑著的警察聊著。
「嘿,兄弟,我怎麼休個假就出事了,那女的,犯什麼事了?」
一個啃著瓜子的吐了一下瓜子殼,說著,「我們也是突然被叫過去的,說是抓到了偷玉兔的賊。」
突然他時候的那個警察插話,「沒想到是個小姑娘!」
「是呀!」嗑瓜子的說著,「你和這個姑娘熟啊?」
「不,我好奇呢?這麼大隊人馬抓一個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虎子抹了一把冷汗說著。
嗑瓜子的繼續說,「唉,這姑娘倒霉定了,看來不死也,也還是死!」
「真沒救了,一個姑娘,怎麼會去偷東西呢?」
「最主要的是,這個玉兔呀,它是威爾先生丟的,根本不構成偷的罪名,可是,她遲遲不交出了,現在不只是死罪了!」
他身後那家伙又插話,「那是,這都影響到了國家之間的和平問題,還影響到了我們國家的信譽和品德問題!」
嗑瓜子的瞥了一眼身後這個呆呆的家伙,無奈地繼續說著,「反正她就是死定了,至于什麼時候,隨時!」
「那是!」話後,身後的家伙立刻接到。
嗑瓜子的愣了一下,走到對面的柱子靠著︰煩人的蒼蠅。
虎子也跟著過去,繼續問著,「她被關在哪呢?」
「死牢了,哎呀,我說你這麼關心她干什麼,你還是少問點,待會搞上一個什麼什麼共犯的罪名,多可惜呀!」
「是呀,你要是真的關心她,應該去讓她的家人準備身後事!」
嗑瓜子的緩緩回頭,那個嚴肅呆呆的家伙又出現在他的身後。
虎子越來越著急了︰糟了,要是雙喜知道了,怎麼辦呢?她會不會去劫法場呀不行,我要撒個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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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你好!」
童熙的局長舅舅見了富仁,頗感熟悉,卻想不起來了,但听了口音,渾像是個外國人。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富仁把放在局長桌面的箱子打開,里面都是一些金銀珠寶,那光芒,閃在局長面前,局長垂沫三尺,立刻戴上了笑臉的面具,整個人都由心喜悅起來,撲到了箱子面前,「不知先生有什麼事讓我代勞代勞?」
富仁立刻露出了笑容,「我是富仁,是童熙的朋友,舅舅還記得吧!」
局長想了想︰富仁?就是那個很有錢的珠寶商。「記得!你這是想?」
「你是童熙的舅舅,一定有辦法救童熙的,對不對?」
局長故作玄虛,托著下巴想了想,「這不好辦?我也只能等威爾先生的話呀。」
「真的沒辦法了?」
局長看了看這箱子,「有!只要你肯破財,我就你幫你擋災!」
富仁知道童熙的舅舅不是什麼好人,老早就知道,「說吧,多少錢?」
「爽快!再來兩箱子,童熙我就給你安然無恙地送出去,不過,我也需要一些時間!」
「好!我等你消息,珠寶,我也會盡快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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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他怎麼就死了?」亓犀氣得翻了一張無辜的桌子。